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掙錢不易
024?掙錢不易
琢磨不出來,但是可以問吶!反正就這麼光走路也是無趣的很,南喬於是開口問道:“阿瑪,三等蝦是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寶柱頓了頓,但還是回答道:“三等蝦就是三等大內shì衛……”
大內shì衛,那就是專mén守衛皇宮的?難怪陳氏眼饞,大內shì衛既體面又沒有什麼危險,而且,常年跟在皇帝身邊,立功機會不僅多些,且又容易些,若是走運的話,能有機會在康熙面前lù個臉,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那將來的前程還不是一片光明?
而且還是正五品的職稱。(-)他們董鄂家,作爲滿八旗的八大貴姓之一,南英當然也是有資格的。無奈他們這一支沒落的太狠了,又與董鄂家的嫡支早斷了往來——要關係沒關係,要銀子沒銀子,大內shì衛這種金貴的缺,自然是輪不到南英頭上的。
若是能補上這種缺,當然要比去拼武舉容易的多……
權勢上,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金錢上,自己多少能有些作爲吧。想要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這需要錢;想要給南英一點支持和幫助,這需要錢;李言想要建功立業改戶口,也需要錢……
可是,掙錢也不易啊!估計陳氏再賣出一批小布熊,跟風的人就起來了,然後就是價錢的一降再降,利薄了不說,也不會好銷了。她當然也可以出新的huā樣,做出其他的公仔出來,但跟風仍然會有……
像這種擺攤走低端路線是不成的!南喬心中迅速有了計較——她的目標,要對準那些貴nv!也就是專做高端市場!而且,單憑陳氏一人做工是不成的,並須要有個作坊!並且要有家地段和裝修都不錯的店鋪!
可這些,都需要本錢……她自然是沒有本錢的。李言那個倒黴的娃現在也應該沒有。要說服陳氏和寶柱將接下來辛苦賺得的銀子拿出來給她開店,先不說夠不夠,就說她開的了口麼她?人家李言懂得經營那是因爲自幼的學習培養,而她呢?以前的南喬可是個瓷娃娃,除了跟了南英學了幾個字,什麼琴棋書畫的,廚藝nv紅的,全是白瞎!
就衝着她這“光榮的歷史”,nòng出個布熊還能算是她異想天開,瞎貓碰見死耗子,若她再對着陳氏和寶柱大談生意經,非把那兩人給嚇壞不可!
看來,還是要和李言好好合計一下…….
就在南喬的盤算之中,兩人很快到了回chūn堂,寶柱還特意買了二兩上好的龍井當作禮物,以示他們這趟來,主要是走朋訪友的拜訪xìng質,而不是看病。
陳老是回chūn堂這個分店的坐鎮大夫,除了身邊跟着個孫子陳興醫,兒子等家人並不在京城,因此,就住在回chūn堂後面的院子裡。
“陳爺爺。”南喬乖巧去見了禮。
“呀,喬喬來了呀。”陳老也不與寶柱客氣,示意陳興醫接過他遞過來的茶葉,自己習慣xìng地就搭上了南喬的脈搏。昨日才見過,今日就來拜訪,難道是南喬這丫頭又有什麼不妥了?
“我換牙了。”南喬張開嘴,指了指自己嘴裡缺了的那個豁口,道:“額娘不放心,非要讓您給看看。要我說,自從練了五禽戲,喬喬的身體可好了,您看,都長個兒了!”
