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中年人又是一個耳光打過去,百里長風實在看不過去了,他衝過去攔住那中年人道:“你幹什麼?這是孝親之道嗎?”
那中年人道:“醫生,你別管,我已經被老爹拖累的工作也丟了,飯也吃不上了,每天還得來護理他,交住院費,還得給大夫紅包,我都快崩潰了。”
那小孩道:“不是的,你不該這麼對爺爺,爺爺給你留下好幾萬塊錢呢,你就該給爺爺看病。”那中年人道:“留幾萬塊錢也架不住總住院那,何況我工作都沒了,拿什麼接續住院費呀?”
百里長風道:“天無絕人之路,想想辦法嗎,也不該打人吶,你不怕孩子跟你學呀?”那中年人愣了愣,沒有再說話。
這時那病人家屬說道:“大夫,別管他了,還是先看看我父親吧。”百里長風伸手把住老頭的脈搏,好一會兒,百里長風說道:“病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剛手術完,還不宜活動,靜養兩天就可以做些簡單的恢復運動。”
他隨即問道:“你是病人的什麼人吶?”那病人家屬有些慌亂地說道:“啊,我是他兒子。”百里長風道:“可是我看你和這老人的長相沒一點相似的地方,血型也不對,你不可能是老人的親生兒子。”
病人家屬說道:“大夫,您真厲害,連這些都能看出來,了不起。我是老人的養子,我爹從小把我養大,也是我報答他的時候了。”
百里長風轉身對那中年人說道:“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同是做兒女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那中年人耷拉着腦袋,一聲也不吭了。
百里長風爲病人開了藥,讓病人家屬去藥局取藥,然後和李慧媛出了病房。他預感到什麼地方不對,向門口的崗哨使了個眼色,和李慧媛又回到了護士站。
周靜見他們回來了,就挖苦地問道:“百里大夫,病看得怎麼樣啦?知道用什麼藥嗎?”李慧媛讚道:“護士長,百里大夫可厲害了,把下脈就知道病人該吃什麼藥,恢復了幾成,還制止了一起虐待老人的事件。”
周靜道:“你閉嘴,又沒問你,多什麼嘴。”李慧媛伸了伸舌頭,扮了個鬼臉忙活去了。百里長風問道:“周護士長,你爲什麼非要這麼苛刻呢?非常有損你的美好形象。”說完他還不忘在周靜的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周靜是氣的面紅耳赤,大聲怒道:“百里大夫,我在教訓護士,你不能太寵着她們,你看看一個個都快上房揭瓦了。”
突然百里長風感覺到人羣中流露出來的殺氣,他沒有心思再理會周靜了,轉身盯着走來的人羣,那一股殺氣越來越濃了。最前方的人已經接觸到了哨兵身側,只見他突然擡手,哨兵就倒下了。百里長風更不怠慢,突然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射向那個殺手。
周靜本來還想再挖苦百里長風幾句,見他飛射出去,驚呆了張着大嘴合不攏了,這是醫生嗎?怎麼像電視劇裡的俠客呢。
百里長風瞬間就到了殺手的身邊,伸手就抓住了殺手的衣領,只一輪,就把殺手摔了個七暈八素,手裡的手槍也掉在了地上。百里長風更不停留,回身又抓住身後的一個拎着飯盒的人同樣把他一輪,摔倒在地上。
這時那病人家屬推開門像是出來看熱鬧的,然而他剛一出來百里長風就向他抓去,那病人家屬一愣,什麼時候我也暴露了。就在他一愣神之際,旁邊一女人扔出一顆煙幕彈同時喊道:“快跑!”
