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晃就到了大四了。在這一年多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小青在大三學年就把課程選修完畢,大四上半年小青奮發考研了但是沒有考上,雖然結局並不樂觀,至少這些努力是有成效的;和易寒的感情卻越來越穩定和成熟了,畢竟一年裡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奮鬥,歲月磨礪的滄桑,悄悄地爬上了青春的額頭;時不時地也會遇見叢容,叢容改變了很多,開朗了不少,小青和他在一起還是會聊聊學習,聊聊生活,甚至聊聊愛情。
大四了,小青退出了學校的勤工儉學,爲了考研。偶爾叢容也會打個電話問候一聲說幾句鼓勵的話,小青就大搖大擺的接受了這樣的問候,因爲在小青看來朋友就是如此,不要太過拘束,小青喜歡用“君子之交來”來說友誼,小青覺得友誼是無需去刻意經營的,不然就會變質,水到渠成而已,所以有時候,別人會覺得小青很難接近,隱隱地和人保持着距離,很難走進她的圈裡,小青也懶得解釋,就隨着去吧。
但是出了校園,小青知道有些真的需要解釋,能夠解釋清楚地一定不要覺得麻煩而放棄澄清的機會,這個社會需要辨別的太多,不要將簡單的東西說得那麼的複雜,不解釋就是在混淆複雜某些事情。
剛剛開學沒多久,畢業設計和找工作就成了小青的重要生活目標,經過慎重考慮,小青決定寫法理學方面的論文,因爲她覺得自己對這方面還比較感興趣,特別是當前人們對法律處於彷徨狀態的情況下,她希望經過自己的調查等,先解除自己心裡的一些疑問,因爲小青覺得人很奇特,創造的文化也很奇特,很多文化的東西,讓人覺得抓不住卻又僅僅地吸引着癡心的人。
經過兩個月的資料查詢,整理歸結,小青完成了自己的論文初稿。那天小青正希望有人能夠幫自己提提意見,可是易寒得忙着做自己的實驗,總是沒日沒夜的準備自己的論文設計,還有爲了工作到處奔波,小青很不忍心這個時候讓他分心,她希望等自己的設計最後決定了再和他討論,這樣的話,既可以和他討論,又可以節約時間。
正在愁着,很巧,叢容就打了個電話敘敘,也就順理成章的,小青把論文拿給了叢容,讓他幫修改修改。
或許很多東西並不是想的那樣美好,小青本以爲叢容應該明白自己寫的內容,畢竟小青雖然寫的是法學的內容,雖然叢容是理科的,但是卻都是從人的角度去分析的,經常她和叢容討論的也就是這些問題,她本以爲叢容會替她找一些關鍵的問題出來,但是結局並不是的,當叢容輛天后送來論文修改稿的時候,小青心裡有了個疙瘩,說實話,他沒有想到是幾乎什麼都沒有改,當然除了錯別字以外,叢容沒有提出什麼建議,只是說很好,和他的思想一樣,很有自然的氣息,然後就沒有散漫但是的內容了。
小青的論文是從“老莊”的思想去論述的一些法律的問題的,她對自己的文章很是不滿意,因爲她覺得自己根本就參不透裡面的東西,她之所以答應說讓叢容幫改論文,還有一閣原因就是,她認爲叢容比自己在這方面想得更高一些,他覺得自己是在中間那一層的話,按照平時叢容的感嘆語言判斷,他應該是上面的那個層次的。
小青無奈,只有找找同學,然後就去找易寒。
小青和易寒來到教室,小青爬在桌上看易寒看自己的論文,看着易寒時而搖頭,時而點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靜靜地半個小時過去了…..
終於易寒擡起頭來,看着小青很是無奈的說“恩,題材不錯,但是沒有理清自己的思路,也沒有抓住老莊的中心意思,也沒有把老莊的思想和你現在的法律很好的結合和區分,比如說,這裡”,易寒傾過身子,指着論文的兩處引用,“你說的道,到底是怎麼去理解的,你引用了兩句名言裡面,丫頭,知道嗎,嚴格來說,其實那兩個意思在某種條件下是相反的,更或者說,你的道里面已經不完全是老莊的思想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題目可真的得換掉了......”
......
小青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覺得易寒一個理科生怎麼說起來比我還頭頭是道呢,好像以前根本就沒有說過這些,小青覺得易寒更適合做技術,很少和她一起聊那麼飄渺的問題。
小青覺得又有了新發現,然後緩緩地、很開心地又很調皮地說着“原來還是你比較懂我呀,知道我想說明的問題。”
易寒愣了一下,然後輕拍了一下小青的頭,正色道“丫頭,難道你覺得還有人比我更瞭解你?總是異想天開的,無事亂**啊”
小青又開始了被易寒稱作經典的動作,吐舌頭,雖然易寒說過很多次,要改變這個不好的習慣,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這樣不莊重不嚴肅,小青也改變了很多,不過在易寒面前,小青還是改不了,易寒也只是每次都這樣說,每次都俏罵她調皮,沒記性,然後寵着她笑笑。
......
經過和易寒的討論,導師的指導,論文終於完成了,答辯也很順利。而且這還是一篇很讓小青覺得滿意的論文,因爲小青覺得在後來的一個月裡她學到的比以前說的都深刻得多,道不是說的,放在嘴邊的東西真的或許只是對自己裝飾,而沒有真正的理解和琢磨過,有時候或許在高談闊論的時候,只是隨口一說,來不得深究。她終於更加理解明白了易寒的話,真的,不是易寒不懂自己,是自己不懂易寒。她覺得,雖然易寒只是比自己大一歲,而且是同一屆,可是易寒的成熟度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