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司徒蘭蘭開着蘭博基尼,載着林洛,駛進浙江大學‘玉’泉校區。
跑車經過的地方,立即引來陣陣驚呼聲。而對這輛跑車極爲熟悉的衆多浙大學子,卻是瞬間認出這輛車的主人。
“包子,快看,你最愛的長‘腿’校‘花’來了。”樹蔭中,一位目光有些斜視的長髮青年,對身旁胖得很有型的包子型男生喊道。
“看到了、看到了!”包子有些小雀躍道:“什麼長‘腿’校‘花’啊,她叫司徒蘭蘭,經濟學三班的班長。你看人不要只看外表行不行?”
斜視青年撇了撇嘴道:“你不是喜歡她外表?”
“外表如我如浮雲,只有你這種庸俗的人才注意外表。”包子鄙夷道:“我是看中她外表嗎?哼……”,包子把頭微微仰起,呈四十五度角,在斜視青年一臉期待的眼神中,傲然道:“我看中的是她家世。看到沒,蘭博基尼!把她娶回家,這輩子都不用奮鬥了!”
斜視青年豎起大拇指,斜視眼擠‘弄’幾下,卻怎麼也對焦不到包子身上,只好繼續斜着眼看着遠方道:“還是包子看得透徹。”
車中,司徒蘭蘭思緒很惆悵,心情很糟糕。偏偏滿腔怒火還不好發泄。
“林洛。”司徒蘭蘭蹙着眉,看着窗外四處投來的目光,很惱怒道:“你下次想來浙大逛逛,麻煩你自己來,別扯上我。”
聽到司徒蘭蘭懊惱的語氣,林洛心中更苦悶。
誰想看浙大了?是誰?誰他嗎的想看浙大風景了?還不是司徒封侯那老東西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給司徒蘭蘭打了電話,說他想看浙大的夜景。
這就是司徒封侯所謂的安排機會?
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浙大公敵嗎?
“說話啊!”司徒蘭蘭見林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很不爽道:“怎麼,連跟我說句話都不情願?不說拉倒。先跟你說下,我等會要去見幾位朋友,男的。你最好識趣點,和我保持距離。實在不行,自己在校園逛,我見完朋友再來接你。”
“還是一起吧!”林洛心中暗想道:這事雖然是司徒封侯那老東西安排的,但也不能太敷衍。要是回去問東問西,答不上來就不好了。這老東西,‘性’情古怪。要是一個不樂意,靈茶不給了怎麼辦。
車在校園逛了一圈後,司徒蘭蘭停好車,側過頭,看着林洛,很不情願道:“浙大夜景就這樣,該看的都看了,輪到我辦正事了,走吧!”
“去哪?”林洛有些警惕問道。
“剛纔不是說了嗎?見我幾個朋友!”司徒蘭蘭很不耐煩掃了林洛一眼道:“你這人的人品很有問題。爲什麼不讓陸鈞瑤一起來?不會是打我主意吧?”
林洛驚愕盯着司徒蘭蘭,半響才苦笑道:“你是不是也太自信了?憑什麼覺得我打你主意?”
“哦。”司徒蘭蘭認真盯着林洛的眸子看了兩眼道:“什麼叫太自信?你不打我主意,昨晚盯着我領口看什麼看?‘色’胚就‘色’胚,還裝什麼情聖!再說了,打我主意的人可多了。不是我自信,浙大喜歡我的人,可以從校‘門’口排到西湖雷峰塔。”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信。”林洛啞口無言道。
“好了,別廢話。”司徒蘭蘭推開車‘門’道:“走吧,再不走就遲到了。”
林洛很不情願跟着下了車。
什麼叫不讓陸鈞瑤跟着?
自己現在不能動用武功,拿什麼保護她?讓她呆在郡守府,有司徒封侯這尊高人在,誰能傷她?再說了,司徒封侯也不會讓陸鈞瑤跟着啊。
司徒蘭蘭今晚依舊穿得很清涼。
不過,清涼之下,卻又‘精’心雕琢了一番。
她上身一件歐根刺繡短袖衫,下身一條白‘色’超短熱‘褲’,碧‘玉’修長的**,裹着黑‘色’‘性’感絲襪,腳下一雙五分高百麗新款涼鞋。
整個穿着,清涼之外,透着幾分‘性’感。
如果用純欣賞的眼光來看,今晚的司徒蘭蘭是極美的。比起昨晚簡潔簡單的着裝,更有吸引力。就算是心情極爲抑鬱的林洛,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還看是吧?”司徒蘭蘭回頭狠狠盯了林洛一眼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等會見到我朋友,你要是敢這樣盯着我看,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林洛撇了撇嘴道:“是你讓我和你保持距離。我跟在你後面,目光自然會落在你身上。難道這也有問題?”
“哼!”司徒蘭蘭懶得理會林洛的狡辯,帶着他穿過‘操’場,朝學校禮堂走去。
沿途,許多學生紛紛側目,看着如詩如畫般的司徒蘭蘭從眼前走過。
“喂,看那個男的。”禮堂路上,有同學指着林洛道:“有沒有覺得他很眼熟?”
“你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旁邊的同學嬉笑道:“不看長‘腿’美‘女’,盯着個男的看?”
