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爵攬着秦歡躺在牀上。兩人的呼吸都帶着激情後的急促。過了一會兒之後。秦歡小聲問道。“你來我這裡。伯母那邊怎麼辦。”
其實她是想問葉榕馨那邊怎麼辦。但是一想到葉榕馨的名字。她就一陣陣的噁心。不想說。
傅承爵猜出秦歡的心思。他出聲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跟她訂婚的”。
秦歡知道傅承爵喜歡她。可是……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葉榕馨除了性格任性一點之外。其他的。都比我要好。如果是你先認識她。你會跟她在一起嗎。”
傅承爵習慣性的手指繞着一縷秦歡的長髮。聞言。他出聲回道。“我這輩子最恨別人騙我。哪怕葉榕馨好到無可挑剔。但就是這一點。她在我這裡。就永遠都混不過去。”
他最恨別人騙他。聽聞這句話。秦歡的心猛地一頓。甚至連體溫都在下降。
傅承爵感覺到懷中女人的僵硬。他微垂下視線。出聲道。“怎麼了。”
秦歡茫然的盯着某處。輕輕地搖了下頭。說不出話來。
傅承爵抱緊秦歡。出聲道。“秦歡。我不會放開你的。你不要害怕。除了你。我不會喜歡任何女人”。
秦歡眼中露出濃濃的傷心之色。她閉上眼睛。像是這樣就可以看不見一切。她把身子最大限度的縮進傅承爵懷中。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溫暖。
傅承爵以爲秦歡在害怕他家裡面的壓力。所以他唯有緊緊的抱住她。心中正在思索着怎麼對抗。他不會放開她。絕對不。
第二天早上。景東南。蔣默宇和柏寧聞訊趕來。酒店的套房之中。秦歡還在睡覺。傅承爵穿着浴袍出現在偏廳。
柏寧見到他就問道。“我聽經理說。昨晚伯母帶着葉家兄妹來這裡吃飯了。”
傅承爵嗯了一聲。他坐在沙發中。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景東南拿走紅酒瓶。然後道。“一大早上就喝酒。你忘了上次醫生說你什麼了嗎。還喝。也不怕胃出血。”
傅承爵是心裡面煩得慌。聽了景東南的話。他索性不喝酒了。但手指卻是把玩着高腳杯下面的細長玻璃柱。
柏寧道。“該不會是你媽知道秦歡住在這裡。故意的吧。”
傅承爵目光幽暗。半晌才道。“我現在不想管他們到底怎麼想。我只想知道。我要怎麼給秦歡一份安全感”。
柏寧不說話。景東南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蔣默宇坐在柏寧身邊的沙發扶手上。聞言。他開口道。“安全感其實很簡單。女人想要的。不就是那一張紙嘛”。
此話一出。其他三個男人皆是看向他。
柏寧挑眉道。“你什麼意思。”
蔣默宇道。“既然承爵非秦歡不娶。那他們結婚也是早晚的事兒。與其被他家裡面逼婚。還不如一步到位。讓他跟秦歡扯了證。到時候就算是葉家忍心把葉榕馨嫁給承爵。怕是也不能夠了”。
柏寧臉上的表情糾結。像是不確定這麼做到底好不好。
景東南也出聲道。“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蔣默宇道。“承爵現在都跟家裡面撕破臉了。還有什麼過不過的。”
他們三個正糾結的時候。那邊傅承爵已經拍板道。“好。那就結婚把”。
景東南看向傅承爵。一字一句。正式的道。“承爵。你可想好了。這是結婚。不是訂婚。更不是開玩笑”。
傅承爵篤定的回視着景東南。出聲道。“從小到大。你見過我開這種玩笑嗎。”
兩人對視五秒。景東南從傅承爵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倔強。他忽然移開視線。出聲道。“那好。我去找一個信得過的律師。默宇和柏寧當證婚人。到時候你跟秦歡只要帶着身份證來民政局就行。”
景東南說話很有條理。帶着令人激動的利落。一時間蔣默宇和柏寧都有些因爲事情進展的太快。而變得坐立不安。
傅承爵出聲道。“我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身份證還在家。我要回去一趟”。
景東南道。“現在全香港都知道你爲了秦歡不要葉榕馨。怕是要找一個敢給你們辦手續的律師也不容易。我儘量。爭取明天之內找到。到時候我們民政局見”。
蔣默宇很興奮。他出聲道。“哇塞。我從沒想過承爵的婚事會是這麼的驚心動魄”。
柏寧白了他一眼。然後道。“你可消停一會兒吧”。
蔣默宇挑眉道。“這可都是我想出的好點子。既然秦歡肚子不爭氣。那我們只好想辦法一步到位了。如果他們兩個把結婚證都拿了。哈哈。怕是誰出面都不好使了。我倒要看看那個葉榕馨。她願不願意嫁進傅家當姨太太”。
傅承爵的心情並沒有因爲找出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變得開心。他微垂着視線。下逐客令。“行了。那就這麼辦吧。我明天之內會回去把身份證拿到。到時候我們名證據會和”。
景東南站起身。他負責找一個敢給傅承爵和秦歡辦結婚的律師。是任務最重的一個。他出聲囑咐了一句。然後就邁步離開了。
蔣默宇說了句。“卸磨殺驢”之後。也跟着柏寧離開了。
傅承爵坐在沙發上良久。這才重新返回臥室。看到秦歡維持着最初的動作。依舊在睡覺。他輕手輕腳的坐在牀邊。看着她。
不知道秦歡在夢中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緊鎖眉頭的。而且雙手也是緊握成拳。
傅承爵暗自嘆氣。心想到。秦歡。你放心。這輩子你都是我傅承爵認定的女人。我不會丟下你。真的不會。
秦歡夢中夢到了有一天。傅承爵知道她是爲了錢和秦朗的死因才接近的他。他大怒。幾乎摔壞了屋中所有的東西。他那樣的憤怒。但卻還是掩飾不掉眼中的傷心。她終是傷了他。用他最恨的方式。
睡夢中。秦歡流下了眼淚。猛然睜眼。屋中的光線已經變暗。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身邊也不見傅承爵。她忽然一陣害怕。害怕傅承爵丟下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