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星朗月明,孤雲寒影,高聳的鐵塔頂端,一個瘦小的男子安靜的站着,背心短褲,人字拖鞋,一個紅藍交織的編織袋垂在肩上,指間夾着一個即將熄滅的菸頭。
男子凝望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緩緩將吸入的香菸吐出,平淡而從容的臉上,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惆悵,指間輕彈,手中的菸頭劃出一道孤寂的弧線,閃爍着飛向夜空,在凌冽的寒風中忽閃消逝。
男子將肩膀的編織袋提到手中,穿着人字拖鞋的右腳隨意擡起,於百米高的鐵塔頂端一步邁出,邁向寒風呼嘯的黑暗,墜落的身影一陣扭曲,再出現時,卻是已經立在鐵塔下的空地上。
拖鞋帶不規則的節奏,從容的在地面前行,行走中的男子拿出一個空塑料瓶,隨意的向旁一舉。
吧嗒!一聲輕響,黑暗中一個黑點落入細小的瓶口,赫然就是男子之前在塔頂彈飛的菸頭。
隨手將裝着菸頭的空瓶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孤寂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同一時間,這個城市的一間密室內。
昏暗的燈光打在昂貴的大理石圓桌前,一位身着名貴西裝的中年男子,皺着眉頭,指尖富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他來幹什
麼?”中年男子對着空無一人的密室喃喃自語,擡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龍舌蘭,緩緩的給自己倒了半杯,拿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搖晃,茶色的酒水在杯中均勻旋轉,玻璃杯的外延漸漸升起一層白霧,杯內的酒水散發着絲絲寒氣,男子一口喝乾手中的龍舌蘭,將目光投向圓桌前的一張空椅子。
“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不然以他的脾氣,早上門了。”空蕩蕩的椅子上毫無徵兆的傳來一個聲音,陰柔、嫵媚、慵懶如同呻吟。再看椅子,上面依舊空空如也,只是椅子上的一團黑影,微不可查的晃動了一下。
“如果說只是路過,已經兩天了,難道這裡還有他在意的東西?”中年男子對眼前出現的詭異習以爲常,疑惑的再次開口。
“他要做什麼,哪裡是我們能猜測的。”那個陰柔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
“不管怎麼說,吩咐下去,所有人停下手頭的事情,就地隱藏,千萬不要試圖去接近他,更加不要去探查什麼,我們的任何動作都不可能逃過他的感知。”中年男子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如剛纔,常溫的龍舌蘭在手中微微停留,一絲寒氣在杯中凝而不散。
“那計劃……”
“計劃停不了,這是逆天改命,一旦啓動,中途停止就等於前功盡棄,從現在開始,你親自盯着試驗體。我們已經爲這個計
劃準備了三十年,容不得半點差錯。”
“可他在這裡,天道……”女子言語猶豫。
“天道不管他,也管不了。而我們之前的準備,足以隱瞞天道,你專心盯着實驗體,儘可能不要出現差錯。”
“好吧,但願別有意外發生。”高跟鞋擊打地面的聲音傳出,漸漸遠去,空座位上再也沒發出其他聲響。
……
同一時間,遙遠的一座海濱小城,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盤腿坐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內,男子五官俊朗,身才健碩,板寸頭清爽帥氣,剛毅的臉頰卻透是儒雅。
男子身前的地面上擺着三樣物件,一把斷刃的刀尖,一個碎裂的青色葫蘆,一截綁着黃絲帶的殘破面具。
男子緩緩的擡起手,掌心一陣蠕動,精緻小巧的寶劍慢慢從男子掌心鑽出,光華內斂,晶瑩剔透,如玉石打磨的劍柄拓印太極,如翡翠雕制的劍身符文密佈。
“快了,那一天快到了,我不希望他騙我,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們過去的一切算什麼?”男子盯着懸浮於掌心的長劍,久久不語,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身前地面的幾件殘兵舊物上,複雜的情緒,難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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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