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走很快,辦完事情後馬上離開。
他在寒山中學留下一個傳說,是許多年以來終於被重點大學錄取的第一個學生。
傳說不止於此,最輝煌的當然是神奇的鬥場戰爭。可惜,總有很多“精明”人認爲是胡說八道,認爲是造謠,認爲是假的。因爲他們沒有親眼看到。
然後呢,還會說和我無關……
臨走前,吳畏去了一趟墓地,一個人待了整整一下午,喝了很多白酒纔回來。
也是臨走前,吳畏和初晨去了一趟廢棄工廠。
在那裡,吳畏帶回來兩條笨狗,在那裡,吳畏和初晨第一次見面。
讓隨行的保鏢們留在外面,他和初晨進入工廠裡面,來到當初昏迷的地方。
初晨說:“你那時候就躺在這。”
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風吹雨淋,到處一樣。
初晨拿出相機:“躺着。”
吳畏笑笑,朝前面走去。
生命能夠選擇麼?應該是不能。
初晨追上來:“咱把這地方買下來好不好?”
“你有多少錢了?”
“你可以借給我啊。”
……
倆人在工廠裡待了一個多小時才走,上車後,初晨問話:“放假也不回來了是麼?”
吳畏認真想了一下:“不知道。”心裡是滿滿的不捨。
這次回來,當然要帶走隕鐵。
將整個房子收拾乾淨之後,能收起來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明面上看不到任何東西。
當門窗全部鎖好,斷水斷電之後,吳畏在外面鎖好大門,跳進院子把鑰匙放進庫房小箱子,最後一次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站到初晨在外面大聲喊話:“怎麼了?”
吳畏才縱身跳出去。
外面站着很多鄰居,和以前一樣喜歡看熱鬧,看了好一會兒沒看到以前的吳畏,以爲是賣了房子……
吳畏掃了一眼,沒有熟人,便是開門上車。
車隊慢慢離開花園村,再慢慢離開寒山市,吳畏回頭看了好一會兒。
初晨說不捨?不等吳畏回話,她就說話:“我也不捨。”
吳畏看看她:“你越來越好看了。”
初晨哈哈大笑:“你是拜師了麼?”
吳畏搖頭,開玩笑,我求生本能等級十級,固然跟天分有關,但更多是因爲瘋狂苦練。
車行半路,車速忽然慢下來,汽車喇叭傳出聲音:“前面有個和尚,撞還是繞?”
吳畏讓車隊停下,拿着長刀下車。
保鏢們呼啦跟下來。
這裡是高速路,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不時有汽車從身邊駛過。司機帶着路怒放下車窗,打算喊上幾嗓子過過癮,忽然看到吳畏手中那把大刀,還有一往無前的氣勢,路怒沒了,車窗很快關上,汽車帶着風聲快速開遠。
吳畏慢慢往前走:“還是你?”
“你竟然沒死?”是上次在菜市場拍了吳畏兩巴掌的傢伙。
“我覺得你快死了。”
“是麼?”光頭左右看看:“誰要殺我?”
吳畏笑了一下:“問問,你們來了幾個人?”
“恩?”光頭覺得有點不對,跟着就聽到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
光頭面色變了,腳步閃動來到吳畏身前。
他想像上次那樣拍死吳畏算了,可是吳畏的大刀準備多時,說完話也不管對方會如何,只管斜着劈出去。
不知道對方如何行動,他只能讓刀勢佈滿身前這片空間。
一刀之後,光頭縱身過來,卻發現正好迎上那一刀,只得稍稍停了片刻。
與此同時,遠處飛過來一個彈子,竟是比子彈還快,嗖的一下,正好打在光頭腦袋上。
砰的一聲,好像石子敲擊西瓜的聲音,光頭很不敢相信的往那面望了一眼,身體砰然倒地。
吳畏一刀之後,發現光頭倒了,這還等什麼?舉起大刀全力砍下。
刀很快,可是和尚的骨頭似乎更硬一些,一刀只切進去半邊脖子。
抽出刀再砍,光頭死了。
眨眼間,身邊陸續出現了七八個老頭,看着被砍飛的腦袋:“上次就是他?”
吳畏說是。
有個老頭過來看看:“帶回去。”
邊上一老頭問話:“那三個呢?”方纔的三槍殺了三個人。
那老頭左右看看:“那三個有屁用,帶這個回去給司小點。”
吳畏趕忙答應下來。
老頭一揮手:“撤。”
眨眼間,老頭們就不見了。
吳畏非常吃驚,這就是老頭俱樂部……咳,是戰神衛隊的實力麼?不過今天這幾個老頭,上次怎麼沒見過?
不對啊,第一次的時候看見所有老頭,一共四十四個。
仔細回想,忽然發現曾經見過的四十四個老頭,起碼有十個人想不起樣貌。名字和電話號倒是記得很牢。
他在回想事情,保鏢過來問話:“帶回去?”
