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羊角衝着白離大叫，他現在還不想死。
“切！”
白離臉上滿滿的不屑，月亮從厚厚的雲層裡重新露出來，月光照在白離身上，一半陰影，一半亮，明顯且巨大的反差。
這副樣子和他平時大相徑庭，如果讓小魚看到估計又得嚇的變回原型。
餘光看到夜空空坐在樹上，一隻手檔着小人魚的眼睛不讓他看。
就在這時羊角一個翻挺起身，手臂揮出兩道風刃，衝着白離大叫。
“我怎麼就可能這麼死了。”
白離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站在身後大樹樹梢的頂端。
羊角一個閃身出現在白離的身後，嘴邊的微笑變大，一個飛踢。
白離站在原地沒動，在羊角得腿到他身前時，一隻手輕輕的抓住他的腳腕。
羊角瞪大眼睛，表情驚恐的有些不可描述，忽然樹冠上伸處一根長長的藤蔓，捲住羊角的另一條腿，然後接着向上纏住他全身。
“啊！”藤蔓很堅韌，上面有的刺已經扎進羊角的身體。
白離回頭露出一個笑。
“啊――”
咕咚――
纏着羊角身體的藤蔓把羊角拉下樹冠，吊到一邊大約有一人半高的樹叢，白離從樹冠上越下，也跳了進去。
夜以空放開了放在小人魚眼睛上的手，在然後那樹從得方向一陣劇烈的晃動。
一分鐘後，白離拍着手從樹從裡走出來，“解決好了，我們回去吧！”
夜以空淡定的抱着懷裡正好奇的看着白離的小人魚，從樹上跳下來。
白離看着另一邊道：“那邊來人了。”
夜以空也看了一眼，然後召喚出式神，“是剛剛那些駐紮在這裡人，打鬥的聲音驚到他們了。”
白離笑了一聲，“好久沒動過手了，有些激動。”
在夜以空和白離走了之後，就有幾個人趕到了現場。
“報告隊長，現場已經沒人了，不過我們可以確定這裡剛剛經過了一場戰鬥。”
這時其中一個士兵蹲下身子，觀察着地上那個直徑大約有3米多的大坑，嚥了一口口水，同時他也明白了這次他們要交手的對手，是什麼樣的角色。
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這時能不能活命的問題。
“隊，隊長。”那人嚥了一口口水擡頭看他的小隊隊長，“……這坑？”
小隊隊長也是一臉凝重。
這時另一邊傳來隊員的大叫。
“隊長，有發現！大發現！”
“怎麼了？”
小隊長裡面跑向旁邊的樹叢裡，扒開擋住視線的草木。
當他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后，沉默了。
後面跟着進來的士兵也跟着沉默了。
――
巨大的黑色鴿子飛在天空，天起風了，而白離夜以空和小人魚在上面完全不受影響。
“嗯！”白離突然看向下面。
“怎麼了？”
夜以空察覺到了白離的異樣，懷裡的小人魚再次睡的香甜，通靈玄貓對一些東西天生敏感。
白離道，“剛剛的下面有東西。”
東西？夜以空也像下方看去。
沒發現！
“我們下去看看。”夜以空道。
白離看着夜以空點點頭。
式神隨着夜以空和白離的意思飛下去，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停下。
喵！
咣噹――
喵！！！
突然出現在巷子裡的夜以空和白離驚動了正在巷子的垃圾桶裡覓食的野貓。
夜以空看着驚竄的野貓對着白離笑到：“你同類啊！”
白離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向巷子口走去。
夜晚這種巷子，即使是在城市裡也很暗，而都市傳說也偶而會上演。
夜以空跟着白離走到一個寬敞的明亮十字路口，周圍都是商場的建築上亮起的燈和廣告。
這時白天原本車水馬龍的路口很靜，偶爾有一輛車路過，紅綠燈閃爍不停。
夜以空在遠遠的地方就看到了有一個男女，其中有一個手裡拿着自拍杆，自拍杆的另一頭有一個手機。
夜以空明白了，這不是直播現場嗎？
呦吼，碰見幾個正在作死的年輕人。
夜以空和白離站在原地沒動，小人魚上身夜以空給蓋了一個毯子，在外人看起了，只是他懷裡抱着一個小男孩，而小男孩在睡覺。
但是他們這個組合依然很奇怪。
想想，大半夜裡不呆在家裡睡覺，反而懷裡抱着一個孩子出來，還站在大馬路上。
不過現在人少，也沒人看他們三個。
夜以空的目光被其中的一個女生吸引了，原因並不是她多漂亮，而且一般主播長的都不錯。
那個女孩一直低着頭，在一衆人裡特被顯眼。
“花花，你沒事吧，頭還疼嗎？”其中一個男生靠近她小聲詢問道。
這時最前面那個拿着自拍杆帶着耳機的女孩回頭，也看到了那個叫花花的女孩臉色不大好。
她跑到花花的跟前，一手摟住花花的肩膀，衝着手機搞怪的說道：“怎麼辦呢，我家花花今天身體不大好，但是她依然來直播了，看來大家要鼓勵鼓勵我們花花啊，感謝大家的支持。”
這時花花也擡起頭來，衝着鏡頭勉強笑了一聲，“謝謝大家的關心，只是今天身體有點難受。”
接着屏幕上就是一個一陣打賞。
“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們也會努力了，今晚的節目大家一定不會失望。”
寂靜的十字路口，一羣少男少女對着一個手機說話，偶爾還寂靜無聲，看着就嚇人，夜以空覺得如果現在從這裡走過一個老大爺，一定會把老大爺嚇個一跳，這都什麼啊！大晚上對着一個手機嘰嘰喳喳的。
噗嗤――
夜以空突然笑出了聲，白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夜以空擺擺手，意思是沒事。
因爲他突然想到了上飼婆婆，上飼婆婆看着那羣孩子打遊戲的時候說的話。
‘整天對着一個小人蹦噠。’
“那個女的不對。”白離看着對面的一羣人中的花花道。
夜以空也看了過去，的確有些不對，那個女孩周圍的死氣都快要化爲實質了，死氣已經漫到了脖頸，等到漫到耳朵的時候就會死去。
耳聰目明，人的耳朵和眼睛就是人的命脈。
而且閻王讓你三更死，就不會讓人活的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