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健太郎臉色不變的擺擺手,然後看向夜以空,“這事我一早就知道,不過我很好奇夜大師你爲什麼要問大澤族譜,是不是族譜上有什麼……”
夜以空搖頭,“沒有,我就是在路上聽說大澤家是一個大家族,那麼族譜肯定是不會少的,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他看向外面的天空,大山裡的空氣總是這麼讓人捉摸不透,這麼一會外面的天就開始暗下來了。
大澤太太看出這裡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她提議,“我們不如去屋子裡說話吧,正好可以一起吃晚餐。”
夜以空點頭,“好。”
紫羅蘭聽見吃飯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她除了早餐吃了一些,午飯一點都沒有吃,而且還坐了差不多一天的車。
吃飯,這真是一個美好的詞彙啊。
幾個人朝大廳的左邊走過去,大澤太太帶路,夜以空一邊跟着一邊看周圍,看着大澤家的樣子真是越來越覺得奇怪。
大宅佔的面積很大,裡面有很多古式房子,不過大多數都有些舊,幾個人在走廊裡還可以看見院子裡種的花花草草。
過了幾個走廊,幾個人終於到了。
“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今天晚上還有幾位――大師辛苦一些了。”大澤太太看着夜以空的臉,那句大師差點每叫出來。
紫羅蘭長舒了一口氣看着周圍吐槽道,“終於到了,這距離還挺遠的,我看這大宅子一點都不像是在山溝溝裡出現的那種房子。”
聽到紫羅蘭的話一邊的大澤早美笑着出聲,應該是看着紫羅蘭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在加上夜以空之前說明天就可以離開後心裡輕鬆不少,所以她就主動和紫羅蘭說起了話。
“我剛剛來的時候,那感覺和你是一樣的。”大澤早美笑着道。
“嗯?”紫羅蘭看向大澤早美。
大澤早美解釋道,“這宅子是一直留到現在的古宅,據說大澤家在祖上的時候是當大官,不過最後回來老家後就落根到了這裡了,而且還在這裡建了大宅子。當初的時候這一帶的居住人很多,越是到這幾十年,人口就越少了。所以,如果你們幾個出村子去看看的話,肯定就會發現那種沒有人住的空村。”
鬆島井聽着大澤早美的話看向周圍,是古代的宅子啊,怪不得這麼舊。
一陣風吹過來,鬆島井重新裹了裹自己的西裝外套。這風有點涼,周圍有點空,天空有點暗,一起都不好。
大澤太太走到屋門前,屋裡面現在是一片漆黑,木製破敗的屋門看着有些不大結實,上面還有常年沒有使用過而留下來痕跡。
吱呀~
屋門一下被打來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大澤太太剛想擡步進去,一直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喝!
大澤太太心裡一個咯噔然後瞬間轉頭,看見的就是夜以空緊繃眼神的臉。
咚!咚!咚!
心臟在瞬間激烈的跳動,她嚥了口水,剛剛夜以空的手突然放在她肩上把她嚇了一跳。
大澤太太向後退一步,“怎,怎麼了?”
夜以空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道,“裡面有血腥味,很濃的血腥味。”
紫羅蘭和知樹聽見夜以空這麼說後立馬警戒,他們兩個警惕的看着房間裡。
大澤太太向後退到大澤健太郎身邊,周圍的氣氛一時變的凝重無比。
“小木呢,司機小木去哪裡了。”紫羅蘭有些焦急的聲音響起,她在警戒的第一秒就是查看他們中間的人數,然後就發現少了一個人,剛剛明明一直都和他們在一起的司機小木不見了。
“小木那是誰?”大澤奇看向紫羅蘭道。
他的話如果一盆涼水,把紫羅蘭從頭到腳潑的透心涼,她眼神銳利的看向大澤奇,聲音裡透着她沒有意識到的慌亂,“你,你說什麼?”
大澤奇被紫羅蘭這麼一看,四肢下意識的僵硬,他道,“我剛剛說,我們從這裡從來就沒有一個叫小木的司機。”
四道目光齊齊的朝大澤奇射過來,大澤奇莫名的縮了縮脖子。
但是他還是說出來了,“我們家是有一個專門的司機,我一般就叫他齊叔,齊叔在三天起就離開了,因爲我們覺的這裡太危險,能走一個是一個。”
鬆島井看着大澤奇問話,他聲音有些沙啞,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嗓子自然乾的原因,“既然沒有人接我們,那我們要怎麼來村子。”
大澤奇,“……不是有地圖嗎?我在之前給你發過去一張地圖的。”
在大澤奇說完後,鬆島井就離開想起來了,他是收到過地圖不過,不過……
在下飛機的時候他還接到了小木的電話,說他在機場口等着接他們。
紫羅蘭這時問道,“那麼,如果根本就沒有小木這個人,那我們在來的時候車上的那個人,他到底是什麼?”
鬆島井此時感覺有一股子涼氣直接從腳底升起到達心臟的位置,他下意識的看向夜以空。
夜以空看着屋子,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手電筒來,然後蹲下把手電筒滾進屋子裡。
隨着手電筒的滾動,沒有一會兒它就像是撞到了一個什麼東西。
而此時,所有的人都看清了屋子裡的情況。
啊!
尖叫聲猛然響起,大澤太太和大澤早美大叫着出聲。
手電筒的燈光此時正照的清清楚楚一個慘白只剩下半塊的人臉。
而且夜以空看見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地上有東西,那應該是血,夜以空猜測。
紫羅蘭和知樹兩個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副場景,平時他們兩個見識做多的就是魍魎和人形惡靈,但是惡靈是惡靈,這是人,是一具貨真價實的屍體。
紫羅蘭感覺自己有些反胃。
夜以空擡步走進屋子裡,打開屋子的電燈。此時屋子裡真實的場景終於展現在了大家眼睛。
夜以空看着地下的屍體,這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屍體半塊臉已經被吃掉了,地下有一攤血,剛剛被他滾進來的手電筒也粘滿了血跡。
夜以空蹲下觀察,地上的血沒有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