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688號溫格莊園。(花)”林洛鬆了口氣。
“我……”陳陽打了足足十個省略號,酸意十足道:“陪美女,住洋房,林洛,怎麼好處都讓你佔了,我嫉妒你!溫格莊園,那可是法租界有名的洋房啊!”
林洛也忍不住輕笑起來。
的確。
是個很美妙的任務。
“你傻笑什麼?”課間,蔡善看着林洛,倔着嘴道:“我這不是引狼入室嗎,你不會真看上陸鈞瑤了吧?”
“她?”林洛看了眼陸鈞瑤道:“她美嗎?”
“不美嗎?”蔡善瞪着圓眼道。
“美嗎?”林洛又打量了陸鈞瑤眼。
“不美嗎?”蔡善圓眼怒睜。
“美嗎?”
“不美嗎?”
“美嗎?”
蔡善瞬間憨厚笑道:“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咦,你這麼說,我倒覺得她的嘴脣很漂亮。”林洛笑意濃郁道。
他倒想看看蔡善會有什麼反應。
這個胖子,憨態可掬,卻又腹黑無比,倒蠻符合林洛口味的。
可惜,胖子接下來的反應卻讓林洛神色愕然。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蔡善望了陸鈞瑤眼道:“其實,你沒發現,她的眼睛更美嗎?你看那烏黑的眼珠子,多有靈氣。”
烏黑的眼珠子?這算什麼讚美?但就這樣直白甚至粗俗的言語,卻話糙理不糙,說的言之有理。
其實,林洛只是沒有說。他第次見陸鈞瑤的時候,就是被她這雙眸子迷住。
“額!”林洛看着蔡善,這還是剛纔和他要爭得怒目圓睜的胖子嗎?
立場也太不堅定了!
蔡善憨憨笑道:“你要真看上她也沒關係,哥又不是小氣的人,大不了公平競爭。放心,只要不是張翰林那小白臉,誰能勝出我都不介意。”
“公平競爭?”林洛笑了,臉戲謔看着蔡善道:“就你這條件,能有勝算?”
“咦,怎麼說話的。(花棉花糖”蔡善頓時不滿了,擼着嘴道:“看不起人啊?沒錯,論身臭皮囊,我的確比不過你,但男人是靠長相嗎?庸俗!”
“不靠長相那靠什麼?”林洛問道。
“當然是才華啊!”蔡善鄙夷道。
“才華?”林洛輕笑出聲道:“你覺得你的才華能勝過我?”
蔡善雖然見識過林洛英語上的造詣,卻毫無所懼道:“不比怎麼知道?不是我蔡善說大話,你沒來之前,這班上五十多人,我能排到第三!”
林洛眼睛睜。
沒看出啊,這蔡善蔡胖子,還有這麼不俗的實力。
“張翰林應該是毫無爭議的第,只是這第二是誰?”林洛有些好奇起來。
“還能有誰?自然是天天和張翰林出入成對的陸美女唄!”蔡善很不滿道。
“嗯?”天天和張翰林出入成對?
林洛穩住情緒,有些吃驚道:“她排班上第二?我還以爲她在班上墊底呢!”
蔡善頓時就不高興了,濃眉撇,很不滿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陸鈞瑤是今年明珠市的狀元。雖然說明珠市屬直轄市,競爭力小,但她的成績要是放在其它省份,也能與狀元較高下,甚至還超過有些省份的狀元。”
這麼厲害?
此言出,倒是把林洛驚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陸鈞瑤的成績居然如此優秀。
“吃驚了吧!”蔡善洋溢着笑容道:“並不是所有美女都成績很差的。至少在復旦,許多漂亮女生,都成績極好。就拿我們這屆來說,有位外語系英語專業的美女,就和陸鈞瑤不分上下。而且,人家還是今年湘省的文科狀元零級大神/19181/。好像姓蘇,叫蘇驚蟄什麼的。”
“嘖!”林洛咋了咋舌道:“你倒是有雙發現美的眼睛,哪裡有美女,你都能打聽得到,厲害啊。”
“你這什麼表情?”蔡善頓時不樂意道:“蘇驚蟄在復旦,誰沒聽過?是你自己孤陋寡聞好嗎?她創辦的皇后社,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加入都沒機會?”
“皇后社?”林洛淡淡道:“幼稚!這種小孩過家家的玩意,也值得擠破腦袋?”
