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見石青天、光越華雙雙退走,心裡越發得不是滋味,難道自己就這麼白死了嗎?而恰巧就在此時,凌天宇看見了正在逃遁的遠呂智,心裡不禁想道:“我本就是爲殺你而來,如今我將身死,便拉你陪伴也是應該的。”
心裡想着,凌天宇便衝向了遠呂智。
見凌天宇向自己衝來,遠呂智心下大駭,他雖然現在修爲不濟,但見識卻還是有的。一看見此時凌天宇身體的上燃起的火焰,他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可不想成爲凌天宇的陪葬品,便立刻展開身形,以自己的最大的速度向遠處逃遁了。
遠呂智的速度可謂是一瞬千里,但終究還是無法與燃燒了靈魂的凌天宇相提並論。
遠呂智見凌天宇追將過來,他不禁怪叫一聲,然後直接向地面墜去。
凌天宇知道他想用土遁之法逃離,又怎麼能如他的意呢?幾乎是遠呂智下降的瞬間,凌天宇就直接劃破空間,站在了遠呂智的落地點上。
遠呂智本以爲自己已經無事,沒想到凌天宇竟在他的落地點上等着自己,不禁驚得魂飛魄散,他急忙調轉方向,向着另一邊遁去。
一道火光劃過,這一次凌天宇終於衝到了遠呂智的身前,任遠呂智如何掙扎,凌天宇都死死得抱住了遠呂智不放。
遠呂智無奈,天叢雲之劍再一次出手,劍光一閃,直接從凌天宇的側面橫穿而入,但現在的凌天宇狀若瘋狂,他根本不將這種程度的攻擊放在心上。
情急之下,遠呂智催動神劍,神劍直接將凌天宇的雙臂斬下。凌天宇冷哼一聲,而後手中魔劍直接射出,剛好與天叢雲之劍相撞。
兩件社兵相撞,在天空上擦出了一連串的火花,而凌天宇再次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遠呂智。遠呂智知道,此時已經關乎到了他的生死存亡,所以現在他將自己的功力催發到了極致,再沒有一絲保留。
遠呂智全身上下白光閃爍,那刺眼的光芒竟有着無以倫比的殺傷力。
但,現在的凌天宇已經抱了必死之志,對於這毀滅性的光芒,竟如同視而不見一般,再次殺向了遠呂智。
遠呂智孤注一擲,將自己的力量最大限度得提升起來,無論如何他都想要將凌天宇擊殺在此。兩個人現在,可謂是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此時,凌天宇全身上下的火焰已經燃燒到了最爲熾熱的程度,在他的身體周圍,甚至能聽到一種火焰燃燒到了極點時“噼噼啪啪”的響聲。
遠呂智現在也是雙目衝血,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得盯着快速逼近自己的凌天宇,見凌天宇慢慢襲來,他忍不住大吼道:“去死吧!”
對此,凌天宇只是冷笑一聲。而後,凌天宇就將自己的身體直接撞在了遠呂智的身體上,凌天宇順勢再將遠呂智死得抱住,而遠呂智身體上所散發的光芒,已經將凌天宇的身體穿出了千瘡百孔。
鮮血已經將凌天宇的身體徹底得染成了紅色,但凌天宇還是死死得抱住遠呂智不放。
遠呂智痛苦得嚎叫着,那種火焰燃靈魂的痛苦幾乎已經到了他無法忍受的地步。但,凌天宇卻死死得抓住了他,叫他逃不得。
遠呂智全身上下的光芒越來越暗淡,最後終於湮滅在那無邊的火焰裡。最終,遠呂智的靈魂被凌天宇徹底得點燃了,他的身體和他的靈魂卻一點一點的被這火焰燃燒殆盡,最終連什麼也沒有留下。
而那把天叢雲之劍卻化作一道流光,不知道飛向了何方。
凌天宇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感覺到自己就快要消逝在這個世間了。
回首往昔,凌天宇覺得在自己活着的大部分時間裡,他都不曾享受過什麼纔是真正的快樂,他一直生活在孤獨寂寞之中。曾經,他以爲自己即將擺脫這孤獨困苦的命運,但終究他還是被命運遺棄了。
在凌天宇徹底失去意識那一刻,他的嘴角不禁顯露出一個解脫的笑容,而同時,他在心裡還不禁想道:“終於可以見到你們,父親、母親還有玄冥大哥,我們再也不會分離了吧!”
