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們後面的大叔手裡拎着以及女兒行李箱,看着兩個姑娘太不容易,張了嘴“姑娘,我幫你們拿上去,幾樓?”
蘇晨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這個從天而降的大叔,幫了她倆大忙,急忙說到“五樓,謝謝叔叔,謝謝叔叔。”
“沒事,小事。”
給蘇奕鋪好牀,收拾好東西,報名簽到。已然下午七點。若非是秋天的話,早就天黑了吧?蘇晨出了學校大門立馬打車準備到火車站,要趕火車。
事與願違的是,學校太偏僻了,蘇晨等啊等就是不見出租車。無奈之下坐了公交車。果不其然到了火車站快車早就錯過了,只能坐上了慢車。
一晚上的時間,秋天的後半夜對於只穿了一件襯衫的蘇晨來說,簡直是度秒如年。
滿是負面情緒的蘇晨給陳末發了信息“你在,就好了,可是你不在,不管什麼事情你都不在。”
“對不起”陳末不知道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麼,他的工作性質不允許他有時間有假期。
“你除了說對不起還會說什麼啊?你究竟是不是男朋友啊,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拿着那個行李上樓真的上不去啊。”陳末的退步和歉意,已然讓蘇晨崩潰,且咄咄逼人。
“我以後不會讓你一個人了。保證,老婆”
“你拿什麼保證啊?你真的很煩,不管我做什麼,你通通都幫不上忙,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冷死了?”
不知道說什麼的陳末選擇了閉嘴。
蘇晨越說越委屈,這頭的無聲,更是讓人絕望。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發了最後一句“分手吧。”
蘇晨把手機關了機。
所以信息並不能傳遞感情,連聲音的聲調起伏都不能讓對方感知。陷在自我認知裡的蘇晨想不到爲什麼大半夜的給陳末發信息,他還能秒回。她只想着,自己的孤獨和無所依靠。
陳末等着蘇晨的情緒繼續發泄,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消息發過來,大半夜的他擔心的睡不着,此刻,更擔心的不得了。
拿起手機趕緊打了電話過去,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
一遍又一遍的撥出,一遍又一遍的打不通電話。
眼看着又過了半個小時,蘇晨還不接電話,這個笨蛋,究竟知道不知道一個人大半夜在幾乎沒人得火車上意味着什麼?
陳末慌忙拿起衣服下了樓,着急的男人,忘了換拖鞋。準備去火車站接站口等蘇晨。
偏偏越着急越不行,想打車一直不見出租車,陳末也不想,已經後半夜的城市,哪裡還有那麼多出租車。
半個小時後,原地急到跺腳陳末決定騎電動車去,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輛電動車開着燈撞了過來。
――吱――
本來可以躲開的。
陳末轉身往出踏腳的一瞬間,看見電動車朝着自己衝了過來,本能的想收回去。
也不清楚爲什麼大半夜的出門在外穿的拖鞋?鞋子因爲慣性滑了出去,陳末條件反射腳跟了出去。
電動車從陳末腳上飛馳而過,順便帶倒了他。
倒在地上的陳末纔想起來,着急出門,沒有來得及換鞋。
2017的馬路街頭,監控遠遠檢測不到沒有號碼的電動車,做了壞事的電動車一分鐘都沒有停留,呼嘯而過。
拒絕道歉,也拒絕救治和賠償。
陳末還該說什麼呢?
方文修接到電話趕到路口就看到了正自己努力站起來準備走路的男人。
可惜努力一次,又一次,一隻腳放到地上又擡起,放下又擡起。
方文修也不懂,大半夜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又堅持走路要去哪裡。”
三步並兩步的走到男人面前“不能走路了就不要堅持,你以爲你一隻腳單腳跳又沒有支撐能到哪裡去?”
陳末聽到方文修聲音,疼得滿頭是汗的頭擡了起來,隨後聲音就吼了過來“蘇蘇還在火車上,她去送她妹妹還沒回來。”
方文修被吼的愣神,語氣弱弱的問了一句“所以,你去接她?可是你現在需要去醫院。”
“我不去,你幫我打車,或者你騎電動車帶我去火車站接人”。
單身的方文修不能理解這種偏執,但是看着這個年紀小的小弟弟也實在是不知道再怎麼說“行,我先揹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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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方文修看着病牀上疼暈的陳末。
剛到自己背上的時候還叫囂着要去火車站,叫着叫着沒了聲音。自己便知道情況不妙。轉身就到了不遠的醫院。
果然,骨頭錯位,出了汗又吹了風。發燒暈過去了。
思考了半天,方文修決定還是給蘇蘇打個電話。
然後,已關機。
無奈,只好編了信息過去“陳末讓電動車撞了在醫院,開機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