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他撲進房間擡頭望去的時候,發現蕭雲鏡和沈翊塵這倆人居然……居然……
居然什麼也沒做。
沈翊塵好端端坐在帽椅裡,背對着他,正在一‘門’心思地撓櫃子。而蕭雲鏡乾脆直接躺在了房樑上,悠哉悠哉撕一件舊衣服,不時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
合着剛纔那些以假‘亂’真的動靜就是這麼搞出來的!
“呦,陛下來了?”蕭雲鏡見他進來,不僅完全沒有意外的表現,反而好整以暇地擺擺手,“不必行此大禮,真叫臣妾惶恐。”
“……”你哪點惶恐了莫非朕是瞎了嗎!白棋默氣得磨牙,直撐着兩隻鼻孔噗噗出氣,“小陌子呢?扶朕起來!”
正在後面和程南眉來眼去的陌珏頓時噔噔噔跑了兩步,笑嘻嘻把他從地上攙起來:“陛下,打擾人家好事的感覺如何?”
“你還好意思說!”白棋默差點大耳刮子‘抽’他,“你們幾個合起夥來埋汰朕!”
程南好整以暇瞥他一眼:“是你自己要來的,誰‘逼’你了?”
“……”
沈翊塵也在壞笑:“我和娘娘是純友誼半點不逾矩,陛下你多心了。”
“都唱上‘豔’曲兒了你說朕多心?”是個人聽到那種‘混’賬話就得想歪了好麼!
蕭雲鏡把舊衣服隨手扔到旁邊,身形一展就從房樑上飄了下來,十足的飛賊做派:“別的倒是不重要,臣妾只好奇陛下剛纔進屋的那句話。能解釋解釋麼,什麼叫‘朕就這麼一個‘女’人’?”
白棋默:“……朕忘了,也許是你幻聽。”
她‘摸’了‘摸’小巧的下巴,思忖片刻,雲袖一拂朝外面走去:“那好,臣妾知道了,天‘色’不早,陛下早些回去歇息吧。”言畢衣袂飄飄,很快就消失在四人視線內。
就這麼完事兒了?
哥四個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程南老大先反應過來,把手往白棋默肩頭一推:“呆頭鵝,叫小陌子送你回寢宮。”
“你才呆頭鵝,你個面癱。”白棋默橫他一眼,也沒要陌珏幫忙,直接奪過沈翊塵手裡的古琴,當柺棍兒彎腰拄着出了‘門’。
沈翊塵:“陛下,回頭麻煩把古琴損壞的銀子賠給我……”
銀子賠不賠是後話,反正那把古琴作爲白棋默的出氣筒,是徹底報廢了,幾根線盡數崩壞,就留一底座跟搓衣板似的。
月至中天,寢殿裡冷冷清清,只有孤單點燃的燭火,還有一個哈欠連連的陌珏。
“陛下,您還有事兒沒?沒啥事兒容奴才回去成不?”
白棋默半倚在‘牀’頭,聞言朝他投去鄙夷一瞥:“你這娘娘腔模式還帶隨時切換的?”
“……管得着麼你,我這叫時刻溫習專業基礎知識。”
“什麼玩意兒?”
陌珏一字一句給他重複:“專業基礎知識,這是娘娘教的名詞。”
結果一提到蕭雲鏡,白棋默立刻煩躁起來:“這都什麼時辰了,那‘女’人還不來‘侍’寢?”不來也就算了,怎麼也沒說叫人把他擡到鸞鳴宮去呢?不對勁兒啊!
所以說小受皇帝就是小受皇帝,嘴上傲嬌着,實際上早習慣了。
陌珏‘挺’納悶:“你不是最膩味她‘侍’寢麼?再說了,‘侍’寢也沒啥實質‘性’進展,不如不來。”
什麼P話!白棋默對他怒目而視:“小陌子,你這是拐彎抹角說朕不行?”
“陛下,你千萬別誤會。”陌珏誠懇地回答,“我這是直截了當說你不行。”
“……朕大嘴巴子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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