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失敗了?任務怎麼可能失敗?那條黑蛇,我們不是帶回來了嗎?”董胖子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激動地叫嚷着。
“是不是姓齊的傢伙後悔了,我就知道,那個搗藥罐子價值連城,他肯定是反悔了,不想把搗藥罐子交給我們。”一提到古董,董胖子就顯得很激動。
要想從董胖子的手中把那個搗藥罐子摳出來,那簡直就是虎口奪食一般。
“不不不,我們家少爺纔不會幹那種事情。哎,算了,我這一句話兩句話也跟你們說不清楚。反正少爺說那條黑蛇不是他要找的那條。”田七大叔也搞不明白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田七大叔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請我們到府上一敘,詳細談一談那條黑蛇的事情。
董胖子直接叫夥計好好看店,然後我們兩個跟着田七大叔去了齊家公館。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來到這裡,可是站在門前,我還是不由得感覺到這齊家真的是家大業大啊。他們家的公館比幾裡之外的那個清朝某個王爺的府邸還要有氣勢。
有了田七大叔引路,這一路上我們也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徑直來到了齊恆之的書房。
還是上次我們談事情的那件書房。
“你們來了啊。”
見到我們之後,齊恆之和我們打了個招呼。
看的出來,齊恆之的黑眼圈很重,看樣子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齊少爺,怎麼回事?我聽說我們之前的任務失敗了?是什麼原因?難不成那黑蛇肉吃起來不新鮮了不成?”董胖子一點都不客氣,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着他的二郎腿。
之前那條黑蛇,我們只是從上面取了幾塊鱗片,剩下的全都讓田七大叔給帶回來了。
齊恆之沒想到董胖子一進門就產生了這麼大的敵意,他哭笑了兩聲,然後揮了揮手,讓房間裡面倒茶的那個穿着旗袍的姑娘離開了。
之後,齊恆之的目光看向了我,他開口詢問道:“之前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黑衣小哥呢?他不是和你們一塊回來的嗎?他怎麼沒有一起來?”
齊恆
之說的是拓跋荒。
說來也奇怪,那天我們喝醉酒之後,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拓跋荒竟然一句話都沒留就離開了,這讓我們有些摸不着頭腦。
“腿長在他自己身上,他來不來,我們怎麼管得着?”董胖子雙手抱着肩膀,火藥味十足地說道。
董胖子接二連三的挑釁,讓田七大叔有些看不過去了,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結果,田七大叔剛要開口,齊恆之就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制止了他。
緊接着,齊恆之開口說道:“你們放心,這次找你們來不是有怪你們的意思,我是有些事情想和夏炎說。”
嗯?齊恆之他有話要跟我說?
董胖子眼皮一擡,他作勢要起身離開。
結果,齊恆之對着董胖子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避諱的。何況,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說。”
被齊恆之這麼一說,董胖子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那裡。
反倒是田七大叔,一直站在齊恆之的身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身爲徒弟的董胖子倒是做的理所當然。
“都坐吧,這件事本來就和你們所有人有關係。”
田七大叔沒有坐在齊恆之留給他的上座,而是選擇坐到了末席,還美其名曰是方便他抽菸。
其實大家都知道,沒有人介意田七大叔抽菸,只不過他的身份終究是齊家的家臣,家臣怎麼能以下犯上?
齊恆之也不堅持,接着就開始說正事了。
“你們這次帶回來的黑蛇,是錯的。”齊恆之開門見山地說道。
“什麼?錯的?這不可能,我們是按照地圖所指的方向去尋找的。”董胖子激動地說道。“抱歉,如果這條黑蛇不是你想找的,那我們也無能爲力了。”
董胖子激動也是有原因的,這一次我們進山,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中間還死了那麼多人,到頭來卻發現這些努力都是白費的,董胖子當然不幹了。
齊恆之苦笑連連。
我趕緊堵住了董胖子的嘴巴,說道:“你讓
人家把話說完。”
董胖子坐在那裡,大口大口地喝茶,生着悶氣。
這齊家的茶水自然不會比通爺古董店裡面的要差,董胖子完全忘記了就在幾分鐘之前,他還嫌棄田七大叔暴遣天物呢,現在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搞錯了。”齊恆之他默默地說道,“我們要找的是陰山蛇王,這蛇王修煉了幾百上千年,身體裡面的精血能夠仍然延年益壽。我們家老爺子最近兩年身體變得很差,我是想弄些蛇王的精血來給他補身體,讓他老人家多活兩年。誰知道…哎…”
齊恆之嘆了口氣,眼神當中透露出了些許的哀傷和難過。
“結果,其實那蛇王早就已經不在陰山了。留在陰山的是因產卵而陷入沉睡的陰山蛇母,這蛇母體質偏寒,我爺爺喝下了蛇血之後,連昨天晚上都沒有撐過去。”
齊恆之臉上露出了苦笑。
面對齊家的慘劇,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齊恆之。
不過,這件事畢竟和我們有些關係。
董胖子聽了齊恆之爺爺因爲那條陰山蛇母死去的事情之後,他也覺得自己從進門開始的表現就有些不妥當。
董胖子站起來試探地說道:“要不,那搗藥罐子還給你?”
我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這個死胖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那麼貪財。
田七大叔這下子是徹底忍不了了。
他衝過去,脫下了自己的鞋底子,對着董胖子的身上猛抽了幾下。
“剛纔看在這麼多人在場,我沒好意思搭理你,你個小混蛋竟然還起勁兒了,看我今天不抽死你這個不孝之徒。”田七大叔追着董胖子滿屋子跑。
這一次,齊恆之也沒有阻止田七大叔,任由他們兩個在書房裡面胡來,他則是走到了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雪,彷彿是想用地面上的積雪來掩蓋住他眼中的哀傷。
我則是手指敲擊着桌面,齊恆之在想他爺爺,我也在想着我的爺爺。
爺爺...
嗯?不對!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