但,令人驚異的是,在那熾熱的火焰之下,凌天宇的身體竟然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而就在這個時候,自凌天宇的身體中,忽然衝出了一道身影,正是后土。
“你很不甘心吧!”看着凌天宇,后土喃喃得說道,“可是,這世間的一切,都是早已經註定好了的。你註定要受這麼多痛苦,不過還好,再過不久,你就會解脫了。到時候,你將會站在權力的頂點,這個世間上,再沒有可以違揹你意願的事物!”
后土說完,便抱起了凌天宇,而後直接劃破空間,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這裡是一座高高的山上,筆直的山鋒就像是一把天刀一樣,直插到了雲霄中間,山上奇鬆怪石林立,再加上地面上的花草點綴其中,實在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景象。就算是把時間推回到仙魔大戰以前,在這個世間上也是少見如此的景色。
一隻身上佈滿斑斑血跡的雪白小兔在這片樂土上蹦蹦跳跳得前行着,而這時,恰巧有一身穿白色衣衫的少女路過此地,她的身上背了一個大筐,顯然是來此地採集藥草的。
“咦?小兔子,你怎麼受傷了?”看着那隻雪白小兔的剎那,那少女不禁喃喃自語道。
那小兔竟然絲毫不懼怕這少女,而是直接跳到了這少女的身前,少女蹲下身子,直接抱起了這隻雪白色的小生靈,奇怪的是這隻小兔子竟然也不掙扎,而是任由這少女將它抱在了懷裡。
少女將這隻小兔的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但卻沒有發現它的身體上有任何的傷口,而它毛皮上所沾染的紅色,卻明明白白的是鮮血無疑。
見此情景,少女不禁奇道:“奇怪了!小兔子,你快告訴我,你身上的血跡是哪裡來的?”
彷彿是聽懂了少女的言語,那小兔子直接從少女的懷裡竄了出來,而後朝着不遠處蹦去,而蹦了之後還停下腳步,兀自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少女緊緊得跟在自己的身後,它才又蹦蹦跳跳得去了。
走了不遠,就見地面的草地已經變成了枯黃色,與剛纔那綠意盎然的地帶呈現出了強烈的反差,顯然這裡實在是缺少生氣。
少女在來到這裡之後,首先就看到了一灘血跡,順着血跡,她才發現地面上平躺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這青年男子正是凌天宇無疑。
自與萬蛇山莊一戰之後,凌天宇因爲燃燒了自己的靈魂,所以便一直陷入沉睡之中,直至今日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但還是未曾好轉。
少女急忙來到凌天宇的身前,只發現他的嘴角仍是有着絲絲血跡正兀自流出,剛好與那灘血跡交匯在了一起。心裡不禁尋思道:“難道,這灘血跡就是從這男子的嘴角流出的嗎Z?那麼,這青年已經躺在這裡多久了?”
少女的心中雖然充滿了疑問,但她見凌天宇傷得如此之重,心中也不及細想,當即便將凌天宇負到了山下。
要知道這大山如此險陡,一個少女將一個七尺男兒從這山下負下,其難度之高可想而知。當少女將凌天宇帶回到自己家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少女的手腳上不知道憑白無故的多了多少傷口。但,少女卻也不在意這些,她所關懷的只是凌天宇的性命罷了。
少女費了很大力氣,纔將凌天宇抱到了牀上。
而在那牀板之上,早已經有了一個受傷甚重的年輕男子,那男子一頭白色長髮,猶如白雪一般鮮明。只是他的一隻左眼卻被紗布牢牢得捆綁住了,顯然是眼部受了重傷。
少女仔細得看了牀板上的一對青年男子一眼,不禁喃喃的奇道:“奇怪了,兩個人長得這麼像?”
原來那白髮的青年男子,竟與凌天宇長得長奇的相似,若說兩人是孿生兄弟也未可知。
而在牀頭上,卻放着一把奇異的彎刀!
少女從小就學習醫術,所以打從見到凌天宇一開始就知道他乃是因爲魂力受損才致昏迷不醒。所以當下便從自己所曬的藥材當中取了斷魂草和補天靈兩位藥材,這兩位藥材單獨服用都可謂是致命的毒藥,但摻合在一起,卻對補失魂力有着奇效。
將三碗煎成一碗,藥就已經熬好了。少女便將一碗藥水端到房間裡,而此時,那和凌天宇並排躺在一起的青年男子的手指突然不自然動了一下,但是因爲燈光昏暗的關係,少女並沒有看見。
少女將一碗藥水一點點的喂到凌天宇的口中,可是這些苦水卻被凌天宇全都吐了出來。無奈之下,少女只好將這苦水喝到口中,再一口一口的渡到凌天宇的口中。此時的情景,可真謂是香豔到了極點。
在少女奇特的喂藥方式之下,凌天宇終於將這些藥全都喝了下去。至此,少女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