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衝入彼岸花叢之內。所有的彼岸花在這一刻都變得更加的鮮豔,原本無色的香味在這一刻會部凝聚在一起,向着三心的鼻孔鑽來。
三心驚恐得大叫着,因爲他驚異得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被完全得麻痹了,他現在想動一下,也成了一件極困難的事。彼岸花,一種預示着死亡的花朵,這種花正在麻痹着三心的身體,讓他的身體慢慢得接近死亡。
凌天宇在這一刻,看準時機,豁然間出手。紅光一閃,魔劍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展開,三心的眼睛還可以看到東西,他清楚得看見凌天宇手中魔劍向他刺來。三心驚懼得想要大叫,可是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然後,魔劍就刺入了三心的體內,三心本就是由帝仙創造而成,是以並沒有真正的靈魂。而凌天宇這一劍,無疑已經斷絕了他身體上的生機。
可是,一切並未因此而結束。彼岸花的香氣在這一刻全部向着凌天宇衝去。凌天宇大驚,他絕不希望自己被這香氣所傷,他還要繼續留在蝶夢的身邊,陪着蝶夢一起幸福得活下去。
凌天宇拼盡全身的力氣,快速得向着遠處衝去。而那花香卻緊隨在他的身後。凌天宇的速度已經稱得上是人間極速,可是這些花香的速度竟然比凌天宇此時的速度還要迅捷。
那花香很快就將凌天宇包裹在中間,它們不光從凌天宇的鼻孔裡鑽進凌天宇的身體,還從毛孔裡浸入到凌天宇的身體裡。
凌天宇的身體在慢慢得麻痹着,他清楚自己這次真的可能完了。
然而,令凌天宇意外的是,魔劍在這一刻卻光芒大漲,就好像是知道了自己主人身陷險境一樣。
那香氣已經浸入到了凌天宇的神識海中,可是此時,凌天宇卻發現有一股和自己身體極爲契合的力量,正在不斷得和那香氣抗爭着,那香氣竟然像是鐵遇磁石一樣,被那股力量完全得吸引過去了。
凌天宇的身體在這一瞬間,便恢復了自由。而他驚異得發現,此時自己的魔劍,正以驚人的吸力,將那些圍繞在他身體周圍的香氣全部得吸收到了劍身上。受到這香氣的滋補,魔劍的劍身似乎更加得一鮮紅了。
終於,所有的香氣在這一刻全部被魔劍吸收完成。凌天宇手握魔劍,更加增添他原本就很強大的氣勢。
凌天宇擡眼一望,見此刻緊那羅、周阿寶蝶夢三人危矣,他急忙向着那邊衝去。
兩意一拳轟出,緊那羅、周阿寶以及蝶夢三人皆是爲之色變。他們已經被兩意逼到了死角之上,若是真的被這一拳擊中的話,那麼也許他們真的會屍骨無存。
就在這個時候,凌天宇終於趕到。魔劍一閃,一股紅色的霧氣從劍尖上噴射而出,這就是被魔劍所吸收了的彼岸花香氣,從魔劍中釋放出的香氣就彷彿是受了什麼東西指引一樣,向着兩意的鼻孔鑽去。
兩意本就無腦,而在他的印象當中,香氣也並非是什麼可以致人死命的物質。可是,在吸入這種香氣以後,兩意就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再如以前一樣,揮灑自如得移動自己的身體了。
凌天宇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冷笑,他對緊那羅等人道:“這彼岸花的香氣果然厲害!”
說完之後,凌天宇就毫不留情得向着兩意刺來。紅光一閃,沒入兩意的體內,沒有鮮血噴灑而出,因爲它的血竟然完全得被魔劍吸收了。兩意的身體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具乾屍。
見對方徹底死透了,凌天宇這才長出了口氣,而後向着蝶夢道:“你沒事吧?”
蝶夢搖了搖頭,以示自己沒事。
然後,凌天宇就聽緊那羅道:“奇怪?我們來到豐都山這件事,本是一個極爲機密的事。可是,爲何卻被敵方探知,而且又派人提前來這裡伏擊於我們呢?”
凌天宇聞言卻只是沉吟不語,並不答話。
蝶夢和周阿寶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緊那羅又道:“難道,他們知道在師傅在此,而這些人之所以在這兒,是在等師傅嗎?”
