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十字路口,白離一個人背對着夜以空站在馬路中央,除了路邊那已經摺斷的電線杆,和馬路上被踩出的印痕,沒有一絲蹤跡。
夜以空掏出電話,“喂,我是夜以空。”
對方的語氣很客氣,絲毫不沒有在深晚被打斷睡眠的怒氣,而這個人就是這片區域警察科的非自然顧問科長。
這個職業很奇怪,但它就是存在,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連繫夜以空這樣的人和一些普通警察的溝通。
就想巫羽釤所在的,特殊服務部,它又叫特殊行動部,是掛在公安的名下,裡面的人員不是很多,但都是精英而且還是野生的精英,基本上每個城市都會有一個這樣的部門。
他們專門管特殊的刑事案件對了,國關那個就沒有這個部門,因爲環境省和策劃部還有一些大佬在那裡。
“好,麻煩了,
……嗯
……再見!”
一番交流之後夜以空掛斷電話,白離也調整好狀態。
他走到夜以空跟前,“我沒事了,會神社吧!”
夜以空打量了打量白離,最終點頭。
“這個地方……”
走的時候白離叫過夜以空,他後頭看了當時他打架的地方,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大馬路上到底是多了一個坑。
“沒事,我已經給人打過電話了,一會警察過來會處理。”
“謝了!”白離衝着夜以空笑道。
“那些人?”白離看着剛剛那羣年輕人離開的背影。
“那些人今天本來是要死在這裡的,我給他們指了一條路,現在就看他們能不能活下來了,走吧。”
夜以空召喚出式神,懷裡的小人魚一直都沒醒過來,大概是剛剛出來,身體還虛弱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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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酒吧,昏暗的環境五顏六色的燈光,舞池裡身體不停舞動的男女,距離得極盡。
幸島琳子從舞池裡向外走,緊身的連體短裙,低胸裝,高跟鞋,濃妝,完全看不出白天在學校時的一點影子。
“幸島你別走啊!”
看着幸島琳子想往外走,一個男人拽住她的手腕,再嘈雜的音樂聲裡他說話的聲音很大。
“再玩一會唄,你去那?”
幸島回頭,朝那人笑了一下風情萬種,“我去女洗手間,你去嗎?”
她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那個“女”字。
男人一聽果斷擺手,放開了她的手腕,“不去,不去,那你小心一點。”
他和幸島還有一羣人只是在跳舞時認識的,才兩三天不是很熟。
不知道全名,只知道幸島長的漂亮,會喝酒,出手也大方。
幸島琳子穿着高跟鞋走進洗手間,在洗手檯上洗了把臉,看着面前鏡子裡的臉,她的手理了理兩邊的頭髮,突然臉色一變。
閉上眼睛向後踉蹌幾步,在睜開眼睛時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臉色煞白,先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接着便看到了鏡子上的自己。
冷汗冒了出來,幸島一下衝到洗手檯前,手緊緊的抓住洗手檯邊,手尖發白,眼神裡透着驚恐,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突然她就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靠着牆壁無力的坐下。
眼淚無意識的從眼角滑落,滿臉絕望。
呃――
幸島突然抱着自己的頭,蜷縮在地上,一手抓着地,“不要――”
……
洗手間門外,北惠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
有情況!
推門而入,北惠呆住了,這裡只有一個穿着短裙的女人站在洗手檯前。
“請問,剛剛這裡是有一陣女聲嗎?”
女人回頭,即使對方化了濃妝也能看出來對方年級不大,
這人正是幸島琳子,聽見有人問,她轉過頭走過去。
“我一直待在這,沒聽見什麼尖叫,抱歉借過一下我要出去了。”
北惠下意識的側開身子,看着對方離開。
“我沒有聽錯啊,就是有人叫了。”
北惠檢查了整個洗手間,什麼都沒有,她站在原地,雙手叉腰,一臉疑惑的道。
“難道我真的聽錯了?不可能啊,這事不對啊?”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北惠接過電話,“喂?”
“我說北惠啊!”對方是一個女聲。
“你不是上廁所嗎,這麼慢,是掉裡面了嗎?”
“滾滾滾滾,什麼掉裡面了,我告訴你,我有一個大發現!”
“別,您老消停點吧,離家出走做什麼主播,差點都沒把爺爺氣死,趕緊給我回來!”
聽到對方的語氣,北惠就覺得沒戲,“好,我現在就回去。”
哎!她臨走的時候重新看了一眼,那個洗手間。
以她的直覺剛剛的那個人,一定有問題,不過現在她要回去了。
她從小就學驅妖,前一段時間剛那裡驅魔師證,就打算自食其力結果把爺爺氣到了,然後她資金來源就斷了。
她在電腦上註冊了一個靈異直播的賬號籃子裡的魚,就當起了主播,一邊捉鬼,一邊散播科學知識,一邊掙錢。
戀戀不捨的走出了廁所,北惠大老遠的就看到走過來了一個女人,大卷頭髮的氣質美女,那是她大姐。
“我說,那洗手間裡是有帥哥啊,還是有靈啊,讓你這個樣子。”
聽到姐姐的話,北惠又看了一眼後面,“就是感覺有東西。”
“好了!你是一個女孩子。”看了一眼周圍,到北惠耳邊道,“這裡太亂了,跟緊我。”
“我又不是小孩子。”北惠在後面道。
“你知道什麼,要知道她們把聚會安排在這裡,我纔不會帶你過來,看見沒。”她指着吧檯那裡一個喝醉的男人道,“離那種人遠點。”
北惠在後面跟着點點頭。
……
另一個地方,明亮的室內,裡面有幾個人在談話,其中有一對夫妻,他們面色憔悴,而對面的人就是巫羽釤和一個年級大約二十來歲的男子。
巫羽釤推了推臉上的眼睛,“您女兒幸島琳子,今天晚上又出去了。”
“我知道。”聽到這話男子的背忽然彎了一點。
而那個女人一下子哭了出來,滿面的愁容,“我的女兒。”
“很抱歉,這麼晚了把二位叫出來!”一邊男子這時開口。
中年男子擺擺手,驟然突然激動了起來。
“凌部長,凌部長是對我女兒的症狀有什麼好的方法嗎?我……”
凌部長擡起手,中年男人的話道嘴裡頓住。
“我可以和幸島先生推薦一個人,但是他還沒答應,如果他同意了,說不定您女兒的事情會有方法解決。”
“是誰?”
凌部長推了推眼眶上的金絲眼鏡,就像是一個無害的大學生。
“一方神社,夜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