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以爲,這樣的結束比想象的好多了,所以變得很坦然了,對叢容她覺得又可以朋友的身份說說聊聊,這樣尷尬,也能夠恢復到從前。當然這只是小青那時候想的,後來小青覺得自己很天真,畢竟想想曾經自己也有這樣一次,有叢容說的那麼容易坦然,那該多好!
三年前自己選擇離開,這次恐怕還是得自己選擇離開,有些時候很多自己不想看見的不想再出現的事件,其實總是像在演戲一樣,不停臺上臺下的輪迴,只是有時候主角會變換一下,但是無論誰在上演,都能夠引起心中那淡淡的感傷。
......
小青很正常的複習了兩天,事情處理好了,她覺得也可以輕鬆一些了,和易寒通着電話,也愉快了一些。畢竟,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找到了目標,明確了方向,這讓自己做起任何事情來都很有力量和勁頭。
可是就安靜了兩天,第三天傍晚,她又接到了叢容的電話,說一起去吃飯,本來小青說在複習呢,以後吧,可是叢容的話讓她覺得她這樣的拒絕無疑是讓叢容下不了臺,叢容低落的情緒讓她又一次答應了見面。
小青和以前一樣,想用調愾的語氣,“你很閒很有錢啊,小心讓我把你家產吃得個精光,你就活活餓死啦”,當小青聽到自己說出來的話啊,說不出的彆扭,她明白了,不管怎麼樣,很多東西是回不去的,至少需要時間。
而叢容好象沒有怎麼在聽小青說什麼,也不怎麼說什麼,小青立足不走,而叢容好象也沒有發覺似的,一直往前走去。
小青定定地站在那裡,說不出的難受,看着叢容在草坪上走着,落寂的影子在他的身後被夕陽拉得好長好長......
或許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小青流下了熱淚,不僅僅是爲叢容,也爲自己,曾經自己也不是如此這般一個人沒有方向的在夕陽裡迷失麼,自己真的很傻,怎麼就那麼容易相信,叢容會一點事都沒有呢,他只是在安慰小青,安慰自己罷啦......
小青,趕上叢容,叫了一聲叢容,叢容纔回過神來,他是在回憶麼,曾經和小青也是這樣在這樣的草坪裡靜靜地逛着,那時候......,那時候啊......
......
大家都無語。
......
終於兩個人都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小青覺得或許她不應該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她不出現一切都順利得多,不在一個地方了,一切都會習慣的。
“叢容,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你是我的朋友,你這樣,我真的沒有辦法放心的”。
“小青,我也不想,可是我頭好大啊,我想見到你啊,見到你我就安心一些,我不想打擾你的,可是我的頭真的好大啊......”叢容抱着頭,埋在膝間,那種曾經自己有的痛苦,真的也涌上心頭,自己無意將自己的角色轉換到別人的身上,曾經自己也很多次無奈和身不由己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希望能夠減輕一點點惆悵和痠痛,心裡的那種絕望和傷神隱隱地在心裡蔓延......
有一種不忍心在小青的心裡蔓延,小青拿着一點自己的理智,拍拍叢容的背。
很沉重很清晰的聲音在叢容耳邊響起“對不起,叢容,我已經幫不了你了,我在你身邊已經是你的困饒了,現在我唯一能夠幫你的就是離開,我離開了,你會度過這個難關的,當年是我自己選擇離開來忘卻,這次我希望我的離開也能夠讓你忘卻......對不起,我得走了,靜一靜,然後好好地回去休息......一覺醒來,或許一切都不重要了......”
小青,飛快的離開了叢容,她害怕自己再一小會兒就因爲感動得重新回到這個自己解決不了的旋渦裡。
......
到自習室拿起書包就回住處,撥通易寒的電話,把這些事情,重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易寒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丫頭,週六你搭車到G城吧,我去接你,9月份再回N城考試”,易寒的平靜的聲音裡,多了分疲憊,小青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畢竟易寒剛走不到一個星期,自己就變得這樣的不勘,不爭氣的眼淚想要訴說什麼似的流個不停,自己是一個有了依靠就不能夠再獨立行走的人,因爲一個疲憊的人,真的決定休息的時候,那是因爲他真的覺得自己可以依靠,一旦決定這樣去依靠,那麼一個人的時候就特別的孤單,一個習慣孤單的人更害怕孤單,因爲孤單會讓人心慌意亂......
......
小青去找了叢容的舍友歐陽巧,也是勤工儉學的時候自己的組員,一個很開朗的大男孩,說他是大男孩只因爲他比自己同班的同學都要小兩歲,所以在他身上少有看到憂愁,好象他也是和自己班級的人不一個時代的,但是他很開朗,總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屬於我行我素的一類,卻也不出格的,小青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因小青有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弟弟。
小青告訴歐陽巧說,“我要離開N城了,有件事情覺得不怎麼放心,就是從容吧,是自己朋友,也是你的舍友,好象最近有些事情不開心,昨天我看見了,好象很是苦悶的樣子,他好象也不怎麼說話,就和你還比較好,所以呢,決定告訴你,想着你可以把他帶得開朗一些,呵呵,怎麼樣?”
小青覺得自己很是心虛,但是還是笑着看着歐陽巧,只見歐陽巧很單純的說着“勞頭,你真好,謝謝你老是關心我們哈”,然後好象有所發現地接着說“恩,大容最近確實比較奇怪,放心,我也是他同學呢,他都叫我小巧的,我盡力。對了,勞頭,你找到工作了嗎?”
小青搖搖頭,把自己想考試等情況和歐陽巧聊了聊,還說以後多聯繫等,就分開了。
小青覺得她能夠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就等着明天離開了,想着要見到易寒,小青心裡有了些絲絲快樂,他希望叢容儘快得走出這段不如意,她相信會好起來的,畢竟叢容已經堅強了很多,不是大一剛來那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