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風渾身被大雨淋得溼透了,他信馬由繮地走着,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家叫夢之瑤的夜店。門上的保安見百里長風渾身溼透了,進來後會弄得滿地是水,就很不高興地說道:“喂先生,你先在外面把衣服弄乾了再進來吧。”
百里長風沒有搭理他,繼續往裡面走去。那保安急了,自恃身高比百里長風高,身體比百里長風壯,毫不客氣地伸手拉住百里長風的胳膊喝道:“我讓你把衣服弄乾了再進來,你沒聽見嗎?”嘴上說着,手上使勁往外拽百里長風。
百里長風一隻手用小纏絲手,只一繞,那保安胳膊便脫了臼,疼的保安殺豬似的嚎叫起來。保安的喊叫聲驚動了值班室的所有保安,他們連喊帶叫地衝了出來。一個保安負責人盛氣凌人地問道:“怎麼啦?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在夢之瑤鬧事?也不打聽打聽這裡的老闆是誰。”
負責人一邊報着名號一邊打量着百里長風,見百里長風只有一個人,又被大雨淋得像只落湯雞一般,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邊笑邊問道:“你是幹什麼的,沒什麼大事給我兄弟磕個頭陪個不是就算了。”
百里長風突然雙眼射出兩道寒光,嚇的那負責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心裡嘀咕着:“這小夥子的眼神如電好嚇人那。”他回身看了一下身後,膽子又壯了起來,身後的五個弟兄讓他又恢復了滿臉的狂傲之氣。
他回身向後面的弟兄們喊道:“弟兄們,把這個鬧事的傢伙給我扔出去。”那五個保安聽到小隊長的命令,都爭相恐後表現,很快有兩個保安衝到了百里長風的身前並一人抓住百里長風的一隻胳膊,使勁往外扔百里長風。
百里長風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都給我趴下。”左右手交叉一帶,兩個保安被兩股大力牽動,身體不由自主隨着百里長風勁力的帶動,身子啪地摔在了地上,疼的兩個保安嗷嗷大叫卻是爬不起來。
後面的保安也衝了上來,被百里長風一拳一個全打倒在地上。那負責人嚇的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了,百里長風也沒和他客氣喝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該輪到你了。”嘴上說着,手上也不閒着,只一個嘴巴,就把那負責人打飛出四五米遠,摔在地上,一下子暈了過去。
保安們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百里長風,沒有一個人敢動了。百里長風很諷刺地問道`:“怎麼?沒人攔我了?那我可進去了。”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昂着頭向裡面走去。
在裡面的二道門處,並排站着四個彪形大漢。他們統統穿着迷彩服,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着百里長風。百里長風彷彿沒有看見他們一樣,一直向裡面走去。夜店裡面的喧鬧聲,震耳欲聾地傳了出來,彷彿是在炫耀他的輝煌。
被無視的四個保鏢急了,心說:“這人也太猖狂了,看他也就二十歲左右,敢這麼囂張肯定是有很深的背景吧?”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誰知其中一個保鏢會錯了意,以爲其他三人都想動手,於是,他伸手抓向已經過去的百里長風的肩頭。
百里長風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子微微一側,那保鏢的手就抓空了。保鏢“咦”了一聲說道:“高手!”另外三個人“呼”的一聲圍了過來,四個人把百里長風圍在了中間,四個人當中塊頭最大的喝道:“別再往裡走了,你打了我們的人,總該有個交代吧?”
百里長風道:“交代什麼?你們開門做生意,怎麼不許客人進門呢?”一個保鏢提醒道:“小夥子,看你還是個學生,提醒你一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消費很貴,你一個學生也消費不起呀。”
百里長風看着他微微一笑說道:“承老兄提醒,我有錢。”說着從頭裡掏出五張一百元的大票在保鏢面前一晃,又要往裡走。一直沒有說話的保鏢冷笑道:“就這點錢?你也敢來這裡消費?你以爲你是李嘉誠的兒子那。”四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第一個動手的保鏢說道:“小子,這裡是銷金窟,你消費不起的,是你自己走還是讓我們把你扔出去?”另一個保鏢道:“別跟他廢話了,扔出去算了。”
百里長風被他給氣樂了,他鄙視地說道:“就憑你們?把我扔出去?痛快點;是你們讓開還是我打趴下你們再進去?”
大塊頭說道:“這小子太猖狂了,兄弟們,把它扔出去。”四個保鏢從四面同時向百里長風進攻,四個拳頭狠狠地砸向百里長風。在電光石火中突然百里長風出手了,拳頭閃電般迎向四個拳頭。“砰、砰、砰、砰四聲悶響,再看四個保鏢,四支胳膊垂在了腰間,全部脫臼已經擡不起來了。”百里長風理也不理他們向夜店走去。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他看了看四個保鏢的胳膊,搖了搖頭說道:“康老闆怎麼養了你們這一羣廢物。”年輕人叫嚴鵬飛,是這家夜店老闆康正的兒子康亞光的朋友。這康老闆的兒子康亞光很是正派,不太喜歡他爹這一行,無奈需要他爹的錢供着自己上大學、讀博士學位,只能視而不見。
嚴鵬飛也是個向上的青年,家中的生意做的很大,鼎興集團就是他家的產業,集團的產業有二十幾個億,在這座城市裡也算是上等集團了。
這嚴鵬飛喜歡自由搏擊,經常去拳館在那裡認識了康亞光,兩個人一見如故,又經過幾次的搏鬥,兩個人成了好朋友。
嚴鵬飛看了四個保鏢的傷勢,知道不簡單。這四個人如果一對一,自己都能勝過他們,但要四個一起上,自己是萬萬不敵的,打傷他們的年輕人一定是個高手。他忙給康亞光打了個電話,讓他快些來他家的夢之瑤夜店,這裡出事了,一會兒康亞光飛快地趕來了。
嚴鵬飛把事情向康亞光學了一遍,然後說道:“兄弟,我要想辦法結識這位高人。”康亞光沒有看到百里長風的手段,他用懷疑的口氣問道:“真像你說的那樣嗎?”
