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真敗給了她的沒羞沒臊,言語挑釁不說,竟還敢動手動腳!
當皇帝要有當皇帝的威嚴,因此我如秋風掃落葉般毫不留情地斥責了她,本以爲她會自覺羞恥掩面而去,豈料她笑逐顏開變本加厲這到底是爲什麼?
也罷,惹不起還躲得起,她要睡龍‘牀’,我就去打地鋪好了,然而睡覺前爲什麼還得玩遊戲?一隻青蛙一張嘴?!
這個遊戲是我的噩夢,只因我永遠也數不到四隻青蛙,我一直覺得那是詛咒,和智商沒關係。
再再然後,她自導自演了一出鬧劇,在皇宮‘侍’衛面前把我的清譽給毀了。
再再再然後,她企圖用美食俘獲我,還收買了三個兄弟一起對付我,這些事兒就別提了,其實我只想說擊退刺客那一晚,她飛檐走壁的樣子確實很帥如果後來不裝死耍我就更好了。
我覺得自己可能在二十年內都很難參透這‘女’人,琴棋書畫,該會的東西她一樣不會,不該會的倒是全都會,真難想象承風國的皇室到底教育出了什麼樣的子‘女’,而且還千里迢迢派到建璋來禍害我。論口才論武力值,我沒有一條比得上她,以至於終日被欺壓被調戲被羞辱,最後卻還很丟臉地發現,已經離不開她了。
習慣的力量真是可怕,當她串通翠屏樓的清倌在我面前演戲時,我居然也會覺得憤怒。
那種感覺……應該叫佔有‘欲’吧?
如果有一天,她果真冷落自己,不再眉飛‘色’舞實施調戲,我絕對會悵然若失的。
……這不犯賤麼?
“生老病死在所難免,兩個人互相陪伴總勝過一人孤單,你這傻子,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麼?”
事實上她的這句話,很能打動我。
我原先沒想過要找個‘女’人陪,可遇見了她以後,不受控制顛覆了自己全部的設想。
有個頂天立地的媳‘婦’也不錯吧?至少她在的日子,我覺得高興。
冥冥中總會有這麼一個人,悄無聲息闖進你的世界,變成特別的存在,從此你的所有規矩都對她例外,心靈的大‘門’也心甘情願爲她敞開。
我本是最不想成親的那個,結果卻成爲了兄弟中最早有媳‘婦’的人。
共同整治朝中官員之‘女’,我默許了她在後宮唯一的位置;而後五個人一起偷溜出宮,借遊玩的名義去除掉沙璧閣。
相處的日子越久,我就越喜歡她,她的一顰一笑都嬌妍如‘花’,不加掩飾的隨‘性’與率真落在我眼底,都化作無與倫比的絕美圖畫。
那是我當初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料到的事情。
然而彼時我尚沒考慮過,若她離開我會怎樣。
旗峰山和郝沙璧鬥智鬥勇,逃入地牢尋求轉機,我們算來算去也依舊算錯了一着,意外發生,小鏡子爲救小陌子墜落懸崖,她的溫度從我掌心消失不見,熟悉的身影沒入漸沉的視線。
那一刻我到底嘶喊了些什麼呢?記不得了。
之後的所有行爲,全都處於渾渾噩噩中,但翊塵後來提到過,我似乎殺人了。
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失去最重要的人是種怎樣撕心裂肺的感覺,她素來都以張揚的姿態站在我前面,不論風雨扮演守護者的角‘色’,我心安理得,卻從未想過,她縱使再強大,也不過是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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