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首長和葛副司令員都感到黯然,希望醫生快點醒過來。陶雪本身就是醫生,她也爲百里長風檢查了好幾次,唐梓喬也檢查過了都沒有什麼進展。
院長突然說道:“對了,他結婚了嗎?讓他的家屬多陪着他,和他說話有可能喚醒他的意識。”
教官忙說道:“我這就安排他的家屬照顧他。”衆人把百里長風送進病房,大家都很難過,朝夕相處的戰友就躺在面前,卻是無法和他交談,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又呆了一會兒,許首長和葛副司令員都回去了,臨走許首長對教官交代道:“不論有什麼情況,只要對醫生醒過來有利,你就放手去辦。實在爲難的事就給我打電話。”
“是!首長。”教官應道。他的心裡也是非常難過,自從他認識醫生那天起,就沒見過他有什麼愁事,總是樂觀地對待每一項事務,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能躺在這裡不起來了呢?
今天是百里長風住院的第一天,陶雪和雲朵、阿迪萊精心地護理着他,也是,要是沒有云朵,陶雪和阿迪萊兩個人還真弄不動他,她們爲百里長風擦去臉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百里長風的東西,又把他的手機充上電,然後放在牀邊的桌子上。
這一天下來把她倆累得不輕,更可怕的是一天了她們一口東西都沒吃,雲朵勉強吃了兩個包子,她勸了陶雪和阿迪萊幾回,都沒勸動,索性不勸了。
她買了一些點心放在那裡,等陶雪和阿迪萊餓了吃一點。現在也沒什麼辦法讓百里長風醒過來,只能等。
第二天陶雪剛吃了一點早餐,她的電話就響了,她接起來問道:“嚴姐姐,有什麼事嗎?”嚴鵬樺道:“雪兒,我們來了你們在哪兒呀?”
陶雪道:“我們在後勤總醫院,我請教官派車接你們去吧。”嚴鵬樺道:“不用了,我們打車過去。”
一個小時後,嚴鵬樺、唐梓喬、聶尋梅、葛青,嚴鵬飛、康亞光、蔣文博、亞力赫等人一起打車到了醫院。
他們滿懷希望地來到百里長風的病房,卻聽說百里長風還沒有醒過來,不禁黯然神傷。葛青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水奔流而下。
她非常失態地摟住百里長風的脖子說道:“長風,我一生一世的愛,你醒醒吧,我是你的青姐。”唐梓喬她們都很吃驚,葛青這個高傲的女人,今天也放下身段說出了她們這些小女人才敢說出來的話。
聶尋梅道:“長風哥哥,不論你是什麼樣,我就在你身邊伺候你一輩子,我會不離不棄地跟着你一輩子,照顧你、呵護你、寶貝你。”
嚴鵬樺則是呵呵地笑了,但大家看她笑得很慘,只聽她喃喃地說道:“長風哥哥我來看你了,你怎麼也不理我呢?當初你教我不許哭,什麼事都要挺過去,現在我挺過來了,所以你也要挺過來。你看我沒哭,而且笑了,我等你和我一起笑呢。”
蔣文博礙於康亞光的面子,只是上前說道:“老同學,你不夠意思呀,我們來看你了,你也不起來陪我們喝酒,你看我們都來了,快起來吧!”
這時教官領着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對陶雪說道:“陶院長,我奉命迴天都市去,這位是裴春裴少校,有事你找他,他將負責醫生的一切事物。”
裴春向陶雪她們敬了個禮說道:“陶院長,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陶雪點頭道:“謝謝!”裴春忙說道:“陶院長您別客氣。”
他這才倒出空向雲朵走過去,兩個人握了握手,雲朵道:“裴春你還好吧?”裴春道:“還好,一直跟在首長的身邊,不像你們能大展宏圖。”
他忽然向雲朵問道:“這些人都是醫生的朋友嗎?他們住在哪兒呀?不如我把他們都安排在招待所吧,人多在這影響醫生休息,照顧醫生輪班來吧。”
衆人一想也是,都在這裡影響百里長風休息,不如聽裴春的,大家輪流來照顧百里長風。嚴鵬樺道:“陶雪和雲朵、阿迪萊昨天照顧了一天一宿,今天就去休息吧。以後我們輪流照顧長風哥哥,每天兩個如何?”
