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電話裡說什麼亞夕已經聽不見了,門外再次傳來林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就如同平時一般。
噠噠噠噠……
這是腳步踩在地板的聲音,亞夕感覺自己的腳下跟生了根一樣,一動也動不了了。
咚咚咚咚
她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就這麼一聲一聲的,在她耳邊激烈的響起。
“亞夕,你還在裡面吧,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亞夕下意識緊緊攥住洗手間的轉動把手。
門把手傳來一些反向的作用力,就這麼一下。
外面再次傳來林逸含笑的聲音,“亞夕,把門打開。”
亞夕嚥了一口口水衝着門大叫一聲,“你等一等,我要補一個妝。”
外面傳來幾聲笑聲,亞夕覺得一種無比的恐懼附上她的心頭。
“亞夕小姐你在裡面嗎?”
就在這時,聽到這個聲音亞夕立馬擡頭看向門的方向,這個聲音是……
夜以空看着這個有些陰森的走廊,聽林逸說亞夕在這裡,他有些不放心所以讓夜以空過了一下。
過了一會亞夕從裡面把洗手間的門打開,她臉色慘白就像看見了這麼可怕的東西。
夜以空看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是碰見什麼東西了。
“你真的是夜大師?”
亞夕在看見夜以空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
夜以空向前一步,“當然,還有你剛剛碰見了什麼?”
亞夕背靠在牆壁上低頭緩了一會聲音裡帶着一絲哽咽,她道,“我剛剛聽見了林哥的聲音,然後同時接到了林哥的電話。”
夜以空聽完亞夕的話以後顯然沉默,說實話他在來這裡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而亞夕說自己聽到有人叫她,而她身上還帶着自己的符咒,這就杜絕了她會陷入幻覺的可能。所以剛剛這裡的確是有什麼東西過來過,在看見他來了一會就自己離開了。
但是他沒有感覺到這裡有什麼,現在有兩種說法。
第一,這裡的東西和在之前畫展裡的東西很想,第二,這個東西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從而避免讓人察覺。
這兩個無論是那一種,都有些棘手。
看着亞夕被嚇的六神無主,夜以空看向她,“現在沒事了,這幾天最好不要單獨一個人。”
亞夕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一路上夜以空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抓到什麼了,但是知道這個答案他又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
在晚上的時候夜以空去了拍攝現場。
在這裡夜以空又看了一遍這裡的情況,夜以空檢查了一邊那個掉下看來的大燈,果然是意外掉下來的,不過真的是意外嗎?
夜以空逛了逛以後就回去了,第二天又是無比正常的一天,就像之前在劇組發生的事情是幻覺一樣。
而角谷圓的經紀人也來了劇組,處理了一下在劇組的謠言。
在今天的拍攝結束了以後,伊藤二在晚上吃飯的時候特意走到夜以空跟前。
“夜大師,我謝謝你,今天的拍攝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啊。這可是我拍攝以來最順利的一天了。”
夜以空笑了笑,“是嗎?”
“對啊。”伊藤二喝了一點酒有些暈乎乎的,拍了拍夜以空的肩膀,“我現回去了。”
看着伊藤二回去,夜以空也跟着進屋。
他坐在房間裡的牀上,腦子裡裡想着這兩天自己從劇組裡得到的消息。
首先是劇組的演員一直再出問題,直到亞夕被下狠手,還有關於角谷圓的八卦。亞夕是差點遭到了意外還是兩次,這完全是有人想殺了她。
而他之前也問過助理小馬,有時候在娛樂圈裡一個傳言就可以讓一會明星留下污點,不用說還是一個背後沒有人的小明星了。
還有那些人的證詞,還有角谷圓說自己看見了在化妝間裡的死者,說明死者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被滅口了。
在十一點是時候夜以空在窗外看見了一個女人向外面走,而這個人就是在發現死者的時候第一個說自己認識的那個女人。
夜以空記得這個人是化妝師。
……
漆黑的山路,菊夕一個人走在這,她手裡拿着一把手電筒,而她的目的地正是白天是古宅的拍攝場地。
自從這裡出了事情以後,晚上這裡的沒有人了,伊藤導演讓所後人在拍完戲以後,把貴重的東西都收走那樣的話這裡就沒有在專門有人守着了。
而且菊夕在之前從這裡周圍的村民裡瞭解到,這個古宅裡以前傳過鬧鬼,不過菊夕對此嗤之以鼻,什麼鬧鬼,這還不都是別人亂傳出來的。
還有那個讓伊藤導演請過來的小孩,說不定就是出來騙人的。
菊夕看着慢慢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古宅大門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她推門進去,直接走到古宅西院的大樹下,這棵大樹的長式有些奇怪,因爲它看上去就跟兩棵樹一樣。但是她的目標是大樹下面的東西。
她當然知道那個倒黴蛋是怎麼死的,不過說白了也是倒黴而已,自己手裡明明那裡那麼好的東西卻只想去勒索原主,要是她就會直接把東西賣給狗仔,這筆錢直接夠她去國外生活了。
她爬在地上把在地標上面的那一層落葉散開,然後挖下去。整個院子裡,只有她挖坑的聲音。不一會她就看見一個用塑料包起來的文件。
“哈哈,哈哈,哈哈。”
菊夕看着自己手裡的東西大笑,就是這個。
“原來東西在這裡。”
一個聲音從菊夕身後傳來,這讓她渾身像被雷劈了一樣僵硬在原地。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她慢慢的回頭,果然看見了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影帝福神三岐。
福神三岐從陰影的地方走出來,天上慘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而看着這一幕的菊夕,無疑是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
福神三岐看向她,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東西是在這裡的呢?”
菊夕從地上站起來,把手裡東西藏着背後,“你剛剛在說什麼啊,我不知道。”
福神三岐臉上出現一種恰到好處的疑惑,“唉?是嗎,可是我看見了啊。還有你應該看見了她是怎麼死的了吧?”
聽到福神三岐的話,菊夕死死睜大眼睛,從嗓子裡發出的聲音有些破音。
“是你!”
“對,是我。”福神三岐點頭承認,他伸出一直手,“那個現在你手裡的東西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