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說現在回來,結果吳畏一天後帶着人離開了,那個丫頭纔回來,還生氣的打電話跟吳畏抱怨:“我回來了,你在哪?”
“你去月球了麼?”吳畏說:“我有事,掛了。”
初晨很不高興,說你就是個壞人。
吳畏結束通話,看着周圍人羣。
所有人在鬥場前面的空地上站着,沒有列隊要求,都是耐心等待鬥場開啓的時刻。
第十小隊是年齡最小的一支隊伍,倒是有個別幾個人的年齡跟他們相當,甚至還有個剛剛十四歲的小哥。
一共一千四百多人,在一處兩裡方圓的山地中進行搏鬥。
提前二十分鐘進場,一同進場的還有一百名裁判。
裁判身着紅衣,揹着飛行器分散在高處。
這次比賽不同於前次演習,是真正的戰鬥,只是刀刃和箭尖被包住,槍械使用橡皮子彈。
橡皮子彈也是能殺人的,運氣不好打中眼睛,瞎了是肯定的,運氣再差一些會死掉。
進場前,每人脖子掛着的電子卡片會被激活,遭到破壞就代表着這個人戰死。
卡片比銀行卡大一圈,對於槍手來說,想要一擊斃命會有點困難,必須要射中才行。
不過這就是規矩。
一千四百多人從鬥場四周進入,兩分鐘之內全部走進鬥場。
鬥場前面有個山包,山包上有一個巨大帳篷,外面站着很多士兵。裡面是許多電子屏幕。
正當中最大的屏幕是鬥場地圖,上面亮着一千四百多個紅點。
這是本次鬥場比武的第一次國內選拔,也是唯一一次,別說什麼公不公平的話,失敗了還想再多一次機會?
怎麼可能?戰場上從來沒有第二次機會,生命是你唯一一次努力和嘗試的機會。
因爲汽車黑子沒在家,吳畏的盾牌和弓箭沒能拿到手,索性把白家給的寶刀也放起來,隨便拿個鐵棍來參加比武。再有就是配發的機關槍。
進場後,所有選手都在快速奔跑,尋找、選取有利地形。
吳畏等了一會兒,黃漢問:“咱們不走?”
吳畏往兩邊看看:“不走了。”
進場以後,很多人跑向左右兩邊,更多人往前衝,簡單說就是人太多了,導致哪裡都有很多很多人。
“站着當靶子?”
吳畏說話:“豎起盾牌,你們藏在後面,蔡金和張聖言架起槍。”
“你呢?”
“等等看。”
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鍾,當不遠處的大喇叭響起象徵着比武開始的鐘聲之後,鬥場之中瞬間響起一片槍聲。
吳畏這些人甘做靶子,豎了三面大盾牌在前面,八個人都蹲在後面,許多橡皮子彈打過來,根本無效。等於是佔個便宜。
開槍那些人知道打不動盾牌,馬上轉而攻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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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小隊很安靜,耐心等待別人拼命。
蔡金和張聖言抽空射了幾槍,據他倆說是打中了好幾個人。
吳畏根本不關心,坐在後面看着手裡的鐵棍發呆。
也許是太無聊了,抓起棍子晃晃,感慨道:“塗成金色就好了。”
路行文一直在觀察外面:“你說什麼?”
“你就是個沒有知識的。”吳畏放下棍子:“孫悟空知道不?金箍棒知道不?”
路行文不想理這個白癡了,可偏偏地,這個白癡是他隊長。
見他不說話,吳畏又很無聊的拿起棍子玩。
天上有一百個紅衣裁判,看見他們這八個人的樣子,都覺得好笑,你們是來打仗還是來遊玩的?
時間一晃而過,很多人被打傷被抓住,或是電子卡片直接被打爆,無奈退場。
山包上的指揮部裡,很多人站在大屏幕前面,看着紅點成片成片熄滅,有個接近兩米高的大漢說話:“浪費。”
沒有人接他的話。
大漢是神將,這一次鬥場比武選出來六十個人就是歸他訓練。
大漢叫江上陽,是國會警衛隊隊長,聽着是不出奇的單位名字,也是一個不出奇的職位,實際上非常強悍。
國會警衛隊滿編六十五個人,最低是戰將修爲。每年配給他們六十五個人的軍費都是九位數字,很恐怖的。
這個部隊歸軍部和國會雙重管轄,執行任務時需要總統、國會、軍部三方中的兩方同意,才能派遣出去。
他們的對手一般都是都是高級戰將和神將。
普通百姓知道有總統護衛隊,總統警衛部門,國家警衛隊,還真不太瞭解國會警衛隊是什麼樣的單位。
隨着大屏幕上紅點逐漸減少,吳畏那些人密集的紅點便是顯露出來。
有軍官笑着說話:“又是組團打野的。”
江上陽掃了一眼:“他們一直沒動地方。”
在這裡,江上陽纔是老大,隨着他一聲說話,右手邊屏幕切換出吳畏那些人的影像。
三面巨大盾牌橫放,圍出半個梯形,八個人都是坐在這裡面。
江上陽不樂意了:“白癡,也就是橡皮子彈,真要是進入鬥場,一顆步槍子彈就能打爆他們。”說話間看見百無聊賴的小光頭:“連頭盔都不戴?”
