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子看着眼前之人,心爲之一顫。只見眼前之人凌空飛起,一首抓着他本想滑向秦源的利劍。一手則利空虛擲,向鷹爪一樣的微曲着。身上的衣服由於勁氣鼓得嘩嘩作響。
黑心子只感覺抓這劍的手隱隱作痛,因爲從劍身上傳來的內力是如此的雄厚,黑心子想要運功抵抗,可是他失敗的發現他的內力在抓劍人的內力相比下是那麼的弱小。此時內力比拼讓黑心子叫苦不已,他就像是一隻小舟在廣闊的海上胡亂的飄蕩,幾乎沒有着力的地方。
不錯,抓住黑心子劍的人就是我,在看到秦源絕望的閉上眼的那一刻,我的心一怔,心裡有一個呼喚,不能讓她香銷玉焚。就在黑心子的劍就要劃破秦源的脖子的時候,我動了,在薛子琪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我向着秦源所在處飛去。
黑心子身後的六人見到自己老道剛纔還十分‘灑脫’。可是緊接着場景一換,見到的是黑心子痛苦而扭曲的臉。
六人齊吼,齊聲拔劍,腳上幾乎是同時一點,向着他們老大疾飛而來。就在他們要拿劍向我刺來的時候,我動了。秦源只見我空着的手臂對着旁邊虛抓,手掌一轉,啪的一聲,手掌猛地向着周圍散去,六把利劍還在我身邊一尺之處停下,詭異的停下。
秦源本來向閉眼等死的,可是想象中的那被利劍劃破脖子的疼痛感卻遲久沒有出現。她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忽然一頓,接着消失於無形。她睜開雙眼,卻見到一個看不清面龐的男人正空手抓着黑心子的利劍,而利劍的劍刃就聽到自己脖子一寸的地方,秦源饒是膽大潑辣,可是一到了生死邊緣也會失去方寸的。
她想要尖叫,可是由於緊張,聲音到了喉嚨處卻發不出聲來,喉嚨乾澀的滑動,臉色已經蒼白。
她不敢再看。可是空中凌空飛舞的那人的氣勢卻印在她的心底。他就像是一尊天神,一尊不可戰勝的天神。
六人心中驚訝無比,這是什麼功夫?來不及他們多想,我狠狠的拍出那掌,接着空中交換者位置,緩緩的落在地上。黑心子臉色猛地一漲紅,璞的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顫抖着向後退去。拿長劍的手緩緩的垂下。他在向後跌退及步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不是黑心子死了,而是由於他剛纔在和我比拼內力的時候用盡了全力,導致現在的脫力。
其他六人則好過點,雖然受傷沒有黑心子這麼重,但是也有他們好受的。嘴角都流出來鮮血。
秦源失去了黑心子的挾持,緊張的她像是抽取了骨頭般,癱軟在我的旁邊。
其實我現在也是叫苦不迭,本來想試試公里增長後的威力。可是由於在實戰中沒有經驗,使得我在開始的時候就用出自身的全力。可是由於猛地運功,所帶來的後果卻是我的精神力量跟不上。現在強壓着腦袋的疼痛。來到秦源的身邊,費盡力氣把她從地上扶起。
看着離我十幾米外的黑心子衆人,見他們個個面色蒼白的在地上躺着,估計一一時半會他們還對我構不成威脅。
薛子琪見我剛纔那麼的神勇,心兒從原先的擔驚受怕轉化爲欣喜。沒想到那武功如此厲害,看來自己沒有選錯人。
待到我把黑心子七人打倒的時候,薛子琪的心兒都快跳出來了。他見我把秦源吃力的扶起,於是他再也顧不着可能出現的危險,從灌木跑了出來。
薛子琪來到我們身前,驚慌的看着身上血跡斑斑的秦源,秦源身上穿着的衣服就在剛纔的打鬥中劃出了幾條觸目驚心的口子。雖然有的傷口不是很嚴重,但是流出的鮮血卻染紅了白衣。
我憋着氣,顫聲對薛子琪道:“快點離開這裡,此地不宜久留。
”
