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陳末一邊自己吃一邊催促“怎麼不說話了?吃飯啊。我剝的很辛苦啊。”
“不想吃了”
“那我不給你剝了。”說着倒了酒和郭奕喝起了酒。
陳末的爸爸不知道何時走到了蘇晨背後,拍了拍蘇晨的肩膀“蘇蘇,讓陳末少喝點酒。”
少喝點酒?跟我還有什麼關係?
蘇晨轉過頭笑眯眯的回了句“好,我會看着他。”
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着陳末和一桌子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沒發一言。
時而低頭看看時間,陳末得空轉頭“怎麼一直看時間?”
“我想回去了。”回單位,回家,都好,只要不呆在這裡,哪裡都好。
郭奕在旁邊叫了一句“陳末過來。”
刺耳的音樂還在一直唱。陳末“老婆你剛剛說什麼?”
蘇晨無奈,提高音量“我說我得回去了,明天上班。”
“哦,好,這杯酒喝完我去送你。”
“現在就想走。”
“現在?”
蘇晨低了頭“嗯。”
陳末看着低着頭不知道又怎麼了的蘇晨,思考了一瞬,“行,先去送你。”
轉頭很郭奕告了別。拉着蘇晨走了出來。“怎麼現在就走?嫌吵嗎?結婚都這樣吵吵鬧鬧的,熱鬧。”
蘇晨扯了一個微笑“沒有嫌吵。想早點回去,晚上不安全。”
“嗯,也對,早點回去也行。”
“我送你到火車站,你自己回去可以嗎?”
“可以啊。”
火車上人很多,正值週末。站着的坐着的,擠的到處都是人。推來擠去的,兩個小時,晃晃悠悠,到了站。
一出站,蘇晨就把火車票撕碎,扔進了垃圾桶,心裡默唸,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也不會去看陳末了。沒有意義。
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真是做一次就夠了。
***
生活還是按部就班的過着。
陳末每天照舊發着早安,晚安。
蘇晨也不似從前秒回。拖拖拉拉的回一兩句。
陳末疑惑,蘇晨解釋,工作很忙。
蘇奕問過蘇晨:爲什麼不乾脆分手呢?
乾乾脆脆,不愛就是不愛了,分手就好了。這樣拖着是何必?
蘇晨怎麼說呢?習慣還是愛?自己也分不清了。一想到分手,再也不聯繫,彷彿心痛的就要死掉了。只要不分手,只要還在一起。生活就能繼續。
蘇奕無語:你不是不愛他了嗎?
嗯。自己說自己不愛了,是誰給誰聽呢?
不愛了嗎?不愛他句句傷人?行事作風讓自己出處不滿意?這大概是失望,失望的快要絕望了,但是愛,還在吧。
還對這個男生心存希望,還期待他能給自己未來。
蘇晨想,自己就是這樣優柔寡斷,想分手又狠不下心,總是懷念當初剝糖炒栗子的細緻溫柔,懷念那個動不動就會臉紅心跳,牽手都會先把自己的手捂熱再過來的男孩。
假如陳末忽然有一天,又甜膩膩的粘了過來,哄上兩句,自己又該原諒他了吧。
**
不溫不火的狀態,直到陳末考完駕照。
電話這端的高興喜悅之心,彷彿隔着丈遠也能被感染。
陳末興致勃勃“蘇蘇,我駕照考完了,可以上崗上班了。”
“是嗎?”
“我明天就去上班。”
“那挺好。”
自己急於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自己最在乎的人。但是蘇晨平淡無奇的語調真是令人不爽。,
小心翼翼的問“你不開心?”
蘇晨挑眉,冷笑一聲。不開心好久了,你也不知道,現在才問,不會覺得晚?
回覆:沒有。你想多了。
“哦,那就好。”
陳末不知道哪裡來的懼意,聽到答案後忽然吐了一口氣。
“我上班了以後,就努力掙錢,然後我們買房,結婚。”
結婚?
說起結婚,陳末至今也沒有拜訪過蘇晨的父母,蘇晨問過多次,陳末總是說,等我工作穩定,買了房再去拜訪他們。
然後一直等啊等,等啊等,一年又一年的沒有音信。
既然說起結婚,那不如再順便問一句,“準備多會見我父母?你知道的,我希望我父母儘快承認我們的感情。”
一句話把陳末的興致勃勃澆滅,頓時結巴“這個,也不能急,我還小啊,等我再奮鬥奮鬥,咱們也不急着結婚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蘇晨甚至已經不抱希望。但是那股失落之意從心裡蔓延至四肢百骸,眼睛酸澀,“嗯,不急。”
“嗯,愛你。蘇蘇。買房以後,房間就裝成你喜歡的粉色,陽臺放你喜歡的搖椅,還掛一個漂亮的水晶燈好嗎?”
如此溫柔的語調。
這還是不是那個愛自己愛到不行得男孩?
蘇晨非常迷茫,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有時候我覺得你特別愛我,有時候又覺得你根本不在乎我。
那到底,你愛,還是不愛了呢?
你這般一切努力都是爲了我的樣子,讓我怎麼辦呢?
。。。。
陳末的工作並不順利。
很短暫。
短到只有一個星期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