凌天宇道:“其實,你也不必再妄加猜測。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去山上尋找羅前輩纔是關鍵,其餘一切,在此刻都已變得無關緊要。”
緊那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可是,就在她回過身來的瞬間,卻用一種極爲冷酷的眼神看了蝶夢一眼。蝶夢卻並不加以理會。
凌天宇等人繼續向着山頂爬去。豐都山上道路崎嶇,到處都有怪石攔路。走了許久,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凌天宇等人的周圍就已經被濃霧包圍了。
越往前走,霧氣越濃,道路也更加得崎嶇。而且,在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流水的聲音。凌天宇很是納悶,在豐都山腳下向上眺望,根本看不見有什麼河流溪谷,可是現在,這水聲卻告訴凌天宇,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正有一條河流。
“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水聲呢?”周阿寶疑惑不解的說道。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所有人都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麼。他們只能就這樣,憑空向前前進着。哪怕就在前方等待他們的,不巧就是什麼洪荒野獸,他們也只有前進一途。
果然,再向前走不久,就有一條河流映入凌天宇的眼簾。
只是令凌天宇等人驚訝不已的是,儘管他們的眼前被濃霧瀰漫着,看不清這河流到底有多寬,可是還是不難讓人想象,這條河流一定寬到令人不可相信的程度。在豐都山上,竟然會有這樣寬廣的河流,這是任誰也想象不到的。
“天啊!我們現在還在豐都山上嗎?”看着這條寬廣的河流,周阿寶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得說道。
凌天宇確信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從未離開過豐都山半步。”
“在豐都山上有這樣一條河,真是太令人無法相信了。”蝶夢輕聲對凌天宇道,“可是,我們該怎麼過河好呢?”
而這時,不知是從哪裡刮來一陣風,那陣風上剛好捲了一片葉子,那葉子還未落到水面上,就被一股大力拉扯進這深不底的水面。這一幕更是令周阿寶驚訝不已。
“怎麼辦?怎麼辦?”周阿寶急得像熱上的螞蟻,他的嘴裡不停得唸叨着這三個字。
終於,他總是不停得唸叨着這三個字惹怒了一個人,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個人正是緊那羅了。緊那羅只接一個巴掌將周阿寶打趴在地上,而後又擡腳向着他的身上踹了幾腳,這才甘心收回來。
似乎是早已習慣了緊那羅的毒打,周阿寶在挨完揍後,很快就站起身來,而且還自以爲很是瀟灑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了句:“好男不跟惡女鬥!”
緊那羅聽了這話後,氣得眼珠都快冒出來了。
這兩人的打鬧,不禁引來蝶夢的一陣大笑。看着蝶夢笑了,凌天宇不禁也跟着笑了,他太希望看到蝶夢快樂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吹來,狂風帶着沙子,吹打在人的臉上,很是疼痛。可是,這裡明明長滿花草,又哪裡來的沙塵呢?對於這一點,凌天宇感覺很蹊蹺。其實,不光是凌天宇,無論是誰若是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有一些疑惑的。
也許是上天在幫助凌天宇,這陣怪風停止以後,霧竟然被它吹散了。濃霧散盡之後,凌天宇豁然發現,在這條寬廣的河流上,竟然有一架不是特別寬闊的橋樑通往對彼岸。
凌天宇興奮不已,他沒想到,這裡會有一座橋。
四人來到橋前,發現橋上寫着“奈何橋”三個大字。看到這三個大字,凌天宇不由自主得想到了“奈河橋和孟婆湯”的故事。他的心裡不禁在尋思:“在對岸,是否會有一個孟婆的人,在賣着喝了可以令人失去一切記憶的湯呢?”
一想到這兒,凌天宇便不由得想要到對岸去看一看了。可是,就在這一行四人走到奈河橋中央的時候,凌天宇忽然感覺到橋身上一陣晃動,而後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是自己掉入到了河中一樣。
這一生的記憶在凌天宇的腦海裡不斷得播放,而那些令凌天宇大爲痛苦的記憶,不斷得在他的腦海裡閃現,凌天宇實在無法相信,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帶給他的竟然會是這樣的痛苦。
“啊!”凌天宇痛苦得大喊着,他現在幾乎快要被回憶中的痛苦徹底得打跨了。
“回憶這麼痛苦,何必要還要回憶呢?不如把它賣給我吧!如何?”就在凌天宇痛苦到了極點的時候,一個極爲乾啞的聲音傳入了凌天宇的腦海裡。
此刻,凌天宇置身在一個奇異的空間裡,他的對面,有着一個奇怪的老婦,那老婦滿面笑容得看着他,她的嘴角上帶有一絲輕微的笑意,一眼發亮的眼睛在她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很是顯眼。這一切,看的凌天宇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到了極點。
“眼前這人到底是誰?”凌天宇的腦子裡下意識的想道,在他自身的記憶中,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一個長相恐怖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