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纔是正常，不是嗎？”涼冰的自愈能力很強，什麼煩惱都能給自己催眠沒了，用另外的角度來看待相同的一件事情，說道：“我們的生死大敵真要是一羣魚，該多麼沒面子？”
話聽着好有道理，邏輯性簡直無懈可擊。
涼冰見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天使和神的注意力，得意地昂了昂腦袋，接着說道：“要是敵人再難以戰爭，就更完美了。”
這一下原本看着涼冰的人、天使和神都別開了目光，彷彿繼續看下去會中了降智光環。
“我們早就有相關的心理準備，有意外的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出現。”潘震看上去依然穩重，只是手上的細微動作太多，掩蓋不了慌了的事實。他擺着一副很刻板的臉龐，說道：“界虛和神主是關鍵詞，我們需要知道關於它們的情報。”
光聽名字的話，能聽出很濃厚的玄幻風格。
界虛毫無疑問是一個地點的名字，肯定還是非常高大上的一個地方，必須還在多元宇宙中享有盛名或者惡名。
神主？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明白是比神更牛逼的存在，例如神的主人之類的含義？
“我的意見是，咱們能暫時不作死了嗎？”呂小啓知道潘震的提議很正確，可是時機真的有些不對。他相對平靜地說：“要有個比較的話，我們明顯是弱勢的一方，看模樣暫時有些喘息之機，是不是應該苟一波？”
擺事實和講道理，僅僅是出場了的三角體加僞軍，聯合陣營就需要用最大的力量去對抗，不然隨時隨地都會面臨翻船的局面。
炮灰和超級兵都不是那麼好解決，一下子要直面BOSS，可能還是小BOSS，還是不知道數量的小BOSS，心虛是應該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凱莎沒有了往常會掛在臉上的微笑，卻也沒有一臉的嚴峻，更多的是在進行思考，說道：“不能退讓，一旦退讓，必會讓對方步步緊逼。”
這道理呂小啓當然懂，他就是好奇超神宇宙現在只有一位凱莎，該怎麼去和虛空世界懟。
“你以爲都是你啊？”涼冰可以發誓，自己真不是單純和凱莎擡扛，一臉困惑外加不滿地說：“一樣是五代了，爲什麼我……”
後面的話不能說，一旦說出去就是涼冰承認不如凱莎。
儘管事實就是這樣子，但是涼冰依然不願意承認，還得從氣勢上表現出自己一點都不輸凱莎的假象出來。
“專精與知識量。”卡爾用着一貫平淡的表情說道：“神雖然都是神，但神也有區別。神聖凱莎與你……”
“你能特麼閉上嘴嗎？”涼冰本來就很不爽，看着卡爾的死臉樣更加不爽，說道：“至少女王我已經五代了，你特麼纔是個四代，嘰嘰歪歪不怕被蒙上麻袋沉河嗎？”
“就算是沉河，我也死不掉。”卡爾的思維中，道理就是道理，不講道理會生不如死，說道：“你的專精比不上神聖凱莎的專精，或許應該更改專精。可能有另一個答案，是你使用自己專精的方式不對？”
涼冰從未有一刻這麼討厭卡爾，很直接地動用蟲洞搬運技術，張開微型蟲洞召喚暗夙銀鎖鏈，弄不死卡爾也要捆成一個S和一個M。
卡爾不是實體，對於S和M有個什麼含義，思想純潔如他並不知道，只是安安靜靜地看着涼冰，努力地想要讓臉部變成困惑的表情。
“微操作。”凱莎直接無視了明明是大佬卻要有小孩子行爲的涼冰和卡爾，一點都不驕傲地說：“運算力以及其它，一切都在爲操作服務，任何專精所指向的技能無不如此。”
就好像武俠世界裡面，明明是同一套武功，可是不同的人使用，展現出來的威力卻是兩個樣子。
又好比如，玩遊戲用的是同一個角色，有些人總是能超神，另外一些人用起來卻是菜如狗。
凱莎的這一記補刀，直接讓涼冰青了臉。
“大佬們，咱們能不習慣性地將話題繞個三百六十度彎嗎？”呂小啓應該是在座中壓力最小的那個，他能隨時跑路來着，只是謹守節操沒打算一跑了之。他不知道什麼個情況與杜薔薇來個對視，挪開視線放在凱莎身上，說道：“給個方案。”