大家都同意嚴鵬樺的提議,兩個人一組自動組合。見百里長風沒有醒來的意思,大家都和裴春一起去了招待所。
卻說楊燕,在天都市沒什麼事,她的任務是代替葛青當幾天總裁。閒的沒事她想起了柏麗,隨手就發了一條短信給柏麗。
柏麗看到信息急了,慌忙給楊燕打來電話問道:“楊燕怎麼回事?頭怎麼啦?”楊燕回道:“他和天下第一的卓留雨打了兩千多個回合,爲了救葛青被手雷炸傷了頭部,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柏麗心急如焚地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那?”楊燕道:“昨天首長命令教官把他送到金陵後勤總醫院去治療了。我在聯衆聯合公司替葛青當幾天總裁,我去不了。”
柏麗二話沒說,掛斷了電話忙向單位領導請了幾天假,然後回到蔣柏陽的家,向蔣柏陽的母親說要回部隊一趟,然後匆匆買了去金陵的飛機票,她走了。
晚上蔣志新下班回來,沒見到柏麗,因爲柏麗比她下班早,等她回來飯早已經做好了,今天沒見到柏麗,於是蔣志新問道:“奶奶,柏麗阿姨沒下班嗎?”
奶奶道:“志新,可能出大事了,你阿姨上午匆匆忙忙回來說她要回部隊去一趟,就買了飛機票走了。”
蔣志新道:“奶奶,我覺得柏麗阿姨還有放不下的心事,以她的年齡不會是爸爸的女朋友,很有可能她喜歡一個人卻不能在一起,所以她遠走他鄉,這次可能是那個人出了什麼事了,所以她才匆匆忙忙要去見上一面。”
蔣奶奶點頭道:“很有可能。只是不管她有什麼放不下的,只要她還回來這個家,那她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們一定要把她當成自己家的人。”
蔣志新道:“奶奶,您放心吧,雖然她只比我大了四歲,但我始終把她當成長輩看待。”蔣奶奶道:“這就好,這就好!”
柏麗很快就到了金陵,下了飛機打車直奔軍區後勤總醫院而來。只是她不知道百里長風在哪間病房,她知道百里長風在這裡住院是需要保密的。所以她沒去護士站詢問,而是直接來到院長室詢問。
院長見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且長的模樣可愛,就笑着問道:“你是哪個部隊的?轉業了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柏麗很客氣地問道:“您是院長嗎?我是已經轉業了,只是我聽說我們首長受傷住在您的醫院裡,我不知道他在哪個病房,因爲要保密,護士站不能去問,所以我纔想到要找您。”
院長笑道:“還要保密,那你要找的是誰呀?”柏麗道:“我要找百里長風,我原是他的兵,才轉業不到半年。”
院長一聽她找百里長風,立刻就嚴肅了起來,他馬上給裴春打了電話,告訴他有個叫柏麗的女兵來看百里長風,你認識嗎?
裴春道:“院長,柏麗我認識,她是我們的戰友,她在哪兒呢?要是在您那就讓她等我,我去接她。”
一會兒裴春風風火火地趕來了,柏麗向院長道了聲“再見!”然後跟着裴春去了病房。今天值班的是聶尋梅和唐梓喬,因爲百里長風每天都要輸液葡萄糖,所以她們在嚴格看管吊瓶。
這時裴春陪着柏麗進來了,柏麗也沒和唐梓喬她們打招呼,直接來到病牀前熱淚滾滾而下,她顫聲說道:“醫生,我們的大哥哥,你快點醒過來吧,你就是個鐵人,在中東戰場上,那麼惡劣的環境中,還有那麼多的敵人你都沒有倒下,你救了我們這些戰友多少次性命,就說我吧要不是你在敵人的包圍中救出我來,我早就死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