“送實驗室。”
馬上有保鏢找出來裝屍袋……
吳畏很無語,你們出來還帶着這等寶物?
汽車再次上路,順利回到京師。
先去實驗室一趟,再開車回家。
司小點隔了兩天才來實驗室,一個小時後告訴吳畏:“按照資料庫對比,這個人是修羅殿兩個首領之一,道真。”
最牛殺手組織的老大之一竟然就這麼死了?完全不科學!按道理不是應該一直殺不死麼?怎麼出現第二次就掛了?
不過還有個道緣……
吳畏想了想,那天的帶隊老兵是哪一個?
他只是知道老頭俱樂部中起碼有二十幾個神將,不瞭解具體戰力。經過這一次刺殺事件,他不得不對老頭俱樂部高看一眼,牛啊!
吳畏對保鏢們很好,吃吃喝喝總是少不了。
不過,吳畏很需要錢。
車裡面一共才四千萬,真要是瘋狂做實驗的話,能不能堅持兩年?
歸根結底,他也想好好活着不是?
他在實驗室裡待了差不多一個月,司小點拿給他一份賬單,水電費不算,各種機器折舊費不算,但是各種耗材加上藥劑,吳畏已經糟蹋掉了一百多萬。
吳畏不願意相信。
司小點不是問他要錢,是讓他節省一點。
這個實驗室的所有費用,主要是老兵俱樂部那些人贊助。
司小點有兩份工作,每一份都不少賺,一個是學校,一個是藥廠,在每個地方都有單獨的實驗室。
藥廠出大價錢讓他全職來藥廠,司小點不同意。
在血液疾病方面,司小點是專家中的專家。
所以,他在教學任務之外,每週還會去醫院一到兩次。
他手底下不缺使喚人,也是絕對不缺錢,只要稍稍鬆個口風,很多人主動送錢。
可是他有錢不代表着吳畏可以隨便糟蹋。
因爲這份清單,一進入實驗室,吳畏就要計算價錢,今天糟蹋了幾萬?
又過幾天,成功把自己折騰出心病,索性在家休息兩天。
嚴格意義來說不能算是休息,他在戰神給的資料中尋找賺錢方法,比如有一種粘合劑,很粘稠,塗到盾面上之後,隨便粘上去一些什麼東西,哪怕是木頭,盾牌也是堅固許多倍。
這種粘合劑很有市場,問題是……有企業申請專利,他不能非法制造。
類似東西有很多,吳畏看了又看,整整眼饞了兩天、也是忍耐了兩天,他不能給戰神丟人啊!只能在這些資料中尋找可能存在的機會,做一些延伸實驗,萬一撞到個好東西,也申請個專利?
兩天後,丁初來了,說是請他和初晨吃飯。
吳畏有點不明白,這兩個女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等上了飯桌才知道,初晨竟然教了丁初一些武道方面的經驗和心得。
聽了一會兒,吳畏對修羅的強大多了一點點了解,是他教會初晨。
丁初和初晨聊的特別熱鬧,說這個說那個,越說越投緣。
吳畏讓自己變成透明空氣,只管吃東西。
忽然來了兩個青年。
他們坐的是四人臺,多出張椅子,其中一個長髮青年坐下來,還一個白淨一點的青年拽張椅子坐過來:“這麼巧?”
初晨看了一眼:“我不認識你們。”
“沒找你。”白淨青年笑嘻嘻說話:“不過可以一起玩。”
吳畏看向丁初,丁初皺眉想了一下:“我不認識你們。”
“別啊,上次不是一起喝過酒麼?”長髮青年笑着說話:“我叫魏小龍,他是秦東海。”
丁初說:“我不認識你們,不好意思,請離開。”
“我去,你讓我們離開?瘋了吧?你上次客串那個戲就是我家投資的,想起來沒有?”
丁初記起來了,她是小新人,好不容易找到個演戲的機會,費好大勁加入一個劇組演了個只有三個鏡頭的小人物。
巧的是,在她演戲當天,秦東海請劇組所有人吃飯。
秦東海當時的目標是女一號大明星,顧不過來丁初。可丁初好看啊,又年輕又好看,秦東海動了心思。
從那次以後,倆人一年多沒見過,難得今天遇到,秦東海不想錯過機會。
魏小龍和秦東海眼睛裡面根本沒有吳畏,在秦東海盯着丁初的時候,魏小龍笑眯眯看向初晨:“妹子叫什麼啊?一定是演員吧?長這麼漂亮肯定是。”
初晨可不管那些,冷着臉說話:“趕緊滾。”
秦東海和魏小龍面色變了:“你說什麼?”
可憐兩位少爺,根本沒機會聽到初晨再說什麼話,吳畏忽然出手,抓住兩個腦袋往一起撞,砰的一下……見過兩個西瓜相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