“我們需要對虛空世界有新的認知。”凱莎刻意強調了這一點才繼續說道：“你不能前往界虛！至少現在不能……”
呂小啓並沒有去的想法。他對於未知歷來抱有敬畏之心，真不會仗着自己能無視障礙的來去自如，喜歡上了尋求刺激，一再地尋求作死的極限。
“它到來了，沒有任何的攻擊行爲。”凱莎剛纔進行了思考和演算，得出了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答案，說道：“不是它不想攻擊，是它不能。”
涼冰說道：“又講廢話！”
先是黑霧哥，又變成了黑長直妹汁，它表演了一番五毛錢的特效，只是出聲而已，除此真沒有什麼物質方面的動作。
“我們所認知的世界一直在發生改變，尤其是知道了異宇宙的存在，多重體系的必然性。”凱莎在漫威電影宇宙待了兩年多，除了科技側之外還學了另外一些體系的能力，比如玩了一把信仰封神的遊戲。她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圈之後，繼續說道：“一再發生超乎我所能理解的範圍，只能一再地進行新的學習，去適應新的變化。”
凱莎這是化身成爲了教師，視另外的人、天使和神成爲花骨朵，打算培養到綻放的那一天？
“我的強大，是我洞悉了規則的改變。”凱莎能記住一些本該回來後被刪除的記憶，該知道的大佬並沒有被隱瞞。她說：“在我們新的認知中，每一個宇宙都會有屬於自己的規則，或者說框架。宇宙認可了什麼，排斥什麼。”
這個很能通俗易懂。
一些宇宙只存在科技，不會出現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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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懂得魔法知識，但到了沒有魔力的宇宙，咒語成了夏吉巴唸叨，結印手勢只能鍛鍊手指的靈活度。
同理，只能存在魔法的宇宙，科技就發展不出來。
這個便是規則，屬於宇宙本身的框架。
虛空世界是個什麼樣的宇宙？他們沒去過，一切只能憑空猜測。
從虛空生物能夠入侵其它宇宙這麼一件事情來判斷，虛空世界是一個多重體系的宇宙肯定沒跑，卻一定會有一個主體系。
簡單的說就是，會有最契合本宇宙的體系存在，該是能豎起中指纔有資格當至強者的宇宙，能豎起拇指就要認命當個弟弟。
呂小啓有和凱莎做過相關的實驗，他們從漫威電影宇宙帶回來玄幻側或神秘側的物品，那一件物品的下場不是炸了就是劃爲塵埃飄散。
在漫威宇宙是至尊法師的古一，帶着法力來到超神宇宙一樣會炸成沫沫，還是改換成了超級基因體系才能過來之後安然無恙。
“所以說，並不是對方剛剛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以前受到某種限制根本過不來？”呂小啓覺得自己的腦子多少有點好使，順着思路繼續往下說：“我們自己打破了超神宇宙的框架，或者說改變了一些規則，讓對方可算能過來了？”
凱莎的迴應是點頭。
“瑪德，難不成我們就該原地踏步？”涼冰遭受重大的打擊，怎麼能忍受跟凱莎的差距被越來越大，說道：“別說不再探索新體系的屁話。誰說這話，老孃跟誰沒完！”
杜薔薇低聲嘆了口氣，提醒道：“小啓能夠突破次元壁。”
“那又怎麼樣，我……”涼冰說到一半來了個急剎車，毫無羞恥感和半點的尷尬，用着四平八穩的聲線說道：“我當然早就知道了。不就是不在自己的宇宙亂搞，可以去其它宇宙亂折騰嘛！”
一直沒吭聲的彥並不打算吭聲，擡起手臂無聲地對涼冰比了一個讚的手勢。
“這就是小啓被對方稱呼爲殿下的原因。”凱莎看向了呂小啓，說道：“殿下是一種尊稱，卻不是最爲尊貴的。”
“懂，我懂。”呂小啓覺得自己又不是智障，也沒有中了降智光環，說道：“漫威電影宇宙不到一千年的時間就會自行毀滅，我想不出還有除了它之外更適合可勁折騰的宇宙了。”
