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一則通告提示,在早已不再平靜的主宰世界,又掀起一層巨浪。
無論是《主宰世界簡要》手冊,還是其它地方,吳生都沒聽說過還有主宰世界升級一說!
通知剛剛下達,那些沒有重要任務的被徵召者就紛紛離開了所處異度世界,迴歸主宰世界區域。
文區這裡變得更爲擁擠,不過隨着文區中被徵召者越來越多,主宰也適時對其進行了一番空間擴充。
吳生暫住的旅行者營地這裡,很快就多了不少人,而且一些從裝備打扮上就不像是那些新人。
這些人三三兩兩聚在一些篝火旁邊,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探討這次從未發生過的主宰世界升級。
吳生找了一處人比較多的篝火,進入其內隔音空間。
這處篝火中聚集的大多數都像是老手被徵召者,其中有些爲法師打扮。
吳生本人並沒在魔法世界呆過多長時間,但他有一身戴納從超維世界世界地下遺蹟發現的法師長袍。
這件法師長袍整體爲淡藍色,沒有一般法袍的兜帽,但有立領。長袍比較寬鬆,袖口寬大,下襬蓋在腳部。
法袍領口,袖口和邊角部分的紋飾非常複雜,雖然吳生不知道這些紋飾代表什麼意義,但從遠處一看,整件法袍就給人一種神秘華麗高貴之感。法袍用什麼材料做成,他也不清楚,其材質柔軟如水,輕盈似風,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很珍貴。
毫不誇張地說,任何人只要套上這件法袍,立即就能變成一副高級法師模樣。即使對於魔法體系不瞭解的人,也絕對不會認爲長袍的擁有者,是個實力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低級法師。
靠着這件法師長袍,吳生毫無意外混入了一羣中高級法師中,絲毫不顯得突兀,反而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當然,實際上週圍這些法師真正實力應該都比他強。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忽視他,反而因爲特殊法袍帶來的些許威壓感,自動給吳生騰出了一個位置。
吳生進來時,中間位置有一位法師正在高聲闊談,待他坐好,那位法師還衝他點了點頭以示尊敬,接着才繼續講下去。
“......以上就是【源世界】近來發生的變化,主宰世界恰好又在此時發佈通知進行升級,想必定會有巨大變動。不知關於這次升級,各位有什麼高見?”
那位法師看起來是亞裔,但吳生看不出他到底是亞洲哪個國家的人。自從幾十年前,華國確定世界超級霸主地位後,【源世界】中絕大部分國家都會學習華語這種通用語言,亞洲地區更是多數國家已經將華語作爲母語使用。
因此僅憑其熟練的華語,不好分辨來自亞洲哪個國家。
“風嵐法師,你這說了半天,講的都是大部分人已經知道的消息,反而要從我們這裡套取情報,這樣可不怎麼好啊。”
接話的是一位歐美國家的被徵召者,他全身穿着黃白相間的騎士重甲,上面紋刻有複雜神聖符文,和一個堅盾模樣的聖徽。
他的手上沒有拿武器盾牌,而是託着一個全覆面式頭盔。
“赫伯特,既然你率先搭話,想必你們榮耀之盾聖騎士團,是得到什麼神諭了麼,不妨分享給大家聽聽。”
“我怎麼會知道,自從我赫伯特來到主宰世界,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就算以前也從沒見過主宰世界升級。不要轉移話題,是我先問你,你這傢伙知道些什麼。”
“既然你們這些滿腦子都是神靈的傢伙都知道,主宰世界是第一次升級,我會知道什麼?我只不過是讓大家談談自己的猜測,你故意站出來搗什麼亂。”
赫伯特的華語不太熟練,“高見”一詞既可以詢問實際消息,也可以像風嵐法師解釋的那樣指意見猜測,他是被風嵐法師用一種語言技巧騙了進去。
赫伯特明顯沒有那個被稱爲風嵐法師的人擅長言辭,三言兩語間就被對方擠兌得面紅耳赤,索性不再說什麼。
兩人爭論完,篝火旁的衆人都沒有接話。大家也不好猜測這次主宰世界升級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多數無從下手,一時有些冷場。
風嵐法師見沒人說話,又站起來:“大家都不開口,那就由我來先拋磚引玉,說的對不對大家可以討論一下。我們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只是談談猜測,對與不對都無所謂,反正結果很快就會揭示,沒什麼影響。”
“主宰提示的信息中,多次涉及‘全面’、‘所有’、‘同時’等大範圍概括性詞彙。這次升級看來很可能不光是主宰空間這裡有所改變,以主宰平時的作爲來看,它也絕對不會只是爲了照顧被徵召者特意暫停所有異度世界。”
“依我猜測,接下來或許所有異度世界都會發生一些改變,而且這些改變肯定可以快速篩選被徵召者,要不然主宰也不會最近徵召這麼多新同伴過來。”
風嵐法師說完,本來悄無聲息的篝火人羣又悉悉索索熱鬧起來。有的支持他的說法,也有的試圖找出其中漏洞進行反駁。
不得不說,風嵐法師所做猜測很有水平,別管是對是錯,瞬間就將所有人調動起來。畢竟依他猜測所言,接下來的變革可是與所有異度世界有關,與每個被徵召者都有很大關聯。
吳生比較支持風嵐法師所言,因爲以他本人知曉的信息來看,沒有什麼反面例證表明對方說得不對。在衆人所知信息有限的情況下,難以被證僞的猜測,具有很高的可信性。
大家討論來討論去,大部分人對此次升級還是抱着樂觀態度。因爲他們認爲那些歷練篩選應該都是針對新人,這裡大都是老手,對於他們來說,新人歷練如果被他們遇到,基本是白送東西的機會。
風嵐法師之後,又有幾位法師發表了自身看法,其它職業者言者不多。
事實上圍坐在這處篝火旁的人,法師比戰職者更少,但戰職者往往多憑力量和感覺行事,讓他們幹些推理預測的活兒,明顯沒人願意動這個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