這一場見面對於呂小啓來說，是一個比較平淡的過程。
硬要說其中瀰漫着什麼樣的氛圍，呂小啓比較願意稱之爲尷尬。
沒有勉勵，沒有許諾，更沒有談論什麼未來，就好像呂小啓的到來只是讓他們看一看。
在被看的時候，是隨着若寧開始發神經場面變得更爲不正常。
若寧一開始還只是湊近了聞，慢慢越湊越近，要不是後面呂小啓站起來走動，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
呂小啓可以指天發誓，他絕對沒有對若寧植入一些奇奇怪怪的指令，尤其是跟顏色一點都無關聯。
只要是女天使，容貌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
以前的若寧看着不怎麼樣，是因爲她非要畫一幅鬼畜的妝容。
就像是涼冰明明長得那麼好看，一幅殺馬特……或者叫非主流大媽的打扮，能好看到哪去？
“我警告你，別一直往我身邊湊。”呂小啓離開的時候帶走了若寧，來到一個看上去非常荒涼的天體上面，站好之後無比認真地對若寧說：“只是上下級關係，你懂嗎？”
若寧明顯有些懵，怔怔地看着呂小啓，一副不知所措的表現。
“我不明白……”若寧遲疑地問：“我們的關係，不是你說什麼，我做什麼。無論你要做什麼，我無條件服從？”
呂小啓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讓若寧離得近一些並開放自己的核心數據庫。
科技神就是顯得這麼詭異，好像是機器人一般，只要擁有相關權限就能觀察各種數據，包括了在想什麼，以及思想價值觀又是什麼。
一番檢查下來，呂小啓可算找到了問題出現在哪裡。
若寧不但是核心數據庫遭到了更改，基因方面也被進行重新的編程。
從那一些編程的手法來看，太過於粗暴和直接，不像是鶴熙的手筆，更像是冷的手筆。
冷是神庭軍的軍團長，呂小啓又給了極高的權限，但她好像沒將權限用在正事上？
呂小啓將若寧送回天渣的駐地，他自己傳輸回到神庭。
“冷呢？”呂小啓查了一下值崗日誌，沒找到冷的相關信息，對倚天說道：“讓她立刻來見我。”
倚天看到呂小啓的臉色有點臭，好奇地觀察了幾秒才說道：“冷姐接收完艦隊，去赤烏恆星系了。”
呂小啓嘗試撥通冷的通訊，幾秒後接通。
“小啓？我……”冷說着停頓下來，遲疑地說：“我這邊有事，沒時間……那個什麼。”
呂小啓額頭直接垂下三條黑線。
別人是坑爹坑媽，冷玩的是坑師傅。
以呂小啓不多的人生經驗來看待這一件事情，冷無非就是極度缺乏安全感，又不想若寧什麼時候再作死把自己真的作死了。
對於感情從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的冷，她只能想到一個辦法，讓若寧對呂小啓無論什麼都服從，認爲這樣一來呂小啓會很樂意。
“行吧。”呂小啓只是被整得很凌亂，其餘倒沒什麼。他本來已經打算切斷通訊，臨了笑着說：“以後想學編程，可以跟我學。”
“那個，我需要切斷通信了。”冷的聲音聽上去略略有些慌，道：“我做事去了，再見。”
沒走的倚天聽了個大概，好奇地問：“冷姐要學什麼編程？”
“小姑娘家家的。”呂小啓撇了倚天一眼，沒好氣地說：“別什麼都問。”
倚天只有一百零四歲，以長生種的角度，再根據她的生活經驗，的的確確就是一位小姑娘。
“哦。”倚天習慣於服從上級，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一臉的欲言又止，忍不住還是開口說道：“冷姐說，依照藍星的規則，我們最後都會成爲你的天使。是我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呂小啓給問懵了。
“就是，那種……那種……”倚天臉色變得通紅，非常爲難地問：“要陪睡覺的那種？”
這一刻呂小啓有種想死的念頭。他比較不理解冷是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觀念，又是誰給灌輸，怎麼變得這麼的奇怪，連自己的親近姐妹都變得怪怪的。
“來。”呂小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倚天過來，沒想到這小姑娘是直接落荒而逃。他坐在原地沒動，臉上掛着失笑的表情，對一旁看戲的護衛女天使說道：“冷也跟你們那樣說的吧？那誰要來試試？”
本來還在偷樂的木蘭等等，她們不樂了，全給跑了個乾淨。
下一刻，呂小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是在赤烏恆星系。
地點是在火星的某個基地。
這個基地並不是藍星人建造，僅從建築物風格來判斷，一看就與天使文明有關。
“你怎麼過來了？”
鶴熙正在與凱莎飲茶，另外卡爾和涼冰、潘震也都在場。
呂小啓沒馬上回答，先看一看好像很悠閒的幾位大佬，再鏈接這個基地的主控中心，翻看起了各種信息。
這個基地看上去戒備森嚴，腹心其餘有着一個穹頂，那裡有着一個超級大洞的入口。
超級大洞當然就是通往有神聖顆粒的通道，那麼再怎麼重視也一點都不爲過。
呂小啓還知道一點，基地長期至少有一名大佬在鎮守，是那種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的警戒狀態。
“爽嗎？”鶴熙放下茶杯，看不出是個什麼心情，問呂小啓，道：“小丫頭的安排，滿意吧？”
呂小啓當然能聽出是在問什麼，少有地懟了一句：“哪天，我真就放開了。”
“喲？”鶴熙好像是感到了十足的驚奇，一陣樂之後說道：“有本事創造一個種族唄。”
呂小啓乾脆就不搭理了，看到了一些信息，特別地調了出來。
信息是近期赤烏恆星系的檢測數據，所有的數據都在表明一點，赤烏恆星系的外圍暗位面空間蟲橋驛站出現大量的人工改動痕跡。
“三角體的下一個攻擊目標是赤烏恆星系？”呂小啓拋開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正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就是華燁在德諾星系玩大招沒完成，後面他開始玩失蹤。”涼冰坐沒坐姿，軟綿綿地倚在沙發上，比較刻意地打了個哈欠才說道：“斑駁藍打算自己上場唄。”
呂小啓也是這樣判斷，卻還有疑問，說道：“三角體知道了那個地方？”
“它們並不知道。”凱莎當然得是翹着二郎腿的坐姿，說道：“我們在這裡，它們知道這一點。”
這答案無比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