嚴鵬飛拉着康亞光向百里長風的包房走去,他讓四個保鏢站在門口等着。嚴鵬飛讓一個服務員端了一瓶上好的紅酒、四盤好菜、一個大果籃送到了百里長風的包房。
百里長風詫異地對服務員說:“你弄錯了吧,我沒有點這些,再說我也消費不起呀。”服務員忙說道:“是鼎興集團的嚴少送的,他說想結識您,不知您給不給這個面子?”
百里長風微一沉吟問道:“你說的嚴少是做什麼的?”服務員暗笑:“就這位,連嚴少都不知道,還在南通混呢。”服務員忍住笑回道:“嚴少是鼎興集團的總經理,鼎興集團董事長的大公子,全名叫嚴鵬飛,酷愛搏擊,是南通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和我家少爺康亞光合稱南通雙傑。”
“哦!能稱得上傑的人,那德行一定不錯,值得一交,有請。”百里長風向服務員吩咐道。“得嘞!您稍待。”服務員應着,回身打開門說道:“兩位公子爺,有請。”
嚴鵬飛向服務員擺擺手說道:“你去忙吧,有事再叫你。”嚴鵬飛和康亞光大步走進包房,嚴少向百里長風一抱拳說道:“來的冒昧,望兄弟海涵。我是嚴鵬飛,這位康亞光是這家店的老闆。”
百里長風也是一抱拳說道:“二位仁兄不必客氣,請坐!”嚴鵬飛和康亞光也沒客氣,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百里長風端起酒壺給兩個人滿上,然後說道:“我剛把這裡的保鏢打了,二位仁兄是來教訓小弟的嗎?”
嚴鵬飛笑道:“這幾個保鏢該教訓,怎麼可以阻擋客人進店消費呢?老兄出手教訓他們是讓他們長記性,以後不準狗眼看人低,像老兄這樣的人品自當客氣相迎纔是。”
康亞光本來認爲來夜店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今一見百里長風的人品談吐,和一身學生打扮,知道不是常逛夜店的人,看其面上神情分明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在心頭,被這保鏢無理阻攔,怒火上升,出手教訓了他們,稍稍消了些胸中的悶氣,心氣平和了不少。
當下,康亞光也笑道:“兄弟教訓的是,開店嗎,迎的是八方客人,客人來是看得起咱,是來捧場的,錢多的捧個錢場,忘記帶錢的就捧個人場,所以對我們來說客人是不應該區別對待的。”
百里長風笑道:“康兄差異,小弟的確沒有那麼多錢消費,只是小弟心中鬱悶無處發泄,不期閒逛至夢之瑤夜店門前,想進來圖一醉,只是小弟身上鈔票有限,實在不夠在這裡消費的,望二位仁兄海涵,今日消費多少待明天小弟前來補上如何?”
嚴鵬飛剛要說話,被康亞光攔住說道:“看兄臺還是個學生,我託大叫你一聲兄弟,別介意。”他回身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又說道:“今天這位兄弟的所有費用全部免單,讓兄弟盡興爲止。然後我請兄弟去一個更加刺激的地方,讓兄弟開心。”
百里長風有些疑惑,心想我和他們素不相識,況且我又打了他家的保鏢,難不成要灌醉我,然後找地方修理我出氣?
當下也不說破,端起酒杯對嚴鵬飛和康亞光說道:“多謝二位美意,兄弟自當敬二位仁兄一杯,我先乾爲敬。”說完一揚手滿杯酒乾掉,也不吃菜又倒滿一杯。
嚴鵬飛、康亞光互相看了一眼,二話沒說一起幹了杯。然後也重新倒滿了酒杯。百里長風大笑道:“痛快,二位仁兄果然敞亮,來,乾杯!”又是一飲而盡。康亞光、嚴鵬飛也不落後,也是一飲而盡,他們左一杯右一杯,桌面上已經空了六個酒瓶子,這些進口酒雖然是甜口的紅酒,然而後反勁很是厲害。百里長風沒怎麼樣,嚴鵬飛和康亞光已經有了醉意。
康亞光看着百里長風問道:“兄弟怎麼樣?這酒真是好東西呀,只要喝了它,胸中的鬱悶自然就發泄出去了。”
嚴鵬飛說道:“兄弟,盡興不?這酒是一萬多一瓶的,還不夠勁咱們再換夠勁的。”百里長風雖然喝了兩瓶,卻是絲毫沒有醉意,他向嚴鵬飛問道:“還有夠勁的?那給我來一瓶,二位仁兄就不用了吧。”
嚴鵬飛讓服務員拿來一瓶二萬多的紅酒,服務員打開小心地遞給百里長風。百里長風接過酒,一揚脖一口氣把一瓶酒喝乾了,同時淚水順着臉頰和着酒被他喝到了肚裡。
康亞光和嚴鵬飛默默地望着百里長風,知他心中苦悶,也不說破,只是張羅着喝酒。百里長風望着窗外,一臉的茫然,漫漫長夜天色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