薛子琪點了點頭,扶着秦源向着身邊不遠處的樹林走去。薛子琪的幫忙讓我輕鬆了不少。很快我們就離開了黑心子他們的視線範圍。
放在剛纔休息地方的行李不能在拿了,要是把那比人還要大的旅行包帶上,根本就是增加自己的負擔,簡直就是自找死路。一口氣走了不知道多少裡,輕輕的氣喘吁吁的薛子琪後背上拍着,一路的逃離,薛子琪這個普通的女孩早就經不住奔波的疲勞。
薛子琪氣喘着道:“天……天,天駿,我們……我們休息會吧。”
說着也不理我是不是同意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袖子擦着臉上的汗珠。
她由於一路的奔跑,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不斷的製造這波浪。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去注意薛子琪這充滿誘惑的一面。
小心翼翼的把秦源放在柔軟的草地上,查看她現在的傷勢。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白得像是一張白紙。氣息遊絲,已經是進氣少而出氣多。要是再不進行救治,估計就要香銷玉焚。
不再顧及後面是否有追兵,我小心的把秦源扶起,把她抱至胸口,就這樣我的胸抵着她的背。秦源幾乎沒有了行動能力,只能任由我擺弄。
我右手虛抓,運氣剛剛恢復的少許真氣。猛地在空中一張,周圍的空氣像是受到劇烈的壓縮,驚顫的一凝。丹田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往右手傳來。
在右手上的真氣達到飽和的時候,沉聲悶哼,右手抵在秦源的後背。蘊結在右手的真氣像是找到了出口似的,向着秦源的丹田游去。雖然我在剛纔的氣勢上很強,外人看來剛纔的那一運功簡直就是奪人性命,但是實際上卻很柔和,抵在秦源身上的右手穩穩的貼住她的後背。
秦源臉色就在我右手抵上後背的時候猛地一漲紅,像是要滴出血來。可慢慢的緩和下來,臉上的紅暈緩緩的消去。漸漸的恢復紅潤,這是健康的紅潤。
真氣流入秦源體內,向着她的丹田出遊去,真氣在她丹田遊走一圈,遵循着秦源的心法路線在她體內循環着。一路上修復她打鬥後的內傷。
我小心的傳送着真氣,稍怕有什麼閃失。療傷很順利,真氣在秦源體內運行了九圈後,在她的丹田出凝結,我微微沉神,緩緩的把她體內的原本屬於我的真氣收回自身。
秦源的真氣在剛剛的打鬥中早已賊去鏤空,她身體裡的真氣幾乎是我剛纔傳進的。所以在我收回真氣的時候很順利。考慮到秦源以後的傷勢恢復的快慢,我留了兩成的真氣在她體內。能不能收爲己用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沒想到昨天悔言才把他的功力傳給我,可是才過了一天,我有轉嫁給了她人。不知道他是怎樣的想法,應該不會怪我不知天高地厚貿然爲她人療傷吧。
就在我右手脫離秦源後背的時候,秦源身子猛地一弓,嘴角噴出帶着腥味的鮮血。紅紅的血液落在地上,頓時把身前的草地染成一片紅色。
我長長的喘了口氣,還好這次的療傷無驚無險。見到秦源安靜的睡去,我把她輕輕的抱到身上,讓她躺在我的懷裡睡去。
薛子琪睜大着眼看着剛纔只能在電視見到的場景,內心的驚訝簡直無法形容。天駿帶給她的驚奇已經不再少數了,但是又一次見到這樣傳說中的場面,她還是忍不住驚訝。
她已經忘了奔波的疲倦,好奇的看着我爲秦源療傷。見到我收功後秦源吐血的場景,她激動的差點叫出聲來。但是一想到後面的追兵,她慌忙自己捂住嘴。她可不想因爲自己的疏忽而引來追兵的到來。
她忘記了身上的勞累,起身走到我們身邊,蹲下來緊張的道:“天駿,她怎麼樣?她……她還有救嗎?”
