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惹到了惹不起的傢伙了啊!”許衝想明白了之後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惹不起的傢伙?”安德烈不太明白許衝的意思。
“是啊,似乎到現在爲止,我們一直在和全世界的軍火公司作對,這真的讓我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啊!”許衝點上一根菸很是鬱悶的說道。
“全世界的軍火公司?你們怎麼招惹到這麼大的對手?”安德烈一愣,他真沒想到許衝他們招惹的是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存在。全世界的軍火公司麼?這樣的對手還真是……沒辦法對付啊!
沒辦法對付得原因很簡單,全世界的軍火都是全世界各國的軍火商們製造出來的,並且銷售商也是軍火商的下屬,許衝他們得罪了所有的軍火商,這就代表他們如果和軍火商作對的話,他們將無法得到軍火支援。現代戰爭不是冷兵器的天下,軍火商們壟斷了軍火銷售,他們只需要斷絕了許衝他們的軍火來源,許衝他們就只能像是中世紀的騎士們那樣用冷兵器面對重機槍了----或者說他們可能還比不上騎士們,最少騎士們還有戰馬和長矛,許衝他們難道只能開着汽車丟石塊兒麼?!
“我們根本就沒去招惹這樣的怪物,是他們無緣無故的想要我們去死啊!”許衝鬱悶的說道,他要是招惹人家了,好吧,那是他的錯,可問題是他根本就是那種躺着也中槍的倒黴蛋啊!他誰都沒得罪,踏踏實實勤勤懇懇的幹着中央情報局的工作,哪想到忽然一天自己就成了被暗殺的目標?然後緊接着就是一堆堆的事情,而許衝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在度假期間啊!這算是哪門子的休假?
“無緣無故的要你們去死?好吧,那麼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死了對於軍火商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安德烈也很吃驚,這種把人直接送出去送死的事情只可能是有很大目的纔會有人這麼做,如果不知道目的是什麼的話,恐怕誰都沒辦法找出解決的辦法來。
“問題就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會獲得什麼好處啊,最重要的就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一定要選擇我們,他們可以從我們的死亡中獲得什麼樣的利益。我個人覺得我們其實都是無足輕重的棋子而已,畢竟這個世界上人這麼多,多我們一個不多,少我們一個不少,就算我現在死了,聯合國也不會降半旗爲我致哀對不對?”許衝無奈的說道。
“呃……降半旗這種事情就算你是重要的人物也不會給你降。”安德烈先是吐槽了一下許衝的話之後才說道:“我個人覺得如果是誰都可以去死的話,那麼非要纏着你們就沒什麼道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棋子,就算我們死了,太陽也不會因爲我們的死亡而不再升起,所以我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你們沒有想到。”
“也對,如果我們真的是那麼無關緊要的話,似乎他們沒有理由總是糾纏我們,除非是他們本來是隨意挑選的棋子,然後棋子沒按照計劃來,他們擔心棋子回去報復,所以他們纔會糾纏不休,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的。”許衝點了點頭,他倒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兒很讓人不爽的感覺----計劃失敗了說一聲不就完了麼?誰家的特工不都是經常遇到這種不打招呼就讓送死的任務?結果大家不還是該上班上班該幹啥幹啥的?犯得着這麼費盡心思的非要整死纔算拉倒的麼?
“那你們到底遺漏了什麼事情呢?或許看起來不是很重要,但是它後面的事情卻是很重要的?”安德烈真心希望可以幫助許衝他們,畢竟許衝給BOPE幫了不少忙的,國家支援那是一回事,誰來支援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大學生都經歷過軍訓,但是沒幾個大學生會感激把教官派過來的某某部隊,他們只對自己的教官有感情。
“到底遺漏了什麼?”許衝愣了一下,他忽然發覺至今爲止,他們一直都不太清楚被人暗殺的原因,因爲一直都在不停的跑來跑去,不停地戰鬥,躲藏,接任務……他們根本就沒有仔細的考慮過到底爲什麼自己會被追殺,甚至連他們接到的任務和命令都是那麼匪夷所思。細細回想起來,不管是賽特還是亨利或者是亨特瑞,他們說的話都是完全沒有任何道理的,甚至可以說,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聽起來也是,但是細細思索一下,不合理!
首先,賽特說有一個神秘組織策劃恐怖襲擊美國的事情。都知道是有人策劃了,憑藉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這兩個無孔不入的執法機構居然找不到人?歷史上他們找不到人的情況出現過,最近的一次是911事件,他們聲稱事先並不知情,後來他們又說找不到飛機……但是在就連美國公民平時的電話和電子郵件都在他們都監控中的情況下說這種話未免有點兒掩耳盜鈴的嫌疑,現在他們又來這一套?
然後就是亨利的反應,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不對付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是高級探員叛逃這種事情還是能夠
在雙方的局子裡面引起相當大的震動的。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聯邦調查局也不可能沒有中央情報局的暗線在裡面,許衝那天那麼囂張的過去不可能沒人看得到,既然有人看得到,那麼中央情報局就一定知道這件事----而令人吃驚的是,兩個針鋒相對的執法機構居然沒有鬧出聲響?放在以往早就在媒體上脣槍舌戰了吧!