原來只是因爲換牙,這陳氏這些年應該是擔驚受怕的多了,一點小動靜都不敢輕心。陳老爺子探的南喬脈象正常,也就收了手,笑眯眯地道:“喬喬的身體好了,自然能長個兒。”然後又對着寶柱道:“小孩換牙,那是正常現象。喬喬七歲了,再不換牙纔是不正常,你且放心。”
寶柱謝過陳老,兩人又說了些閒話,很快有了上mén問診抓yào的病人,寶柱也就沒在耽擱,領着南喬告辭走了。
順着街上溜達一圈,沒發現有人賣布熊,南喬多少放了點心。若是現在就有了盜版熊,那她開店的本錢也就不知何時才能擠出來,她可真要哭了……
回到家裡,見陳氏和李秀已經在垂huāmén那裡支好了板凳,將針線布棉等物搬了不少出來,手裡已經在忙活了。看這架勢,竟是爭分奪秒,片刻也不耽誤……
見寶柱和南喬回來,陳氏得知南喬很健康後更是高興,當下心中再無牽掛,手底下就更快了。
“阿瑪,我給額娘幫忙吧。”南喬道。
“恩,你玩的開心就好,千萬別累着。”寶柱囑咐了她一聲,自己回了屋,不多時又走了出來,路過垂huāmén的時候與陳氏幾人點了點頭,就走出了大mén,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當下前面的大mén大開着,這垂huāmén的蔭涼之下就有了穿堂風,涼風兮兮的,一點也不覺得熱,是個做活的好地方。
南喬自己huā費了約一個小時,才縫好了一個布熊,而看看陳氏,已經做好了五個,就連初次接觸的李秀,也做好了三個……瞧人家這針線,瞧人家這速度!南喬心中自嘆弗如,想起前世聚在一起邊拉家常邊編織máo衣的家庭主fù們,不用眼睛看着也能織的飛快……
“喬喬,你若是不耐煩了,就一邊玩會兒。”陳氏聽見眼角的餘光瞧見南喬呆呆出神,以爲她是沒有耐心了,就開口勸了一句。
“額娘,我不累,就是看您和秀子姐姐都縫了好多了,我才縫一個……”南喬笑了笑。
“你一共纔拿了幾天的針線?”陳氏笑着寬慰道:“您額娘我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針線活了,而秀丫頭,只怕也學了好幾年針線了,是不是的,秀丫頭?”
“夫人說的是。”李秀抿嘴笑道:“我自打五歲拿針,到現在可是有七八年了。喬喬小姐已經做的很好了,聽夫人說,這布熊是喬喬小姐先想出來的huā樣,可是小姐天生就是個聰慧的!”
“再誇喬喬會驕傲的。”南喬微微紅了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陳氏做好的一個粉sè布熊看了看,動手在上面添了個鵝黃的蝴蝶結,這布熊看着就更招人喜愛了。
“我就說了,喬喬小姐果然聰慧!這添上一個小裝飾,這小熊就不一樣了!”李秀讚道。
“你別總誇她。”陳氏也拿過那個帶蝴蝶結的布熊左看右看,口中雖然替南喬謙虛,但她面上的笑容卻是怎麼也止不住,顯然心中十分高興。
“秀子姐姐,蘇州漂亮麼?”用的都是前人的創意,她可是沒什麼好驕傲的。南喬不想再讓兩人誇個不停,於是問起了蘇州來。
“蘇州當然漂亮。”李秀說話的語氣驕傲中帶着懷念,道:“京城雖然很大很繁華,但蘇州……蘇州更舒服。一下起雨,那感覺就跟畫一樣……”
順着蘇州的話題,自然會說道李言。李秀說起她五歲和哥哥一起被送到李言身邊;說起李言不僅在做生意上得了老太爺的真傳,逢人就誇讚,而且還熟讀四書五經——若不是要接管家中的生意,他說不定能考上秀才呢;又說他下棋也了得,作畫也了得,番文更是了得,與那些洋教士爭辯起來,那叫一個順溜……
還真是……還真是多才多藝啊……能被稱爲少爺的,果然不一樣,接受的都是jīng英教育……南喬心中很爲他高興,又有些小小的嫉妒——高興的是,他身上越多技能,晉身的機會就越多,改戶口就會更容易些;嫉妒的是,他多好,什麼什麼都不需要重新學習,而自己卻是什麼什麼的都要重新開始練習……
家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閒錢替自己請先生……
銀子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