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萍怒氣衝衝回到靠山鎮家中,進了自己的閨房關上門,趴在牀上放上大哭起來。母親聽到哭聲嚇了一跳,慌忙跑到女兒屋裡問道:“萍兒,你怎麼啦,哭什麼呀?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幫你解決。”百里長萍沒有理會媽媽仍然繼續哭着。
她媽媽問了幾遍,百里長萍也不理,嶽小巒實在沒辦法了,轉身要去大嫂家。正趕上侄媳婦陳明霞從裡屋出來,見到嶽小巒忙招呼道:“二嬸,快進屋,您急匆匆的有什麼事嗎?”
嶽小巒道:“明霞,你快去看看你妹妹吧,也不知道怎麼啦,從外面回來進屋就哭,問她什麼也不說,平時你們姑嫂感情很好,也許她聽你的,你勸勸她吧。”
陳明霞聽二嬸說長萍在房裡哭,她也感到莫名其妙,跟着二嬸來到百里長萍的屋裡。百里長萍還在哭泣,媽媽和嫂子來了她也不理。陳明霞招呼道:“長萍,你怎麼啦?告訴嫂子,看嫂子能不能幫你解決?”
百里長萍突然猛地坐了起來,衝着陳明霞嚷道:“都是你那該死的弟弟陳放,我真恨不得殺了他。”
陳明霞莫名其妙地問道:“長萍,陳放惹到你了?你等着嫂子給你出氣。”陳明霞不知道因爲什麼,陳放怎麼惹到長萍了,見她哭的這麼傷心,心裡也是不忍。就在她想再勸勸百里長萍時,百里長萍突然說道:“陳放,別讓我見到你,見到你我非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陳明霞一聽百里長萍發狠,知道事情挺嚴重的,她摟住百里長萍的肩膀勸道:“長萍,想開點,別哭壞了身子,等我把陳放揪來讓你出氣。”
百里長萍說道:“嫂子,不是我想不開,是他逼得我三哥的女朋友嫁給別人啦。”“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他這麼做怎麼對得起長風啊。”陳明霞心中吃驚。
百里長萍“哼!”了一聲道:“陳放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我三哥的女人他也敢去欺負,就等着我三哥回來收拾他吧。”
說來也巧,她們在這裡正怒氣衝衝數着陳放的罪狀呢,陳放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進了百里家。他在院子裡大聲喊道:“姐,你在家嗎?”
陳明霞聽到陳放的聲音,衝到院子裡擡手打了陳放一巴掌罵道:“混蛋,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親人?長風的女朋友你也不放過?等長風回來怎麼收拾你。”
“哎呀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陳方極力分辨着。陳明霞聽陳放的分辨,覺得事有蹊蹺,她覺得應該讓陳放說明白了。於是,陳明霞喝道:“你好好把事情說明白了,若敢有半句假話,我可不饒你。”
陳放捂着臉說道:“長風的女朋友我怎麼能插手呢?是那方秋穎的媽媽,她找的我說願意讓她女兒嫁給我,不願意方秋穎和百里長風好,我也親耳聽到方秋穎說和百里長風斷絕關係,我才追求方秋穎的。只是她死活都不願意嫁給我,本來我準備強行把她劫走,先和她成了親再說,結果她躲了起來,我沒找到她,今天她就和金寶貴結婚了,事情就是這樣。我再重申一遍,是她自己說和百里長風斷絕來往的,我這纔敢追她的。”
到現在百里長萍纔算是知道了真相,她盯着陳放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敢編故事欺騙我,我絕不饒你,到那時親戚都做不成了。”
陳放撇了撇嘴心道:“就你?要不是有百里長風,你算個屁呀,跟我沒完,哼!”雖然陳放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嘴上他可不敢亂說,他看着百里長萍很認真地說道:“長萍妹子,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我怎麼能做傷害親戚的事呢,我說的都是實情,如有半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
百里長萍見陳放這麼說,心道:“這不能是假的啦,看來方秋穎就是爲了不嫁給陳放才和金寶貴結婚的,只是她爲什麼選擇和金寶貴結婚呢?怎麼不離家出走找我三哥去呢?”
雖然事情算是弄清楚了,但百里長萍就是看陳放不順眼,於是冷冷地問道:“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
陳放怒道:“百里長萍,我忍了你很久了,我上百里家又不是找你,我是來看我姐的,你一個大姑娘家的怎麼什麼事都管呢?”
百里長萍也是大怒喝道:“陳放,管你怎麼啦?這是百里家,你要是敢放肆,看我怎麼修理你。”“吆喝;你修理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想怎麼着你畫出道來,老子我奉陪到底。”陳放不服氣地說。
只是他一着急脫口說老子奉陪到底,百里長萍可不幹了,大怒喝道:“你是誰的老子?我看你是欠揍了。”陳放忙說道:“口誤、口誤,你要修理我,你家的院子挺大的,不如我們到院子裡去,還不知道誰修理誰呢。”
“你跟我叫號是不是?”百里長萍抓住陳放的胳膊,兩個人怒衝衝來到院子裡。陳明霞急忙上前勸架,陳放掙脫姐姐的手說:“姐,你別管,讓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陳明霞怒道:“陳放,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和女孩子一般見識?你給我回家去。”“嫂子,你別管,讓我教訓教訓他,只是打疼了他你可別心疼。”說完拉開架勢,向陳放擺了擺手說道:“來吧!”
