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良只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然後他就看見自己的手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強良大怒,那雙原本就是血紅色的眼睛變得更紅了,他憤怒地看着黃山老人,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自他出道以來,還從來沒被人傷得這麼重過。強良盛怒之下,兩道紅色光線自他眼中噴射而出,其速度之快只可用一飛沖天來形容。
兩道光線徑直向黃山老祖衝來,黃山老祖不知道那紅色光線利害,竟想以自身之力硬抗。可是,世事又怎麼能如他所願呢?那兩道紅色光線無堅不摧,竟然直接貫穿了黃山老祖的胸膛。黃山老祖的胸前出現了兩個大血洞,鮮血自血洞中噴散而出,從地面上看,就好像是下了血雨一般。
巨大的痛苦迫使黃山老祖都不得不大叫起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像今天這樣痛苦。他的傷口快速癒合,但疼痛依然不減。與此同時,強良的斷臂也已然再生了。兩個人再次衝殺在一起,這一次沒有神通的教量,只是兩個超強肉體間的爭戰。
這兩個人撕打在一起,就像是潑皮無賴打架一樣,哪裡還有一點人間至強者的樣子?但當事人雙方卻不這麼想,他們只想要對方死,是以使出了人體最爲本原的力量。
黃山老祖一上來就挾住了強良的脖子,而強良也毫不示弱地一腳踢在了黃山老祖的下陰處。除了強良外沒有人知道他這一腳下了多大力度,但令他意外的是黃山老祖竟然以極大的毅力強忍住疼痛,而後生生地把強良的眼球從他的眼眶裡摳了出來。強良怒極,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沒能將對方的眼球摳出來,反而將對方的耳朵從對方的頭上咬了下來。強良滿口鮮血,面貌異常猙獰。
兩人間的這場戰鬥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血腥。這是強良自出道以來最爲血腥的一戰,就連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兩人所在的一方小空間內都已經漸漸被血霧所添滿了。可是,即使是這樣,兩人卻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們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與此同時,天空的另一片戰場上的戰爭也異常激烈。四個不知姓名的青年打在一起難解難分。
而地面上,凌天宇與袁雁山的決鬥還在繼續着。
袁雁山回身一槍,真刺凌天宇面門,凌天宇腰用力向後一彎,然後以極其詭異的步法,一下子就來到了袁雁山的跟前。袁雁山大驚失色,急忙向後退了一步。要知道這本來是一個可以給予對手重創的絕妙機會,但凌天宇畢竟缺少實戰經驗,故而錯過了擊殺這大敵的絕佳機會。
但凌天宇並不氣餒,他仍舊以守爲主,只要袁雁山搶攻,就會給對手造成極大的威脅。袁雁山也真膽大,雖是如此,竟也還敢如此繼續搶攻。
袁雁山一舞長槍,便揮出七十二朵槍花,彷彿有七十二杆長槍在舞動一般,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嚇得大驚失色了。可是他的對手是凌天宇,凌天宇雖然在最近幾日學會了一套極爲厲害的拳法和刀法,但對修煉的法門仍是一竅不通,饒是如此厲害的槍法,凌天宇卻也一點都不害怕。
面對如此厲害的槍法,凌天宇只揮出了三刀,這三刀都是他所學刀法中最爲精妙的招式。令袁雁山意外的是,他這招引以爲傲的槍法竟然被這三刀輕易破解了。袁雁山實在無法相信自己苦練多年的成果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發了瘋一樣再次向凌天宇攻去。
袁雁山的心已亂,所以施展出來的刀法更加得零亂。而凌天宇的刀法在袁雁山不停地磨礪下,越使越是熟練,而一套刀法使將出來,竟把袁雁山打得連連倒退。
袁雁山很是着急,在開打之前,凌天宇還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已就打不過他了,這是什麼情況?袁雁山一時半會也是想不明白,再加上上次凌天宇忽然變得異常強悍並輕鬆將劉雁冰擊殺,更是增添袁雁山心中的恐懼。袁雁山很想逃跑,可是當着師傅及衆弟子的面前,他實在放不下面子,他只有硬挺。
而旁邊戰鬥的羅伊特在這時也是險象環生。
陳肅寒本來以一招“回馬槍”險些要了羅伊特的命,還好在生死關頭,羅伊特忽然急中生智,他就地一滾,才堪堪避開陳肅寒那一槍。
陳肅寒見羅伊特就地一滾避開了自己這一擊,便順着羅伊特翻滾的軌跡一連刺出了幾槍,但這幾槍都被羅伊特滾動着避開了。見自己出手幾次都無功而返,陳肅寒只好收手。羅伊特趕緊趁機站起來。
而這時,他手中只剩下一把板斧了,另一把在滾動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雖然只剩下一把板斧,但羅伊特舞動起來卻輕鬆多了,他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
陳肅寒眼見自己的優勢瞬間化爲烏有,登時異常焦躁。而羅伊特卻不給他焦躁的機會,舞動板斧突然攻至。陳肅寒騰空而起,他飛在半空中以凌空之勢向羅伊特發動反擊。羅伊特看清他的動向,然後也高高跳起。這兩人決定在空中一決勝負。
陳肅寒如大鳥一般凌空而下,而羅伊特卻像炮彈一樣一飛沖天,這兩個人一個由上而下,另一個由下而上,在半空中展開了激烈的碰撞。兩把兵器撞擊產生的火花比太陽的光芒還要刺眼明亮。
一擊之後,陳肅寒更是暗暗心驚,原本兩個人在比武的時候,哪一方站在高處,哪一方就佔盡優勢,而剛纔那一擊,本來是他凌空攻擊的,可是卻落了個平分秋色的結果,怎能不讓他暗暗心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