我虛弱
的道:“她沒事,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完全恢復。”
薛子琪露出欣慰的表情,我接着道:“子琪,我現在根本就沒有一絲力氣,不方便行動,剩下的事就要靠你了。你現在道前邊的水潭弄點水來,先幫秦源清洗身上的傷口。”
薛子琪點了點頭,起身想要去找取水的工具,可是查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帶來的旅行包。猛然想起由於怕帶上旅行包而增加累贅全把他們藏了起來。現在要道那去找取水的器皿哇。薛子琪有點爲難了。
我問道:“子琪,怎麼了?”
薛子琪遲疑道:“天駿,我找不到取水的工具。”
我這時也恍然覺醒,暗道自己糊塗。對着站在前方不知所措的薛子琪道:“你現在還有力氣嗎?要不你把秦源擡到水潭在爲她清洗吧。”
薛子琪點着頭,來到我身邊,從我懷裡接過秦源,拖着沉重的腳步往水潭走去。水潭離薛子琪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是滿身疲憊的她還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秦源抱到水潭邊。
我緩緩的長喘口氣,全身放鬆躺在原地。望着天空,眼皮沉沉的。真的很想睡上一覺,前面的激戰把我的內力耗盡,雖然在逃脫的時候內力恢復了不少,但是接下來爲秦源的療傷又把剛剛恢復的真氣耗盡,體內的真氣已經蕩然無存。就算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也能把現在的我解決掉。
想要休息,但是卻不能,後面那不知名的追兵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猛地一個激靈,想到與其現在想要睡,還不如抓緊時間恢復真氣。那樣就算追兵追來也還有回擊的能力。
不能再坐以待斃,把腿盤起緩緩的蒐集者體內遊絲般的真氣。此時九龍心法快速恢復功力的功效展現出來。丹田的真氣慢慢的凝結,丹田就像是火爐一樣,不停的煉化着從空氣中吸取來的自然精氣。
自然絕對九龍心法的輔助其實很簡單,就是由自然絕吸取自然界的精氣,轉化爲自己的真氣,雖然有點傷天和,可是對於不知所以的我來說,爲了修煉成武功的我那還會在乎這些。
真氣在丹田裡雄厚的增加着,九轉過後,真氣恢復到原先功力的八成左右。因爲擔心薛子琪的安危,緩緩的把心神收回,大呼一口濁氣。睜開雙眼。看到的是薛子琪擔憂的眼神,心中一寬。
薛子琪見我從修煉中醒來,眼中的擔憂變成驚喜。她面露倦意的道:“天駿,你好點了麼?”
恢復八成功力的我現在心情還算輕鬆,但是必要的警惕還是沒有減少。我笑着道:“好些了。對了,秦源醒了嗎/”
薛子琪看着我的笑臉,頓時安全的感覺充滿心頭,只要有身邊人的存在,薛子琪就會覺得很有安全感。從心底發出的這種感覺,她歸根於眼前人是自己心上人的原因。
她撫着微風吹亂的劉海,言道:“你沒事就好,秦源現在還在昏迷着。”說着看向身後的秦源,我透過她,看見薛子琪身後的秦源正安詳的沉睡着。心中的擔憂少量很多,雖然現在後面可能還有追兵,但是現在人員還在,並沒有什麼危險,心裡舒暢了少許。
薛子琪坐在我的身邊,對我道:“天駿。”說着緩緩的倒在我的身側。聽到她的呼喚,我應聲道:“怎麼了?”
可是薛子琪卻沒有回到,我輕拍着她,可是還是沒有反應,我側着臉看向她的正面。
看到的是她那閉着眼帶着微笑的睡容。我苦笑着,她真的太累了,一路的奔波在加上昨晚對我的整夜守護,而且她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一個女孩子家那能和一個男同胞相比。
看着她疲憊卻帶着微笑的臉,我心中的某根絃動了。隨即搖了搖頭隱去這個無理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