特意從烈陽星系趕過來的蕾娜，她需要聽潘震的解釋才能聽得懂這個會議爲什麼而開，講的又是一些什麼事，以至於只能當聽衆。
活潑好動的蕾娜怎麼能允許自己只是一名聽衆？其餘的話題無法插嘴，呂小啓那一句話說完，她認爲可以，就說道：“我需要爲你手動點贊嗎？”
呂小啓看向蕾娜，臉部表情和眼神都承載着一種濃烈的蜜汁。
蕾娜不就是看到了彥的舉動，覺得自己也該有點存在感嗎？她沒得到呂小啓的語言和動作迴應，想了想還是擡起手比了一個點讚的手勢。
“我們需要一個精密的計劃，做好破綻最小的分配。”凱莎顯然早有想法，上傳了一份方案，告訴在座人、天使和神提取計劃方案的密碼，說道：“鶴熙再有一個月會甦醒。”
該懂的瞬間秒懂。
不管凱莎是否神聖，無論以前、現在、未來，她完全離不開好閨蜜鶴熙。
不全是能力方面的問題，凱莎更願意認定爲是一項心裡依託，或者最後的保險什麼的。
呂小啓覺得自己更懂凱莎了。這是因爲他對鶴熙也有依賴感，並且隨着時間的流逝，每一分一秒依賴感都在增加。
有個誰能依賴一下挺好，真的跟能力無關！
時間在讀秒，流逝永不停止。
一開始是漸漸的，後來同樣是漸漸的，直至漸漸的沒有了之後，將赤烏恆星系包圍成糉子的三角體以及僞軍，一條或者一個都不剩，完完全全地撤離乾淨。
不是彷彿，就是那樣，它們包圍赤烏恆星系就是搭建起舞臺，好給黑霧哥或是黑長直妹汁有個可以閃亮登場的牌面，之後一切的喧鬧再歸於平靜。
“不止是赤烏恆星系的敵軍在消失不見，天使星雲以及烈陽星系，但凡屬於我們劃定的勢力範圍，對方在進行全面的撤軍。”阿追是特別過來呂小啓這一邊，她到來時無視了呂小啓正在制止蕾娜要脫某件衣服的動作，對蕾娜一臉憤怒當然也是視而不見，該說什麼還是說什麼，道：“彥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行動。”
“假的，假的，假的！”蕾娜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的，她知道暫時不能知道長短，也無法被瞭解深淺，可是其餘的事情能幹，卻被阿追連敲門都沒有就給打斷，怒喝：“你就是來搗亂的！”
相比蕾娜的憤怒，呂小啓則是大大地鬆了口氣。
什麼只momo，什麼蹭蹭之類的，呂小啓纔沒有那個意志只這樣，能斷定自己最後絕對會忍不住，一直都在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
阿追高冷地掃視了一眼蕾娜，彷彿蕾娜要不是烈陽文明之主連掃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掃了一眼之後視線重新轉到呂小啓身上。
“當然是彥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呂小啓整理自己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必須是一臉的正派，還要表現出無條件支持的態度，說道：“告訴她，不用有所顧忌。”
黑霧哥of黑長直妹汁干涉了超神宇宙的戰爭進程，不管是爲了表達誠意還是什麼，反正它就是干涉了。
呂小啓不願意往黑霧哥of黑長直妹汁蔑視超神宇宙的方向思考，那樣絕壁會讓自己換上憂鬱症，安慰自己是得到了尊重，更喜歡理解是被忌憚。
“我認爲，你可以前往天刃星。”阿追躲開了蕾娜抓住牀頭丟過來的什麼東西，高冷的氣質不能變，說道：“比起在這裡不能突破底線，也許到了天刃星可以呢？”
“滾滾滾滾……！”蕾娜憤怒至極，抓什麼就丟，一片大吼：“小啓就好這口，你們懂個屁！”
呂小啓一邊心裡拒絕承認蕾娜的說法，一邊看用着高冷並且零缺點的臉龐來說那些話。此刻他覺得阿追有一種看着很獨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