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立足,所有人都要修煉武道,包括初晨。
吳畏從來沒見過初晨練武。
按說不應該,初晨也說了修羅給她開啓過天賦,事實也是比較能打。
可是這個小丫頭啊……
算了,她既然想保住自己的秘密,我就當不知道好了。
進到實驗室,吳畏繼續跟自己的基因做鬥爭。
經過最初一些天的瞭解和基礎實驗,現在嘗試培養細胞組織進行各種異變實驗。
太難了,總會發生各種意外,比如好好一塊皮膚忽然死掉,刷的一下流乾水分,皮膚乾癟如灰……
也有皮膚瘋狂擴張的時候,大托盤一樣的培養皿,不到一個小時就長滿了他的皮膚,而且還要繼續生長下去……
還有更可怕的,皮膚裡面的肉芽異變成牙齒,正常看着是一塊皮膚,拿手觸碰,那塊皮膚竟然裂開,變成一張嘴巴一樣咬過來……
見鬼了!
吳畏把這些實驗都歸類成見鬼了的分類之中!
他有豐富實驗資料可以看,減少走歪路的時間,也省去很多嘗試性實驗,如果是別人想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讓皮膚組織進行各種異變,別的不說,先說要花多少錢吧。
有了戰神提供的那些資料,吳畏節省大量錢財。
時間一點點快速流逝,已經十一月了,即將高考。
馮安逸打來電話,說你的錄取通知書到了,趕緊回來取。
馮安逸很高興,吳畏去了她的母校上學。
儘管也會替吳畏感到惋惜。
別人若是有吳畏這樣的機會,肯定選擇四大名校。
在通知書寄到學校以後,不瞭解內情的一定是恭喜學校恭喜馮安逸,說是多少年了,寒山中學終於出現一個考進重點高校的學生,值得慶賀。
可只要是知道吳畏爲什麼擁有特招資格的那些人,都在替他惋惜,覺得這孩子傻了,怎麼會選擇理工大學呢?
很多人在說,這就是沒有家長的壞處,關鍵時候連個幫忙拿主意的人都沒有,很有可能因此耽誤一生。
還一件事比較有意思,那個冒了吳畏名字的人……竟然又打上了這張通知書的主意。
很多時候,人的智商確實是沒有辦法理解。
當然,你是有特殊關係才能知道吳畏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也才能知道吳畏被很多高校提前內招,所以,你們會想出一個冒名頂替的辦法,打個比方,你打通了某個一般性的重點高校的關係,將假吳畏招進學校。
能有這樣手段的人,稍稍將身份證號碼改動一個數字,寒山中學就有了兩個合法的吳畏,事後即便有人懷疑也無所謂,隨便就能找到很多借口。
吳畏也懶得跟那人叫真兒,隨便你折騰,只要不影響我就好。
可是呢,京師理工的名氣大過他們內定好的那所高校,當通知書來到學校之後……是提前到的,學生們還沒高考,吳畏的通知書已送來學校,很多人知道了這件事。
那個冒名的學生琢磨琢磨,跟家人一商量,反正是冒名頂替,去京師理工多好?
冒名的學生也是想去大京師轉轉。
通知書被馮安逸提前拿走,她是班主任,有這個資格。
可是沒多久就有人找上門要通知書。
馮安逸暴怒:“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
沒有辦法搶,那人就回去想辦法,通過別人問馮安逸……總之尋找各種解決辦法,比如要錢啊還是要晉升啊?又或者有什麼別的事情啊。
他們連後面的事情都想好了,什麼都不告訴吳畏,讓吳畏以爲理工大學沒有錄取他……
要不說,有些時候人的智商確實成問題。
到了這種程度還要折騰,當真是貪心無極限,也是以爲他們自己有多麼牛多麼厲害了。
可是在這一天,十一月末的時候,吳畏回來了。
一整個車隊停在學校門口,走進來一個……白頭髮少年?個頭接近一米七?應該是一六七或一六八左右,問題是他是誰?
看相貌跟以前的吳畏有些像,可是比吳畏好看一些?
白髮少年往裡走,一整隊保鏢跟着,這架勢,帥!
現在是下午,再有一會兒放學,段軍在教學樓門口打電話,瞧那意思,晚上一準兒有重要活動。
看見吳畏一行,馬上掛電話跳過來:“又發育了,都不像你了。”
吳畏說別走,晚上吃飯。讓保鏢待在樓下,他上樓找馮安逸。
馮安逸知道他今天回來,特意等在辦公室。等看到吳畏,馬上拿過來錄取通知書:“你現在是我的師弟了。”
看她的樣子,比吳畏還要高興很多很多。只是在高興之餘,也要詢問那個別人說了許多遍的話題:“爲什麼不去四大名校?”