雖然說國防部長的表現一直都是那種什麼事情不知道的樣子,但是今天這個電話打的就有點兒不太正常。是的,許衝終於想起來他們來南美洲幹什麼了,他們是奉命來找核彈的,可問題是核彈沒找到,結果扯出一大堆事兒來。按理說國防部長第一不應該找中央情報局的人來找核彈,他們的一貫作風就是一旦懷疑目標,那麼就會派出海豹部隊偷摸的潛入目標所在國家,然後一陣雞飛狗跳把目標給弄回來或者幹掉----國防部不太喜歡用間諜的手法去誘拐,他們比較奉行暴力原則,但是這次他們用的是特工。
然後就是按理說國防部長是不知道許衝他們被盯上被暗殺的事情的,更不要說後續的清道夫們的集合,他也不可能知道許衝他們在哥倫比亞遭到埋伏,因爲許衝他們就沒開GPS,或者說他們最開始的GPS導航就意外或者是人爲的出錯了----應該是人爲,否則哥倫比亞的軍隊不可能那麼快到位----那也就是說,亨特瑞知道他們去了哪兒,也知道他們遭到了襲擊,因爲按道理來說的話,他應該全程監控的。如果他全程監控,他不會電話裡面先問許衝是不是在里約熱內盧,如果沒有監控……那麼是誰告訴哥倫比亞軍方有人入侵而且還知道地點?
或許可以說,航母上有間諜出賣了許衝他們,但是國防部長難道明知道任務失敗並且還有活人的情況下不應該要求哥倫比亞方面給予救助?隨便找個理由都能過關,比如說當時一架直升機巡航不慎遇到暴風雨誤入哥倫比亞領空失事墜毀什麼的不行麼?當時的確是有暴風雨來着的對吧?
再退一步來說,國防部長爲了某些原因不請求哥倫比亞方面協助,難道這一羣特工就丟在哪兒不管不問了?作爲一個政客,他應該很清楚自己國家的特工被其他國家抓到會發生什麼事情----斯諾登不就是個大模板麼?他出面證實那麼多對中央情報局不利的證據,一個斯諾登就能弄得整個美國的情報系統尷尬不已,那麼如果是清道夫小組的成員全部叛國的話,別說中央情報局,恐怕連美國總統和衆議院參議院都下不了臺了----高高在上的官員們有幾個是屁股乾淨手上沒有點兒人命的?!
所以就算他們不找哥倫比亞協助也要找人把許衝他們給想辦法弄回國來,萬一許衝他們叛變這簍子就捅大了。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給了許衝他們新的任務讓他們直接在當地開始工作----那先前的任務怎麼辦?就那樣不管不問了麼?那是一顆核彈啊!不是一顆子彈好不好?一顆子彈爆了最多殺三五個人,核彈殺個三五萬人很輕鬆吧!
這會兒國防部長又打電話說別的事兒,閉口不提第一個任務的事情,連問都不問,似乎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不但不問而且還直接說知道許衝他們是被陷害的,還直接找到了陷害者。更爲湊巧的是,他們似乎知道許衝他們的懷疑目標而告知許衝陷害者和軍火商有關係,並且直接將這個黑鍋扣在了和他們不一個陣營的總統班底腦袋上,這種手段陷害的痕跡實在是過於明顯了一點兒,如果不是許衝以前接到過任務,如果不是許衝現在閒下來休息的話,這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連着來,許衝可能還真的想不到那麼多----但問題是,許衝現在想到了!
“我勒個操!轉來轉去老子一直被人算計着!”許衝想明白了之後才猛然發覺,原來自己從頭到尾就一直沒有擺脫被人算計的坑!原以爲自己已經想明白了,甚至連目標和對象的勢力都快要搞清楚了,結果現在仔細想想那全部都是人家安排好的,可以說人家根本就是算着自己這邊的心理一件一件安排事情的!如果不是安德烈意外的詢問,如果不是亨特瑞的電話打得那麼巧合,恐怕許衝根本就想不到那麼多。
因爲如果沒有估算錯的話,亨特瑞可能認爲現在許衝正忙着給BOPE訓練人,而湊巧的,許衝這人責任心也比較強,如果這時候BOPE的訓練還沒有完成的時候,許衝的確一時半會兒暫時也想不到那麼多----事實上亨特瑞的電話打得也不算不是時候,許衝他們現在的確還沒有完成BOPE的訓練,只不過亨特瑞可能不知道BOPE的訓練最後一項是找人練手……或者他知道今天是最後一項,他打電話可能能讓戰鬥中或者是正在潛行的許衝暴露出來,然後死於槍林彈雨之下----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許衝直接說服了對方導致戰鬥時間極爲短暫的就結束了……
但是,還是有一個疑問沒有得到解決:到底是誰要謀
殺許沖和那麼多可以說是精英的特工呢?就算不說原因,只是找找誰想殺掉這麼多特工,那麼賽特第一個被排除:他不可能把清道夫全部派出來送死,雖然他不知道清道夫隸屬於內務部,但是清道夫執行任務下手幹淨利索,中央情報局的破事兒不少,全給清理了他上哪兒找人給他幹髒活兒?