百里長風一聽快跑,就沒有抓他,只是隨手把那個女的也摔倒在地上,然後對從屋裡出來的裴春等戰士喝道:“綁起來,注意警戒,我去追那個。”擡腿追了出去。
百里長風下了樓,那病人家屬已經上了一輛轎車飛馳而去。樓下,特戰隊員的車等在那裡,百里長風上了車,他對司機說道:“跟住前面那輛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風馳電掣般地從市區中心駛過,一路上紅燈闖了好幾處,逃跑的顧不上交通規則了,追蹤的也不管那麼多了。一個半小時後,兩輛車相差二十米之遙,相繼來到了郊外的一座不高但很荒涼的小山邊。
十幾年以前,這裡還是很有人氣的,雖然不是什麼出名的旅遊景地,但風光秀美,山水相間,附近幾百裡的人時常都會來這裡放鬆一下心情。只是十年前突然有個學生在這山上上吊死了,從此這山上開始鬧鬼,時常有人在山上失蹤,人們害怕,從此很少有人來山上玩耍,慢慢的,山就荒涼了。
車到了山跟下,不能開了,病人家屬棄了車徒步向山上跑去。百里長風也下了車,追在後面,只是他沒有追的太快,他要等病人家屬找出同夥來,然後他再實施抓捕。
病人家屬向前跑着,三拐兩繞失去了他的蹤影。百里長風不慌不忙地御氣升到了十來米的高空上,向前方望去,就看見病人家屬順着一條特窄的小路,鑽進了一小山洞裡。
百里長風身形只一晃就到了山洞門口,只聽裡面一個聲音問道:“你們的事成了嗎?”只聽病人家屬回答道:“師叔,失敗了,守衛的人當中,有一個人的身手和您不相上下,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兩位師弟都被他抓去了。”
那師叔氣道:“我不讓你們接這單子生意,你們就是不聽,這回好損兵折將不說,還打草驚蛇了。”
病人家屬道:“師叔,還得請您老人家出馬,一是幫我們完成任務,二也是爲了救兩位師弟脫險。”
那師叔道:“你們自己惹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去。”病人家屬道:“師叔,還請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出手吧,以後我們都聽您老人家的,保證不再惹是生非了。”
那師叔道:“不是我不幫你們,那姓許的是開國元勳的後代,你們去惹他幹什麼?要知道我們修行的人是不會去管世俗的閒事的。”
病人家屬道:“師叔,您就別唱高調了,十年前,您在這山上見到一個美麗的小姑娘,當時就起了凡心,把她抓進洞裡佔爲己有,事後怕人找來,就假扮惡鬼嚇走了所有的人,從此以後山上就荒涼了。”
那師叔大驚道:“混賬東西胡說什麼?哪來的事?”病人家屬道:“得了吧,師叔,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兩位師弟雖然是一年以後入的門,但你常說夢話,他們可都聽見了。”
那師叔嘆道:“我那時年輕,做了錯事後悔莫及呀。”病人家屬道:“那師叔,現在藏在後室裡的兩個女孩怎麼辦?”
“啊!”那師叔吃了一驚,大怒道:“你們這幾個混蛋,算計你師叔來了?我在這荒山上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偶爾找個姑娘回來解解悶,卻成了你們要挾我的把柄。”
那病人家屬陪着笑道:“師叔,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別跟小輩們計較,等我們領到賞金就和師叔去過大佬的生活,到那時,金錢美女有的是,師叔喜歡小姑娘,有的是,也不用偷偷摸摸把人抓到洞裡了,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小姑娘還不是自己送上門來呀。”
病人家屬說完話往洞口那瞧了一眼,他怕追他的人找來,因爲洞口很隱秘,不熟悉的人找上小半天也不一定能找到。不過他很放心,即使找到這,有他師叔在也沒事。
那師叔氣道:“別盡吹牛了,事讓你們辦砸了,哪兒還有獎金了?”病人家屬道:“所以呀只有請師叔下山,來完成任務,三千萬的獎金就到手了。”
“三千萬?”那師叔的眼睛有些發綠,渴望似的浮想着滿屋是金錢的模樣,套是有那麼多的錢我還出什麼家呀?哪裡還有修道人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