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辨認了一下,這地上的一個個熒光的形狀看起來怎麼那麼熟悉,就好像……
“腳印。”拓跋荒吐了兩個字出來。
對了,這些個綠色的熒光就是一個個腳印。
而且這些個腳印還有大有小。
我們紛紛把看向了滅鼠。
滅鼠緩緩地解釋道:“昨天我在睡覺之前留了個心眼,在那裡灑了一些熒光粉。”滅鼠指着田七大叔的誅邪陣。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起了作用。”
滅鼠手裡面的強光手電筒竟然還能射出紫外線,儘管這裡被火把照亮了,可是熒光粉遇到了紫外線還是會顯形的。
還真是多虧了滅鼠這“多此一舉”的行動了。
“大家快檢查一下自己的東西丟沒丟。”田七大叔提醒道。
然後,大家各自檢查着自己的東西。
我倒是挺希望能有人把我身上的金蛇琉璃簪子給偷走的,只是很可惜,那金簪子仍然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裡,田七大叔自制的護身符同樣也在。
大家各自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好像並沒有少什麼東西。
只是,董胖子突然怪叫一聲,然後他頹廢地坐在了地上,嘴巴里面嘀咕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我走到董胖子面前,好奇地問道:“胖子,你丟什麼東西了?”
丟了什麼東西能讓董胖子這麼傷心啊,我很好奇。
董胖子一臉悲憤地說道:“丟了,全丟了,咱們的食物全丟了。”
果然,原本放在火堆邊上的那兩袋子 壓縮罐頭和餅乾已經不見了。
“媽蛋,敢偷我們的吃的,讓我追到了肯定要打死他們!”董胖子惡狠狠地說道。
於是,我們幾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然後就拿上了火把朝着前面的通道走去。
滅鼠用紫外線的燈光照射了其他的位置,除了地上有些腳印之外,牆壁上面竟然也有些奇奇怪怪的手印之類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昨天夜裡從這裡經過的不僅僅是人嗎?
結果走着走着,通道里面完全黑了下來,我們不需要紫外線就能看到地上的腳印了。
只是,隨着我們一點點朝着前方走去,這地上出現的熒光腳印也開始變得雜亂,腳印之間的距離也慢慢變小。
不知不覺地,我們前進的速度竟然也開始隨着腳印的雜亂開始加快了。
而且我還注意到,牆壁上面除了長長的手印之外,牆壁上還留下了很多空洞,我伸手摸了摸這些空洞。
空洞很圓滑,很小,好像是子彈打進了石頭裡面一樣。
很快就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沒錯的,走着走着,地上竟然真的出現了一些彈殼。
滅鼠撿起了一些彈殼看了看,然後他臉色凝重地說道:“這子彈來頭不小,是歐洲某個國家特製的子彈,子彈頭打磨的非常光滑,而且子彈本身也變得修長許多。所以這種子彈的穿透能力極強,可是卻很難得。就算是在黑市也是屬於有價無市的那種。”
“就算在僱傭兵的圈子,也很少有人能弄得到這種子彈。反正我認識的人裡面沒有。”滅鼠的臉色變得很凝重。
這地上的子彈殼少說也有幾十個,要是真的像滅鼠說的那樣,這種子彈那麼難得,那昨天夜裡走到我們前面的到底是一羣什麼人?
牆上留下的奇怪的爪印又是什麼怪物的?
隨着我們一點點深入,地上竟然出現了些許的血跡。
先是一點點,然後就變成了一堆,血跡濺染到了周圍的牆壁上面。
突然,就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一道身影竟然出現了。
滅鼠的反應很快,他把手電筒的模式改成了強光手電筒,然後對着那個身影照了過去。
那是一個穿着皮衣皮褲的男人。
我們走進了一看,這個男人臉色有些蒼白,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們。
“你是誰?”
滅鼠走在最前面,他用強光手電筒對着那個男人晃了晃。
誰知道,那個皮衣男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已經死了。”拓跋荒淡淡的說道。
然後,我們走到了那個皮衣男人的面前。
果然,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男人的表情有些猙獰,他的胸口還在向外面淌着血。
他的身體還有些微熱,看樣子是剛剛死去沒有多久。
我的手伸了過去,想要幫這個皮衣男人合上眼睛,總不能讓他死不瞑目吧,做這種事情也算是積善行德了。
誰知道,就在我的手剛剛碰到皮衣男人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變得通紅,然後兩道血淚從男人的眼角流了出來。
我靠,竟然這麼奇怪!
我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朝着後面倒退了幾步,好在拓跋荒在身後扶了我一把,不然我肯定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不是吧,竟然這麼邪性,我們還是往回走吧,別追了。”董胖子有些害怕了。
見到了這麼邪門的一幕,要說不害怕,那自然是說謊的。
我感覺我的心臟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拓跋荒走到了最前面,然後他走到皮衣男人的面前蹲了下來。
拓跋荒的手在皮衣男人的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後他竟然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拓跋小哥竟然用彎刀隔開了皮衣男人的衣服。
誰知道,皮衣的下面,一個血窟窿竟然正在不斷地向外面留着血水。
看到這裡,董胖子跑到旁邊嘔吐去了。
我的胃裡也感覺到一陣翻騰。
這個皮衣男人的心臟竟然不見了,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在皮衣男人的身邊,我們還發現了幾個血爪印,和之前牆壁上面留下的熒光爪印一模一樣。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竟然挖了這個皮衣男人心臟?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想到了之前田七大叔講到的養陰人。如果田七大叔說的沒錯的話,那個我見到的紅衣女人的胸口應該也是這樣一個血窟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