“在理工比較自由。”
“自由?”馮安逸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明白理工大學跟自由有什麼關係。
吳畏放下一個小盒:“謝謝老師,以後我就不來了。”
“不來了?畢業照沒照。”
“我要去京師,這次回來待幾天,處理一些事情。”
“不馬上走是不是?等我電話,總要照個畢業照才行。”
吳畏說好,道別離開。
馮安逸打開小盒,是兩支強化藥劑,很貴重的禮物。
起身追出去,吳畏已經下樓。
想了一想,把藥劑收起來,打算過幾天還回去。
段軍聯繫了瓷牙幾個人,作弊六人組難得聚到一起,一見面,瓷牙幾個人很不敢相信:“你怎麼長頭髮了?”
“不但長頭髮,還長個兒了。”
後面的事情沒什麼可說的,就是吃吃喝喝說說,折騰到很晚才結束。許是知道要分別,段軍定下來,從今天開始,只要你沒離開寒山,咱們晚上就喝酒,喝一頓少一頓。
離開飯店的時候,看着一堆保鏢,段軍拽着吳畏去邊上說話:“我爸說,說你現在特別厲害,是麼?”
“湊合吧。”
“我爸讓我跟你混,京師理工是我的第一志願,你等着。”停了下又說:“就算考不上京師理工,我也要考進京師別的大學。”
吳畏點點頭,段軍拍拍他肩膀,又看看一堆保鏢,轉身離開。
初晨在收拾家,把所有屬於她的東西,比如那個鐮刀一樣的大刀,還有很重很重的砸壞圍牆的斧頭……都想打包裝走。
吳畏一回來,初晨就問:“這幾樣東西怎麼辦?”
對吳畏來說沒有用,看看隔壁院子:“不帶了。”
“不帶了?我總感覺再也不會回來了。”
吳畏搖頭:“不可能,這是我的家。”
天色已晚,吳畏卻是和初晨一起歸置東西,收拾到天亮才睡。
醒來以後出去買菜,再去收拾隔壁屋子。
屋子裡有一些白寧和計遠葉的東西,收拾好打包,放進自己的房間裡面。還有吳畏自己的箱子。
那時候擔心二叔搗亂毀掉它們,特意放在隔壁。
現在都拿回來,在房間裡看了又看,到底是送去倉庫。
全部收拾妥當之後,找來工匠修牆,將兩個院子中間的小門恢復原狀。
最後去隔壁房子仔細檢查一遍,聯繫房東,說租客已經走了……
有了段軍帶頭,作弊六人組的另幾個人也是信心百倍,都是說着京師會面,等我們考過去。
連續喝了兩次酒之後,吳畏一個衝動,給了他們五個人一些強化藥劑,把五個人高興的:“還有麼?”
又過一天,去學校照畢業照。
馮安逸想要退還盒子裡的東西,說是太貴重,又說你能用的上。
吳畏笑着解釋:“我去理工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自己做這些東西。”
馮安逸很驚訝:“很難的。”
“所以才選擇理工大學。”
吳畏硬留下那盒藥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三個人等在外面,一男一女加一個學生。
一見面就問:“你是吳畏同學?”
吳畏沒說話,段軍從另一邊跑過來,冷笑着說:“這是吳畏。”
吳畏明白了,所以就不理睬他們。
“吳畏同學,我們找你有事。”
吳畏跟沒聽見一樣,從他們身邊經過。
女人大聲說話:“你怎麼這樣?”
吳畏停步回看:“人要知足,我不追究你們算你們的運氣,沒打你們更是你們的運氣,滾!”
“你!”女人氣壞了,想要衝上來。
男人一把拽住。
吳畏冷笑一聲離開。
段軍跟在邊上:“我要是你就舉報。”
“舉報?爲什麼?”
“冒充你啊。”
“身份證號又不是我,同名而已。”
“誰不知道他就是冒充你?”
“知道又如何?難道要殺了他?”
“說了舉報。”
“舉報的話,校長會倒黴,教育局的領導會倒黴,錄取他的大學也會有人倒黴。”
“你管他們死不死的?”
“我不管他們,可是……”吳畏嘆氣道:“老師怎麼辦?最倒黴的一定是無權無勢的老師。”
段軍沉默片刻:“恩。”
寒山中學的老師是最沒有人權的老師,在全市範圍內從來是工資最少,福利最少,待遇最差。
要是因爲這件事情再把工作給坑沒了,吳畏會更鬱悶。
段軍比他還鬱悶:“你說說,你說說,這都是什麼破事,真他大爺的不公平。”
吳畏不走了,停下來看他:“還記得,你是怎麼認識我的麼?”
段軍愣住。
不但是他,作弊六人組之所以能夠成立,不就是因爲這些噁心人的破爛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