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觸發了機關,一時間墓室裡的十八尊銅像全部動了起來。
這些銅人氣勢洶洶,我不敢與之硬拼,當下只能躲閃着。我眼睛餘光瞥見董胖子,就見那傢伙反應也不慢,避過銅人的攻擊之後不斷向我們求助。
只是當下我們幾個每個人都被三四個銅人糾纏,哪有功夫去幫他。董胖子大概也知道求助無望,竟然爆喝一聲:“他奶奶的,胖爺被糉子欺負也就算了,你們這些銅疙瘩也像欺負你胖爺,真當胖爺我是吃素的!”
說着,胖子起身一跳,猶如彈起的皮球一般擡腳朝着就近的一個銅人踢了過去。
我距離胖子有十來米遠都能清楚的聽到一聲悶響,隨後就聽胖子一聲哀嚎,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董胖子落地之後,那些銅人也沒有放過他,當下三四個銅人圍在他跟前,猶如街頭混混打架一般對着董胖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胖子捂着腦袋連連哀嚎,當下我有些看不下去了,避開了圍攻我的幾個銅人之後快步竄到董胖子跟前,舉着匕首朝着一個銅人的胳膊砍了過去。
就聽一聲金屬撞地的聲音,銅人的胳膊毫無懸念地被我斬了下來。隨後我拾起這條斷臂當做武器,朝着圍攻胖子的那幾個銅人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這條斷臂畢竟是金屬質地,分量也是不輕。掄了十幾下之後我的胳膊都有些發麻了,好在那幾個銅人也被我打退,董胖子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概是剛纔在銅人手上吃了虧,董胖子現在憋了一肚子火。站起身後他奪過我手上的銅胳膊,大喝一聲朝着最近的一個銅人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那銅人少了一條胳膊,看來正是先前被我砍掉胳膊的那一個。胖子的體格擺在那裡,力氣自然比我大上不少。銅胳膊被董胖子掄的都能聽到風聲,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打在銅人的腦袋上,就見一個圓疙瘩飛了出去。
沒了腦袋的銅人並沒有就此倒下,
依舊堅挺地站在那裡。董胖子已經殺紅了眼,朝着那銅人又是幾下,這纔將其打翻在地。
也是那銅人沒有思想,否則要是知道是胖子手上的武器正是自己的胳膊,恐怕死了也得氣活過來。
幹掉了一個銅人之後董胖子又要朝另一個銅人撲過去,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熊瞎子一般,連我都不敢靠近他。
好在這時候田七大叔的聲音傳了過來:“先別急,這些東西不是糉子,應該是一種機關,這種打法不是辦法,咱們得想辦法破了機關才行。”
我聞聲看去,就見田七大叔腳下也躺着兩個已經七零八落的銅人“屍體”,褚博那裡也有收穫。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羅四海抱着膀子站在那裡,身邊竟然沒有銅人糾纏。
當下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墓室裡還能站得起來的銅人依舊有十多個。
冷靜下來之後我又開始琢磨起眼前這些銅疙瘩了,世上沒有銅糉子這一說,這應該是一種守陵的機關術。
不過和牆裡噴毒箭比起來,這些銅人顯然要高級得多,差不多能和當下最頂尖的機器人相媲美了。
我倒是聽說過古代墨家和魯班一族都是製造機關的高手,而史書上有記載,墨翟除了製造雲梯、滑車這一類軍事設施之外,還花了三年時間造出了一隻會飛的木鳶。
這隻木鳶雖一日而敗,不過也算是將機關術發揚光大了。
要說最接近眼前這些銅人的,應該要屬西周時期的偃師工人了。史書上說,偃師獻給周穆王一個歌舞藝人,能和歌而舞,周穆王還以爲是個大活人。
偃師當着周穆王和朝中百官的面將藝妓刨開,體內五臟俱全,甚至連筋骨齒髮也有,不過都是人造的假物。
更神奇的是將假人拼裝好之後竟然有能和先前一樣言語歌唱,和歌而舞。
周穆王試廢其心,則口不能言;廢其肝,則目不能視;廢其腎,則足不能步。
最後周穆王甚至感嘆人類的雙手甚至要趕上造物主的本事了。
雖說這些都是一些野史中的記載,不過當下看到這些銅人,似乎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解釋了。
說實在的,當初我看到關於機關術的記載還有些不以爲然,但是現在我算是大開眼界了,古人誠不我欺。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僅剩的十幾個銅人也有了動作,他們呈一種奇怪的隊形站着。
我一看便明白了過來,這些傢伙是要擺陣了。
釋門的羅漢陣我早就聽說過,不過眼下十八個銅人已經解體了五六個,他們還能布的起陣嗎?
十幾個銅人分散成扇形朝着我們包圍過來,不僅如此,他們之間還不斷的變換着位置,不知道是何用意。
我求助地看向田七大叔,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出了對付這些機關銅人的法子。
田七大叔的眉頭依舊緊皺着,看起來他似乎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眨眼的功夫,銅人陣已經到了跟前,他們揮舞着青銅臂膀朝着我們砸過來。
董胖子還有個銅胳膊擋着,我們幾個手上沒有稱手的傢伙,我的匕首也根本起不來作用,當下只能硬生生的捱了好幾下。
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只能捂着腦袋在墓室裡逃竄着。那些銅人也不知道是通過什麼來辨別我們的位置,我跑到哪裡,馬上就有三四個圍了過來。
突然,我感覺銅人的攻擊消失了。我慢慢放下擋着臉的胳膊,四下裡掃了掃,這才發現那些銅人竟然回到了他們先前的位置。
不僅如此,田七大叔他們跟前的銅人也都歸位了,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若不是我身上多出來的這些淤青,恐怕剛纔的經歷我會當做一場夢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看着田七大叔問道,心想是不是他找出了破解銅人機關的法子。
誰知道大叔竟然也是一臉茫然,看來不是他做的,難不成是褚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