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轎車司機在看到李夏冰的容貌之後想都沒想就直接讓周政騏上車了。
“她是怎麼受傷的?”在行車的過程中,司機還問起了這個問題。
“嗨!一言難盡啊!”由於司機是個不相干的人,周政騏並不願意和他說太多。
“我又不會什麼樣,你直接跟我講嗎?再說你的這個女伴我很喜歡!”司機說出了自己對李夏冰的喜愛。
“啊!”在聽到司機說這些話的時候,周政騏有些吃驚,“算了,你千萬不要這樣想,等一會兒我到達目的地之後給你一些錢算了!”
“爲了錢才救人?我是這種人嗎?”司機認爲周政騏看扁了自己,便這樣反問了一句。
“啊!當然不是啦!”見司機這樣問,周政騏便這樣回覆了一句,“你開車送我們,總多花費了一些油錢吧!”
“是啊!油錢油錢!”司機見周政騏如此會說,便點了點頭,之後便不說話了。
雖然司機沒有再說話,但還是時不時地朝李夏冰看去,而周政騏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感覺他對李夏冰有一種說不出的興趣。
“看得出來你挺喜歡看她的嘛!”周政騏忽然說道。
“是啊!她太漂亮了,在開車的時候忍不住要多看她幾眼。”司機回答道。
“嗨!這都不算什麼了!”周政騏搖了搖頭回答道。
“你也不用擔心,我的車技還可以,保證在分心的過程中絕對不會出事兒。”司機保證道。
“算了吧!可別說這種話,如果我是交警,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攔下,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周政騏提醒道。
“是啊!是啊!”
“所以你別再看了,好好開車,別把一車人的安全不當回事兒!”周政騏教訓道。
“是!是!這些我會聽進去的!”司機回答道。
在行車的過程中,一個電話打到了周政騏這裡,而周政騏急忙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這正是聶言打過來的。
“喂!政騏!”聶言和周政騏打了一個招呼,“你們那裡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媽,不太好,李夏冰受了點兒傷,我要帶她去醫院。”周政騏回答道,“沈紫楓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直不太穩定,他的面目已經越來越猙獰了,我沒有辦法,已經把他帶到了市醫院進行隔離。”聶言解釋道。
“他沒有攻擊任何人嗎?”周政騏問道。
“沒有,沒有!”聶言解釋道,“從面相改變開始,他就沒有說過話,似乎在剋制着什麼,連醫生們都非常好奇。”
“那怎麼不把他放出來啊!進行隔離幹嘛?”周政騏問道。
“他的身上畢竟有着可怕的病毒,誰也不敢亂來!”聶言解釋道,“說實話,沒有誰能根治他身上的病毒,所以只能這樣做了!”
“那你現在到哪裡了?”聶言問起了周政騏的位置。
“還在路上跑呢!我想很快就能夠到達!”周政騏回答道。
“你快一些吧!我們在醫院匯合!”聶言說着掛掉了電話。
“過了這條路之後再轉彎,過個十字路口就到目的地了,你直接在那裡下車就行了!”司機對周政騏交待了幾句。
“嗯!謝謝!”周政騏翻出了自己的錢包,尋找着自己身上所帶的現金。
“不用了,我又不是做這種生意的,哪兒還需要錢呢?”見周政騏掏錢,司機立馬阻止道,“等一會兒到醫院了你還要花不少錢,全部用在你的配偶身上吧!”
“你這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啊!”周政騏賠笑了一下。
“出門在外,誰都會遇到麻煩的,一些事情你就不用考慮了。”司機繼續勸道。
車到達了目的地,周政騏清楚地看見,聶言正站在醫院的門口等待着什麼。
“告辭!”周政騏抱着李夏冰下了車,緩緩地走到了聶言的身邊。
“媽媽,你在這裡等了多久?居然會比我還先到這裡?”周政騏反問道。
“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不是李夏冰受傷,你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吧!”聶言反問道。
“嗯!差不多!”周政騏點了點頭回答道,而聶言仔細地看了看他身後背的李夏冰,“她究竟出了什麼事兒?爲什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見李夏冰渾身是血,聶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這樣的,在與對手交火的時候,她爲了掩護我,硬生生地被***的一顆子彈打中,她現在很痛苦。”周政騏回答道。
“***?什麼***?”
