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榕馨的生日宴,邀請的朋友大多都是臺灣的,他們都不認識秦歡,只道是有一個大美女,所以都爭相過來搭訕。
“你好,小姐一個人?”
秦歡站在長桌邊,有一個陌生年輕男子前來打招呼。
出於禮貌,秦歡點頭回應,“你好”。
男人遞上自己的名片,然後道,“請問可以跟你交個朋友嗎?”
秦歡看了眼名片,面前的男人是臺灣出名酒店的少東,叫任遠。
“當然可以,任先生”。
秦歡禮貌的回道。
任遠道,“小姐怎麼稱呼?”
秦歡道,“我姓秦,叫秦歡”。
任遠道,“原來是秦小姐,以前在臺灣少見,秦小姐不是臺灣人?”
秦歡出聲回道,“我是香港人”。
任遠淡笑着道,“怪不得呢,秦小姐這麼漂亮的人,我要是以前見到過,一定不會忘記的”。
秦歡淡笑,不置可否。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任遠就出聲道,“秦小姐,不置可否請你跳支舞呢?”
秦歡淡笑着回道,“不好意思,任先生,我不大會跳舞”。
按理說,這樣已經是拒絕了,任遠畢竟也是業內出名的人,秦歡以爲他會知難而退,但任遠卻出聲道,“不瞞秦小姐,我也不大會跳舞,但是我不想就這麼失去跟你進一步發展的機會,所以才硬着頭皮說要請你跳舞的”。
任遠會這麼說,秦歡倒是沒想到,一時間有些楞,又有點想笑。
任遠見狀,他出聲道,“我還以爲你會答應我,心裡面正愁着一會兒跳舞出洋相怎麼辦呢”。
秦歡終是笑了出來,任遠見到秦歡的笑顏,不由得被惑住。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有個高個的男人來到任遠身邊,然後道,“阿遠,榕馨在跟傅少跳舞,你怎麼不過去?”
說完之後,男人才看到秦歡站在一旁,他眼中閃過驚豔之色,然後瞭然的看向任遠。
任遠哦了一聲,然後看着秦歡道,“秦小姐,我們過去看看?”
秦歡聽說傅承爵要跟葉榕馨跳舞,她心裡面是排斥的,但是嘴上卻是不由得道,“好啊”。
任遠,高個男人和秦歡一起來到舞池邊,此時舞池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人,而舞池中間卻只有一對男女,葉榕馨穿的像是一個象牙塔中的甜美公主,傅承爵一身高級定製黑色西裝,經典的白色亞麻暗紋襯衫,俊美如斯的面孔迷惑着所有看着他的女人。
“哇,傅承爵超帥的欸”。
“是啊,光是看着都覺得洶涌澎湃的……”
“真羨慕榕馨,聽說葉家和傅家本就是打算讓他們聯姻的”。
“是麼?消息可靠嗎?我還覺得傅承爵不錯,不行就倒貼呢……”
站在秦歡身後的幾個女人低聲交談,但是說的話卻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了秦歡耳中。
當然,站在秦歡身邊的任遠也聽到了。
秦歡面無表情,既不陰沉,也沒有笑,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任遠則輕輕低下頭,在秦歡耳邊道,“你跟榕馨在香港讀同一所大學,你知道傅承爵嗎?”
秦歡心想,知道?沒有人比她更知道了。
紅脣輕啓,她出聲道,“知道”。
任遠道,“你覺得傅承爵帥還是我比較帥?”
秦歡微楞,任遠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不由得露出難過的樣子道,“你這人還真是的,我就比他差這麼多嗎?”
秦歡忙無奈的笑道,“不是,你很好”。
任遠個子高,長得也算是帥氣一款,站在人羣中是出衆的類型,但是比起傅承爵……能跟傅承爵擺在一起也不差的,怕是隻有景東南那羣哥們了。
任遠也不管秦歡說的是不是實話,他只是徑自露出笑容,出聲道,“謝謝你,秦歡”。
秦歡對上任遠的笑眼,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舞池中的傅承爵和葉榕馨正在跳舞,傅承爵沒有側頭,但是在秦歡來的瞬間,他就發現了她。
也許秦歡自己不知道,她真的太漂亮,太出衆了,以至於無論她穿着什麼,站在哪裡,說不說話,人們總是會把視線落在她身上。
傅承爵本是想氣秦歡,所以纔跟葉榕馨跳的舞,但是眼見秦歡身邊站着個陌生男人,而且那陌生男人還附在她耳邊說話,兩人時不時相視一笑。
這樣的畫面令傅承爵憤怒的失去理智,以至於好幾次腳下的步伐都走錯,差點踩在葉榕馨的高跟鞋上面。
葉榕馨距離傅承爵最近,起初他雖然看着她,但是黑色的眸子中卻沒有她的身影,葉榕馨知道,傅承爵不過是利用她氣秦歡罷了,但是自打秦歡出現之後,傅承爵卻是壓根就不看她了,這樣葉榕馨可受不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宴,她處心積慮叫秦歡來這裡,是炫耀幸福的,不是給秦歡當配角的!
隨着舞曲即將結束,葉榕馨故意裝作跳錯步伐,一腳踩在了傅承爵的鞋子上面,傅承爵皺眉,但見葉榕馨往前倒去,他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拉回來,葉榕馨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忽然踮起腳尖,藉着傅承爵的拉力,就這樣吻在了他的脣上。
傅承爵面無表情,只是瞳孔的變化卻是證明他無比的不悅,此時舞池周邊已經響起了倒抽氣的聲音,葉榕馨趁着傅承爵還沒推開她的時候,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面色酡紅,低聲道,“我想要一個生日吻而已”。
所有人都用着各種各樣的神情看着舞池中的兩人,有羨慕,有嫉妒,有祝福,還有人吹起了口哨,讓再來一個。
傅承爵在亂哄哄的聲音中,緩緩把視線落在了秦歡臉上,秦歡面無表情,清澈的眸子中甚至帶着他的身影,雖然傅承爵覺得這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秦歡不在意他,她不喜歡他,她從來就不把他放在心上!
如此想着,傅承爵渾身彷彿怒火中燒,在衆人瞠目結舌的驚呼下,傅承爵一把拉過葉榕馨,捧住她的臉,就這樣深吻了下去,之所以是深吻,因爲從秦歡的角度,她甚至看到傅承爵伸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