“齷齪!”看着林洛的同學,哼了一聲道:“我是說,他怎麼橫豎都像昨晚,把我們浙大校籃,屠了四十分的那個‘混’蛋?”
嬉笑的同學連忙看向林洛,只看了一眼,便暴跳如雷道:“草,不是這龜孫子是誰?媽的,屠了我們四十分,還敢來我們學校耀武揚威?”
嬉笑男生隨手抄起路邊一塊磚頭,就朝林洛衝了過來。
跟在司徒蘭蘭身後的林洛,一見這同學拿着磚頭凶神惡煞衝過來,不由心中一驚道:不會吧,不就是跟在司徒蘭蘭身後嗎?用得着拿磚頭砸?看來,司徒蘭蘭在浙大的人氣果然爆棚!
“喂!”林洛連忙叫道:“同學,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是她表哥!”
“媽的,誰管你是她表哥還是她親哥!”拿着磚頭衝上來的同學,一手飛出磚頭,怒吼道:“讓你屠我們四十分!****的,看我不砸死你!”
“砰!”
石頭從林洛身旁擦身而過。
林洛雖然不能動用明勁和內勁,但反應卻還在。像這種完全不會功夫的學生,就算拿十塊磚頭一起砸過來,也休想傷到林洛。
走在前面的司徒蘭蘭,也被這位同學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看向林洛,關心道:“林洛,沒事吧?”
一聽到“林洛”這兩個字,還在觀望的另一位同學,也立馬醒悟過來。
“果然是這‘混’蛋。居然還敢跑到浙大來!”這同學也立即撿起一塊磚頭,朝林洛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磚頭在林洛身側炸開。
“你們幹什麼?”司徒蘭蘭神‘色’微變,目光冰冷掃向兩位還在四處找磚頭的同學,怒喝道:“再拿磚頭砸人,我就報警了!”
“媽的,以爲長得漂亮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清秀青年神‘色’惱怒道:“這‘混’蛋把我們浙大校隊屠了四十分,你還敢帶着他來浙大?行啊,你們等着。”
清秀青年把手中磚頭砸向林洛,轉身就大叫道:“屠我們四十分的復旦後衛,來我們浙大了。”
林洛神‘色’微變,一把拉住正在撥電話的司徒蘭蘭,大叫道:“還打什麼打?快跟我跑!”
司徒蘭蘭撥通朋友的電話,焦急道:“墨子詡,快點救場,我這裡被人用磚頭砸了。”
“什麼?”正在禮堂排練着戲劇的墨子詡,神‘色’大變,驚怒道:“在浙大,誰敢砸我們司徒小姐?你在哪裡,我和江葉他們馬上過來。”
“就在來禮堂的這條路上。”司徒蘭蘭焦急道:“手機別關,快點。”
電話一掛斷,司徒蘭蘭看着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衝過來的同學,驚呼道:“林洛,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看籃球嗎?”林洛拉着司徒蘭蘭邊跑邊說道:“昨晚復旦和浙大的籃球比賽,我屠了你們學校四十分!”
“屠四十分的就是你?”不看籃球的司徒蘭蘭,昨天一直聽周圍同學議論紛紛,也知道浙大慘敗的事,不由變‘色’道:“那你還敢來浙大?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哎呦……”
司徒蘭蘭痛叫一聲,整個人朝林洛撲了過來。
林洛只覺懷中一片香軟,看着表情痛苦的司徒蘭蘭,連忙驚呼道:“怎麼了?”
“高跟鞋……崴、崴腳了!”司徒蘭蘭額上冷汗直冒,表情痛苦道。
這時,一些籃球狂熱分子已經衝了上來,把林洛和司徒蘭蘭圍在中間,指着林洛道:“果然是你這個‘混’蛋!媽的,屠了我們四十分,還敢來我們學校,真不把我們浙大當回事啊!”
“別那麼多廢話,先揍他一頓再說。”有同學朝林洛靠近道。
林洛眉頭一皺,心中叫苦連連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看來今晚要栽跟頭了。
說實在的,要是隻有兩三個,他還有信心對付。就算五六個,也能勉強應對。但現在明顯遠超這個數目,至少有三四十人。而且,看架勢,還有更多人朝這邊衝過來。
“墨子詡,來了沒有?”司徒蘭蘭忍着痛,怒喝道:“再不來,等着給我收屍!”
“來了來了!”墨子詡大叫道:“我看到你了。堅持住,我們馬上到!草,是哪些不開眼的‘混’蛋敢動你?活膩了!”
林洛遠遠看着一堆穿着講究的俊朗公子,風馳電掣朝這邊衝來,越看越有些不對勁。這些俊朗青年,個個都身形高大,一看就是熱衷於各種體育活動的運動分子。
“司徒蘭蘭……”林洛看着越來越近的衆人,神‘色’凝重道:“你這些朋友,都喜歡籃球嗎?”
“喜歡!怎麼了?”司徒蘭蘭疑‘惑’道。
“壞了!”林洛臉‘色’一白道:“你這是幫倒忙了!估計你這些朋友見到我,也會想暴打我一頓。算了,你就站在這裡等他們,我要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