“好像是M24,威力非同小可,就算沒有打中要害,也同樣會感覺到穿心一般的疼痛。”周政騏解釋道。
“沒打中要害還好說!”聶言在嘴裡嘀咕着。
“對了,沈紫楓現在在哪裡?我現在可以去找他嗎?”周政騏詢問起了沈紫楓的下落。
“他已經被強制隔離了!”聶言回答道,“具體的位置不可以隨便說。”
“連你也不能去見他嗎?”周政騏反問道。
“是啊!我在出來之後就不能進去看他了!”聶言回答道。
“醫生怎麼說?”周政騏繼續問道。
“醫生們再看看到沈紫楓的情況之後,都非常地吃驚,他們完全不敢相信沈紫楓會如此冷靜,換作一般人早就開始亂咬了,那些醫生還佩服我的勇氣,居然敢和已經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呆在一起。”聶言回答道。
“那他們不應該隔離沈紫楓啊!他又不亂咬人!”周政騏對醫生的做法有些不滿意。
“雖然我們這麼想,但並不代表其他人會這樣想啊!”聶言解釋道,“在他們看來,沈紫楓仍然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他們躲他還來不及呢!”
“這樣啊!”周政騏聽了之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行了,不要說太多話,夏冰不是等着去搶救嗎?”周政騏問道。
“夏冰這個孩子,這段時間總是在受傷,如果讓親家父知道了不知該怎麼想?”聶言說話間突然想起了陳疾豪。
“曾經,我信誓旦旦地答應岳父他不再讓夏冰受委屈,結果卻出了這種事兒!”周政騏也是非常自責,“等我回去了一定要讓岳父責罰我!”
周政騏幾句話就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不能怪你,作爲特工就是會遇到九死一生的事情!”聶言說道。
“媽媽,我先上去了!”因爲李夏冰的傷不能耽誤太久 周政騏就迅速地跑上了樓。
“但願你們都平平安安!”在周政騏走後 聶言在心裡祈禱着,不管是周政騏,李夏冰還是沈紫楓,他們每個人都算是自己最親的孩子了。
“傷得這麼重?”醫生在看到李夏冰身上的鮮血之後,忽然皺起了眉頭,看來還有些棘手。
“是啊!您看這要怎麼辦?”周政騏問道。
“我所害怕的倒不是她會有什麼性命之虞,而是她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醫生說起了自己最擔心的地方。
“後遺症?我相信她不會有!”周政騏故意表現得非常自信。
“治療的事情也不好說,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她的一隻胳膊可能被截肢!”醫生說出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什麼?胳膊被截肢?”連周政騏自己也被驚呆了,“怎麼會這樣?”
“只是有這種可能,具體什麼情況還要先接受治療,如果她這條肩膀上的肌肉全部壞死,我們必須先砍掉她的這條胳膊,否則照這樣發展下去哪兒還得了?”醫生有些擔心地說道。
“醫生,求求您!”周政騏幾乎要給他下跪了,“求求您,如果她能保全自己的身體,我一定對您感激不盡。”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隨隨便便就給人下跪啊?”連醫生都看不慣周政騏的這種行爲,直接呵斥了他一句。
“這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我們一定會盡力的!”醫生回答道。
“好!好!如果真的能保全她,我一定感激不盡!”周政騏聽醫生這麼一說,立馬跟他道謝。
“好了,病人的傷情也不可以耽誤太久,你趕快把她帶到急救室吧!我會做一些安排的!”醫生答應道。
當李夏冰被送進急救室之後,周政騏便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他心裡不斷地害怕着,他害怕李夏冰殘疾,他害怕李夏冰死亡。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幾次他仍然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有時候居然還要靠她保護,有時候還需要她安慰,等到自己出手的時候總是那麼不盡人意。
“夏冰,我對不起你!”在思索中周政騏的這句話脫口而出,而剛好上樓的聶言剛好聽到了這句話。
“政騏,再說什麼呢!”聶言突然這樣問了他一句。
“老師,沒什麼!”周政騏見看見聶言便這樣回答了一句,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被聶言給聽得一清二楚,聶言的聽力自然是不容置疑。
“她現在還在搶救嗎?”聶言問起了李夏冰的情況 “醫生怎麼說?”
“醫生給我說了一些我不願意接受的可能,我希望都是假的!”周政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