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事實往往催人淚下,譬如遭遇刺殺的那一晚,明明是蕭雲鏡爲了救白棋默才把他從敵人的利刃下推開,結果前者活蹦‘亂’跳一點事兒沒有,後者卻光榮瘸了一條‘腿’。
“朕就是心太軟,每次都被她坑!”白棋默坐在‘牀’上拼了命地擂牆,“她居然還裝死,這臭不要臉的!”
陌珏在旁邊捂着嘴偷樂,又沒好意思出聲,只發出噗噗的奇怪聲音:“我纔去翊塵府上談了點事情,回來你就成鐵柺李了,出息呢?”
“廢話!一大‘波’刺客圍攻鸞鳴宮啊,朕不會武功,你小子也不在,不吃虧等什麼?!”
“所以還得感謝人家蕭雲鏡啊,要不你活不活得下來都是問題。”
白棋默聞言狐疑地看他:“最近你們全吃錯‘藥’了吧,怎麼都在替她講好話?那‘女’人給你們什麼好處了?”
陌珏當然不能說蕭雲鏡爲他和夏蓮的感情提供了便利,只得義正詞嚴地反駁回去:“我這是爲你好,努力在教你做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這種瞎話你講出來也不怕遭雷劈,當心被天譴變成真太監。”
“有這麼詛咒弟兄的嗎?”陌珏惡狠狠拿大白眼斜楞他,“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跑蕭雲鏡寢殿去,捨棄尊嚴就因爲人家會做菜!”
白棋默梗着脖子喊:“朕那是人盡其用,愛惜才華!”
“過來,我看看用佩刀能戳穿你臉皮麼!”
正當倆人比誰嗓‘門’高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沈翊塵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吵什麼吵,還嫌你昏君之名坐得不夠實對吧?喏,乖乖把湯喝了。”
陌珏好奇地湊過去研究:“這你熬的?”
“我沒那好本事。”沈翊塵白他一眼,“是蕭雲鏡,她說往裡面加了許多大補‘藥’材,有助於‘腿’傷恢復。”
對此,白棋默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不信任,誰說大補‘藥’材能治‘腿’傷了?不喝出鼻血纔怪!
結果他剛要開口諷刺,就聽見沈翊塵又淡聲道:“哦對,蕭雲鏡還說了,這‘雞’湯保證沒問題,如果陛下不小心喝出了鼻血,那隻能怪你腎不好。”
這二者有個P的關係!簡直是**‘裸’的挑釁!
“朕不喝!你把她叫過來,朕要親手把湯潑她臉上!”
“她沒空,正心血來‘潮’在牢裡審問刺客呢。”沈翊塵‘陰’險地笑了兩聲,“別不知足,蕭雲鏡對你就算‘挺’上心的,我估計她是真相中你了。更何況你昨天都當衆承認自己喜歡人家了,還裝什麼裝。”
“……你從哪聽說的?”
“只要我肯‘花’銀子,任何八卦都買得來。”
白棋默抄起旁邊枕頭就朝他砸過去,後又嫌不解恨,撿起鞋也扔了過去,不料被沈翊塵躲過,不偏不倚拍在了陌珏臉上。
陌珏:“……”
“朕那是以爲她要不行了,隨口安慰的,誰知道她在演戲!朕當時就該一腳踹上去!”
沈翊塵涼涼地回了一句:“你‘腿’都瘸了拿什麼踹人家。”
若論和他鬥嘴,白棋默永遠只有認栽的份兒,乾脆一頭倒在‘牀’上再不開口了。
可沈翊塵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小陌子,幫我把他嘴撬開往裡灌,這麼好的‘雞’湯,別‘浪’費了。”
陌珏呵呵笑道:“好主意,南南知道了一定會誇獎我們的。”
白棋默登時炸‘毛’,利索地翻了個身就要抗議,豈料那倆人已經端着碗湊過來了,他收勢不住,直接撞在了‘雞’湯上。
“……靠,燙死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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