亨利也不可能,道理很簡單,他指揮不動清道夫,因爲清道夫名義上是中央情報局的人馬,而亨利是聯邦調查局的。
亨特瑞更不會想殺掉這麼多高級探員,因爲亨特瑞是國防部的,他很清楚清道夫隸屬於內務部的事情,只不過他不知道清道夫的名單而已,但是許衝的檔案資料亨特瑞不可能沒有,所以說許衝是清道夫的事情亨特瑞一定知道----不然他打電話幹什麼?如果策劃者是亨特瑞,那麼喬他們被設計相互暗殺就不合理。如果他不是策劃者,那麼是誰又安排了清道夫小組成員的相互廝殺?
或者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其實想要殺掉許衝的人其實也想殺掉所有清道夫呢?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敵人的身份應該比較容易猜測----清道夫不見得每次都是抄家滅口誅人九族的,興許被留下的一些幼兒或者是被藏起來的孩子看到過,然後N年之後孩子長大了,獲得一定的權力之後復仇……這是好萊塢電影的節奏,現實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但是一旦真的發生,許衝他們還真沒辦法找到敵人在哪兒----清道夫殺的人那麼多,自己根本記不得殺人的時候誰家有孩子誰家沒有孩子,就算記得,還能記得住那麼多孩子叫啥名字?就算記得名字,這些孩子真的來複仇了,好吧,他現在長得什麼樣子用的什麼名字你知道麼?許衝他們都沒有電子檔案,誰會認爲那些孩子會有電子檔案可供查詢的?
敵人是隱形的藏在暗處,而許衝他們卻在明處,這樣的敵暗我明的作戰狀況對於許衝他們而言簡直是最糟糕的。而偏偏許衝他們現在對於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沒有頭緒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或許現在放棄所有的任務回去找賽特他們進行對質的話是一個比較好的方法。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現在許衝已經完全不能確定到底自己有沒有被監視着,如果自己被監視了,那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對方所知曉,然後對方會根據自己的行動來制定更多的步驟,然後麼……許衝可不想做被別人牽着鼻子走的老黃牛,那樣的話,指不定哪天就成牛肉乾了。
“或許我真的需要找一些人來幫忙了。”許衝暗暗的想到,因爲現在他無法信任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部下都不敢輕易信任,因爲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藏在暗處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部下和身邊的同伴走漏消息的話,那就是對方的監視技巧已經超人或者說是超神了----許衝他們可都是老手了,就現在的中央情報局的跟蹤監視手段已經是相當的高超,但是許衝他們可以輕易的從人羣和車流中辨認出跟在自己身後的尾巴並且在短時間內將對方甩掉。如果他們發現不了的話,對手的能耐就實在是太強悍了----問題是那不可能,因爲能有這樣技巧的人,殺人也是很輕鬆的事情,如果對方有這樣的能耐,許衝他們早就一個接一個的死掉了。
那麼……誰是叛徒?排除掉有人盯梢監視的可能性之後,許衝開始分析自己身邊的人。首先安德烈是可以排除的,因爲安德烈是到了里約熱內盧之後才認識的人,他並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所以他是不用被懷疑的;然後是自己身邊的哈克,跟隨自己南征北戰很多年了,相互過命的交情。但是哈克對自己的忠誠似乎並沒有什麼可懷疑的,收買哈克總是需要實質上的東西,僅僅是憑藉一個空頭的承諾是不可能打動哈克的心的----他本來就是因爲軍隊裡面的不公正而憤而離開軍隊加入到傭兵中去的,他沒蠢到再信空頭支票的地步。
霍恩?這個美國籍的德國人很嚴肅也很拘謹,而德國人的忠誠度幾乎可以和他們本國的德國牧羊犬相媲美(前提是他們必須是雅利安血統的德國人,也就是黨衛軍的後人,他們擁有和他們先輩一樣的忠誠之心,而霍恩就是一個雅利安血統的美國籍德國人。)雖然說霍恩的確是不想再繼續混這一行了,但是這並不代表有人可以收買他----霍恩不缺錢,要知道他是一個專業的醫生,而且他有着相當高的學歷和豐富到令人吃驚的臨牀經驗,最少一名技術精湛的外科主刀醫生和牙醫以及營養學專家和美容學家是不會窮的。而至於說做官?霍恩可從來都沒想過這種事情----就算他和許衝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上下級,他只是給許衝提供建議,兩個人是因爲性情相投才混在一起,而不是誰僱傭了誰的關係。
也不太可能是喬他們,畢竟他們是後來的,而從任務開始的時候,喬他們是沒和自己在一起的。那麼這時候有一個人就進入了許衝的視線:幽靈送來的一個自己不是很熟悉的人----曹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