“算了,雞同鴨講。[&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定要好評]”蔡善撇了撇嘴道:“等你有本事進入皇后社後,再來跟我說幼稚。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還沒資格進皇后社。”
“我還不屑進呢!”林洛嘴上不以爲意說道。
鈴聲響起,兩人終止了對話。
接下來的是《高數》課。
領到新書的林洛,立即進入狀態。
他翻開《高數》第頁,找到講習題,就不再理會臺上的老頭如何眉飛色舞、唾沫橫飛。而是拿出草稿紙,對着講習題就開始演算起來。
整整兩節課,林洛始終沒擡次頭。
他手中的鋼筆,直沒有停止,沙沙地演算着,如樂章般,響了整整兩節課。而他身前的沓a4草稿紙,已經用了大半。每張寫過的草稿紙上,都寫下細細密密,數不勝數的演算公式。
下課鈴聲響起,林洛還沒有停筆的打算。
詫異了整整兩節課的蔡善,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朝林洛的草稿紙抓去。
“在算什麼,算了兩節課!”蔡善邊伸手邊說道。
“別拿!”林洛頭也不擡,手擋住蔡善伸過來的手道:“在算題,別打擾我。”
“什麼題算兩節課?讓我看下又怎麼了,又不能吃了你。”蔡善再次伸了過去。
他倒想瞧瞧林洛整整兩節課,到底在算什麼高深題目。
“說了別拿!”林洛手壓住草稿紙,邊演算着,很是煩悶道:“別煩我,還有最後題。”
蔡善很不爽縮回手,左顧右盼了番,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
他悄悄伸長圓潤脖子,把目光投向林洛手中正演算的草稿紙。
但只看了眼,他就失望了。
蔡善重新坐回座位,嘴角微微揚起,漫不經心道:“你這題不用算了,錯得很離譜。微積分怎麼可以用低等函數解?你不會真不會吧?”
啪!
林洛放下筆,這道算了小半的題目也懶得算了。
“真不會怎麼了?”林洛整了整眼前三十張草稿,手全丟給蔡善,語氣淡淡道:“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的。你不是要看嗎?這是你們個多月來的所有講習題,你給我對對,對了幾道。”
“你兩節課都在算這些?”蔡善拿着草稿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算術題解,神色微變道:“這些不都講過了嗎?你還算它幹嘛?”
“看不看,不看我就扔了!”林洛伸手就準備拿回來。
“別。”蔡善心中有些狐疑道:“我倒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水平。”
蔡善拿着書,就開始比對起來。
看第題的時候,他差點爆笑出來。
公式還能這麼用?不是風牛馬不相及嗎?
看第二題的時候,蔡善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看着林洛本正經,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終於收起笑容。
看第三題的時候,蔡善瞬間變色。
答案居然對了。
“怎麼可能!”蔡善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立即把目光從反面的頁尾移到正面的頁頭。
這道題,解了整整頁。
整張紙,正反兩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題解。
而且,把能用的空隙全用了。
蔡善先還只是吃驚,越往深看,才越加心驚膽戰,看到最後行得出的正確答案時,他已經冷汗淋漓,驚爲天人。
“這都行?”蔡善看着全無章法的演算過程,驚愕道。
算法肯定有問題,完全不是蔡善所清楚的解構方法。就像完全不懂勾股定理的人,卻能用加減乘除等基本算法,經過各種複雜的運用,最終得出勾股原理般。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解題了。
而是追本溯源,尋求理論的源頭了。
“你是怎麼想到的?”蔡善像看天書樣看着林洛道:“這道題,如果是我,即便想到用你的這種算法,也至少要天夜才能算出答案。何況,我根本就想不到這種算法。”
“這道正確?”林洛倒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淡淡道:“繼續看,看共對了幾道?”
結果,在蔡善翻江倒海看完題目後,三十道題,居然對了七道。
七道,的確不算多。
但在蔡善看來,不亞於場心靈風暴。
因爲這三十道題,所用的解構方法全來自於高中的課本,而不是大學講習題上的演算方法。
“這草稿我能留着嗎?”蔡善稍稍穩定了下情緒道:“我伯父是同濟大學的數學教授,他肯定對這題解感興趣。”
林洛見蔡善眼中的震驚,終於鬆了口氣。
對了七道,也算沒白費。
看來,接下來倒是可以鎮住蔡善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給你看嗎?”林洛望着神色震驚的蔡善道:“你雖然爲人腹黑,但很合我口味。你目前是我在復旦的唯朋友,而且,成績還不差,我正好有求於你。只要你答應我的請求,這草稿給你也無妨。”
蔡善臉像豬肝色難看。
林洛這明明是掏心窩的話,但聽着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什麼叫爲人腹黑?
他是善用計謀好吧!兵者,詭道也。不算計,不腹黑,能打勝仗嗎?
“什麼請求?”蔡善神色警惕道:“不會是讓我把陸鈞瑤拱手讓給你吧?如果是這事,你想都別想,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林洛啞然失笑。
這蔡胖子,還惦記着這事呢。
“你想哪裡去了?”林洛哭笑不得道:“她又不是商品,就算我要,也是我自己爭取,用得着你讓?再說了,我要真和你競爭,你準沒戲。我只問你,把我當不當朋友?”
蔡善濃眉挑,咧着他發黃的煙牙,憨笑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那好,當我看走眼了。”林洛就要作勢搶走草稿紙。
“別!”蔡善連忙縮手道:“和你開玩笑而已,怎麼就當真了。肯定當你是朋友啊,不當你是朋友會慫恿你坐陸鈞瑤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