陳放也不答話,他自認爲你一個女孩子再猛,跟我打你也只有捱揍的份。他很下流地直接出拳對着百里長萍的前胸打去。這是女孩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百里長萍見他直接往自己胸上打來,羞得臉一紅,同時也恨得牙根直咬,手下更不留情,右手一欄,左手直接一個直拳狠狠打在陳放的鼻子上,頓時鮮血像兩條噴泉一樣,噴涌而出。
百里長萍還不解氣,趁着陳放捂鼻子,擡起右腳又狠狠滴踢在了他的小腹上,陳放也顧不得鼻子了,雙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了。百里長萍冷冷地看着他說道:“這就是小小的懲戒,看你還敢不敢作惡。我三哥回來比這更恨。”
陳放本來在心裡恨的非要教訓百里長萍一頓,可聽她說百里長風回來比這更狠,他知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修理了百里長萍,百里長風回來了肯定會沒完,就他那碎大石頭的手段,人可是承受不了的,想了想他忍了。但嘴上卻分辨道:“百里長萍,你怎麼不知道好歹呢?就方秋穎的人性,她還不是嫌貧愛富的一個人?是,我追求她了,即便她看不上我,可以不理我呀,但她卻選擇了嫁給金寶貴,在這之前,她媽媽非常願意她嫁給我,還不是看上我的財產了。”
百里長萍冷冷地斥道:“就你?那點錢也叫財產?”“是,我那點錢不算什麼,可是金寶貴家很有錢那,她嫁給金寶貴不也是爲了錢嗎?再說了,別人一追求,她就藉着機會嫁給金寶貴,這也是對百里長風不忠啊,她對百里長風的愛是經不起考驗的。”陳放很幸災樂禍地說道。
百里長萍被陳放的話說的連連點頭,“是呀,如果她深愛着我三哥又怎能和金寶貴結婚呢?看來方秋穎就是嫌貧愛富,說她水性楊花也不爲過。”
百里長萍只顧想着方秋穎的情變,忘了陳放的存在。陳放見百里長萍不再理會自己,這時被百里長萍打傷的兩處也不太疼了,怕她再動手,忍着疼偷偷地溜了。
百里長萍回過神來,見陳放已經跑了,也就不再當一回事了,轉身回屋去了。陳明霞見這兩個人說打就打,說散就散,雖然陳放鼻子流了血,但也不算嚴重,就不再理會他們的事也轉身回屋去了。
晚上,百里家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全家人都感到很棘手,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嶽小巒問道:“長萍,你爲什麼不給你三哥打個電話呢?”
百里長萍氣道:“媽,你能想到的我早想過了,我三哥把電話給了方秋穎,我現在聯繫不上我三哥了。”嶽小巒小聲問道:“萍兒,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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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辦法?對呀,給他同學竇寶打電話呀,我怎麼早沒想到呢。”百里長萍責備着自-己,急忙掏出電話給竇寶打電話。
不巧的是,竇寶的手機關機。氣的百里長萍差點把手機扔了,她恨恨地罵道:“死豆包,臭豆包,粘豆包爲什麼這時候關機呀。”全家人是一籌莫展,都盼着百里長風能往家裡打個電話。
再說百里長風和豆包回到學校上學了,過了幾天,百里長風覺得缺少點什麼,心裡有些空的勞的。他決定利用課餘之間出去賺點錢,再買個手機,好和方秋穎通話,他實在太想方秋穎了。
連着三個星期,他去給人看病終於賺到了兩千多元錢,他興奮地來到手機櫃臺,買了一臺海爾手機,然後去營業廳買了一張電話卡。
回到宿舍他忙着給方秋穎打電話,連着打了兩遍都沒有打通,他有些發懵,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他急忙又給百里長萍打電話。電話接通了,百里長萍帶着哭腔說道:“三哥,你怎麼纔來電話呀?”
百里長風聽到妹妹帶哭腔的語氣嚇了一跳,他着急地問道:“小妹怎麼啦快告訴三哥。”此刻百里長風的心情,有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百里長萍流着淚說道:“三哥,你走了之後,陳放一直纏着方秋穎,她媽媽也願意讓方秋穎嫁給陳放。方秋穎死活不從,這時候金寶貴回來給他爺爺出殯,方秋穎爲了遠離陳放,就和金寶貴結婚了,他們已經結婚五天了。”
百里長風呆呆地望着天空,彷彿白雲停止了流動,時間停止不前了。放棄了通話,他漫無目標地向前走着,手機也沒有關閉,百里長萍的呼聲從手機裡傳來,他好像沒有聽見,猛然間天都市曲偉傑的話響在了耳邊:“上長街去卜掛,問蒼天人在誰家,恨玉人全無一點知心話······思想起事與非全是假。”
方秋穎對我的愛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爲什麼有一點風吹草動,她立刻就變心了呢?此時的百里長風腦子裡一片混亂,七月的天沿海地區的天氣是瞬息萬變的,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陰雲密佈,頃刻間大雨傾盆而下,百里長風猛然衝進了雨裡,雨水立刻洗刷着他有些模糊的思想,他漸漸地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