鬥場裡面,路行文問吳畏什麼時候行動。
吳畏懶洋洋回話:“等他們來找咱們?”
路行文想到一個可能:“你不是打算就這樣混進六十人大名單吧?”
“爲什麼不能?”吳畏竟然躺下了:“反正他們沒有手雷,睡覺。”
我去,你竟然睡覺?
別人的戰鬥在繼續,槍聲越來越少,多是正面對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四個人,年齡都是很小。
年齡最小的那個好像鬼魅一樣,明明穿着一襲白衣,別人就是打不中。
也不組隊,東飄一下西蕩一下,輕易弄碎許多電子卡片。
組成戰隊形式的不只吳畏他們,但是扛了三個大盾牌進來的還真是隻有他們自己。
那些戰隊沒有這麼好的防護工具……原因是進到真正的鬥場中,這種盾牌除了拖累大家速度以外,幾乎沒有用處。
打架的多了,你見過誰穿着一身大鐵殼往前走?你敢這麼裝備自己,等於是把性命送到別人手裡。
所以那些個戰隊都在拼命,遠處是狙擊步,近處是機槍掃,一通叮叮噹噹亂打之後,跟對手短兵相接……
別家戰隊很講求配合,作戰時如何能更好的保持陣型,如何能給對方造成最大傷害……總之就是要拼,結果自然慘烈。
當屏幕上紅點剩下一百多的時候,吳畏那一堆紅點特別扎眼。
江上陽看眼屏幕,發現小光頭躺着睡覺?再看其他人,好像都不緊張?想了一下:“資料。”
馬上有人調出這八個人的資料,切換到屏幕上。
江上陽快速掃過一遍:“還有個演員?有意思。”跟着又說:“這個路行文,跟東關路家有什麼關係?”
“資料上沒有,將軍稍等。”有士兵趕忙調取檔案,很快將資料切到屏幕上。
“私生子?”江上陽嘆口氣:“以後有的玩了。”
再看過其他人,多是一些小康家庭或是當地富豪的孩子,沒有多出衆。便是把注意力轉向別人:“戰安殺了多少人?”
“六十人。”
“厲害。”有軍官插話:“沒意外的話,應該有他一個?”
江上陽搖頭:“看運氣。”
戰安就是那個十四歲的少年,是絕對的天才少年,教他的老師說他很可能在二十歲的時候升到神將。
二十歲的神將,絕對是戰神一類的強大高手。
江上陽又讓手下切換勝華年的視頻,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問話:“那個吳畏就是戰神要收的弟子?”
“戰神沒說過收弟子,但是外面這麼傳。”
“切回去。”
屏幕上再次出現睡覺中的吳畏。
兩個狙擊步槍手始終用瞄準鏡觀察外面,不時說一句來人了。這一次又說:“那個小孩來了。”
吳畏本來閉眼睡覺,猶豫一下坐起來往外看:“挺厲害啊。”
一個小小少年,只憑他自己一個人能夠堅持到現在這個時候,那是相當有本事好不好?
戰安在二十米外停步,若有所思看着幾個大盾牌。
蔡金問話:“隊長,開槍麼?”
戰安居然有超強聽力,大喊道:“隊長,別開槍。”
吳畏笑了一下:“爲什麼不開槍?”
“我覺得咱們年齡相當,不是應該做個好朋友麼?”
吳畏思考思考:“開槍。”
蔡金開執行命令,馬上開槍。
戰安嗖的往邊上移了一步,橡皮子彈從身邊擦過。戰安繼續大喊:“隊長,別開槍,是自己人。”
蔡金正待再次射擊,左邊走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生,手裡拿把手槍,笑嘻嘻看過來:“你在這兒啊。”
戰安也笑了,卻是沒說話。
吳畏看看兩邊:“前面又來一個。”
正前方又走過來一個少年:“你們在開會麼?”
左邊的少年笑了:“還少一個。”
“是在等我麼?”第四個少年出現,身上是全套黑色鎧甲。
是那種真的鎧甲,從頭到腳都有保護,最酷的是武器可以掛在鎧甲上、或是收在鎧甲裡面。這時候倒是空着手,看了三個少年一眼,朝大盾牌裡面望過來。
吳畏想了一下:“輕問,你們有什麼事兒?”
戰安想了一下,問三個少年:“是先滅了他們,還是先解決咱們之間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左手邊拿槍的少年退後幾步:“你可以先請。”
鎧甲少年微笑說話:“戰安啊戰安,你的人品還是一樣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