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無數電視劇作品中表現的那樣,每一個飛揚跋扈的皇帝身邊,都定會跟着一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且非常好說話的公公。
比如這位孫福海孫公公。
孫公公聽說莫櫻抱恙,蕭雲鏡又有前往皇帝寢宮的意願,只是遲疑了片刻,隨即便笑逐顏開地答應了下來唯一令蕭某人感到不解的是,就算對方天生善良,也不至於笑得這麼開心吧?那發光的小眼神怎麼倒越琢磨越猥瑣呢?
然而很快她就有了新的顧慮,因爲在進入內殿的瞬間,霎時自蕭仁歸眼底掠過的銳芒再度刺得她心底一‘激’靈。
……蕭仁歸似乎……很開心?
這個認知讓她本能地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參見陛下,莫櫻突然身體不適,怕是不能來了。”是別有深意的口‘吻’。
“所以你就替她來了?”蕭仁歸笑了一聲,“鏡,下‘藥’不是不可以,但劑量要拿捏好啊,出了人命也是很麻煩的。”
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認同了……蕭雲鏡頓了一頓,低聲回道:“臣妹明白,只是不想讓那個‘女’人太接近陛下而已,畢竟她和建璋皇帝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好吧說瞎話會遭雷劈的,但既然造的是莫櫻的謠,心裡的負罪感倒也不是很強烈。
“朕知道,從決定送她去建璋時就做好準備了故而她今晚不到,朕反而覺得輕鬆。”
原來不過是逢場作戲麼?也對,橫豎都是虛假的感情,恐怕只有莫櫻那個傻‘女’人才相信吧?
蕭雲鏡笑道:“陛下英明。”
“可是鏡,朕知道你仍是完璧,並未被建璋那個昏君玷污。”
“……”蕭雲鏡很想誠懇地告訴他,其實自己早就被某個昏君“玷污”了,而且還是她先耍的流氓,白棋默那頂多算是後來者居上。
“鏡,朕很欣慰,這彷彿是上天恩賜。”
“……”蕭雲鏡終於聽出了幾分不對勁來,微微蹙眉,“陛下此言何意?臣妹不懂。”
蕭仁歸沉聲嘆息,‘陰’鬱的雙眼中,驀然便浮現出了幾分回憶的痕跡:“你當然不會懂,彼時朕狠下心送你出宮,原本就抱着再也不見的絕情心思,爲了報復你,也懲罰自己。朕讓你留在建璋皇室,‘侍’於昏君身側,後來細想,也時常自責,你一個如水溫婉的‘女’子,怎能做得了那樣的事情果然,事實證明你的確做不好,甚至被束縛着連一封密信也送不出,朕幾乎要懷疑你背叛了,所以終於又派出了莫櫻前往和親。”
蕭雲鏡尷尬沉默。
這是何等複雜的心路歷程啊,怎麼跟當初莫櫻說的都不是一個版本呢?
“在莫櫻面前,有很多真心話是說不得的,她一心‘迷’戀着朕,卻終究只能成爲被利用的工具。而你不同,鏡,你是朕愛而不得的、最珍貴的妹妹,就算我們當初因爲不懂事而互相傷害,現在也該釋懷了。你如今還能完好無損地回到朕的身邊,脫胎換骨成熟懂事,以如此‘迷’人的全新姿態,朕眼睜睜看着,簡直要開心得發狂了。”
……蕭雲鏡覺得自己也要被他嚇得發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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