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終於踏上了牧犬島,踏上牧犬島我們才發現牧犬島比我們想像中還要荒涼許多。
島上面除了鬱鬱蔥蔥的梭杆樹之外,只生長着一些凌亂的雜草。其餘裸.露在外的地方,全部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粗大的白色砂礫。整個島顯得很安靜,沒有半點生氣。
“看樣子這個島平日裡很少有人來啊!”,我一邊用腳踢着地面上的沙子,一邊對着康納等人說道。
“這島上面沒有淡水,加上距離海岸上算不上太遠。所有沒有貨船或者商船上岸進行補給。再加上這島上面除了梭杆樹以外,其他的就剩下一些雜草。沒有了優美的風景,就不能吸引遊客駐足,所有這島才顯得異常的荒涼”。康納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問道:“秦先生,我們到島上來做什麼?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
我摸了摸下巴,沒有直接回答康納的問題,反而揚頭對着康納低聲問道:“康納先生,假設這個地方在三百多年前發生過一場戰鬥。你覺得三百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此地還能留下戰鬥過的痕跡嗎”?
“三百多年前”?康納看了唐宋一眼,想了想說道:“三百多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三百多年前這個地方真的發生過戰鬥,興許地上會殘留下一些破舊的兵器。當然,也有可能潮漲潮落間,所有的東西都被衝到了大海當中”。
“不是,老秦,你問康納先生這個問題,跟我們上島有什麼聯繫嗎”?變色龍眉頭一挑對着我低聲問道。
“當然有關係,我猜測,這個地方三百多年前可能發生過一場戰鬥,而這一場戰鬥興許與我們要尋找的勇士號有關”。見到衆人面露不解,我笑了笑說道:“我剛纔所講的都只是我的猜測,爲了證明這個猜測是正確的,希望大家接下來能在島上好好的找找”。
“老秦,這島可不小啊,真要找起來,這得花多長時間啊?”。
“眼下我們對勇士號瞭解甚少,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了”。我看了衆人一眼,補充說道:“大家都散開吧,儘量將注意力放到兩人合抱的梭杆樹上”。
等到衆人散開,忙碌起來以後,康納走到我的身邊問:“秦先生,如果你的猜測是錯誤的,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接下來又怎麼辦”?
“如果我的猜測是錯誤的,就浪費了今天的時間。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接下來怎麼做,我還需要再好好的想一想”。
三百年的時間雖然不足以令滄海變成桑田,但瘋漲的雜草和被海浪衝上岸的泥沙,完全足夠遮蓋也許並不怎麼明顯的戰鬥痕跡。我們在島上找了整整一上午,都沒有尋找到任何有用的蛛絲馬跡。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我望着面前的羅伊,低聲說道。
“用不着妄自菲薄,我相信,只是真相被掩埋得有些深而已。我們再認真的找找,肯定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羅伊笑了笑。
幾乎是在羅伊話音落下的同時,猴子略顯興奮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老秦,你們快點過來,我這邊有了重要發現!”。
聽到猴子的話,衆人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聚攏到了猴子的身邊。
猴子此時站在一棵枯萎的梭杆樹下,手中正握着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劍。
“這劍是我從腳下的泥土中找到的,羅大美女,你來看看,看看這劍算多少年的古董?能值多少錢”?
“猴子,你真是掉錢眼兒裡去了,這劍都鏽成這樣了,還值什麼錢!”。望着猴子笑了笑,羅伊接過短劍,認真打量片刻之後說道:“沒有儀器,只憑我肉眼觀察,我敢肯定這把短劍距今的時間大概在兩百年至五百年之間。只可惜,短劍表面長滿了鐵鏽,已經無法通過短劍上的花紋和裝飾來判斷長劍的真實身份”。
“你們快看這棵枯樹,這枯樹上面起碼有幾十個孔洞,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這幾十個孔洞應該是子彈射擊以後留下來的!”。羅伊的話音落下,老虎的聲音又跟着響了起來。
聽到老虎的話,衆人又將視線落在了枯樹的樹幹上。誠如老虎所講,枯樹的樹幹上的確有幾十個孔洞。而且這些孔洞密密麻麻的集中散佈在枯樹的其中一截樹幹上,估計這枯樹之所以回變枯,就跟這幾十個孔洞有莫大的關係。
我盯着樹幹看了片刻,彎腰拔出了綁在腿上的火隕刀,握着刀徑直的走到枯樹前。刀尖對準了其中一個孔洞,手上用力,不一會我就從孔洞中挖出來了一顆食指那麼大的鐵彈丸。這鐵彈丸雖然看起來鏽跡斑斑,但通過其形狀,我能分辨出,這應該是某種古老步槍射出來的子彈。
“這是早期毛遂槍射出來的子彈,我家裡面以前有這這樣一支古董槍,我見過這樣的子彈!”。
聽到康納的話,我不由眼前一亮,事情彷彿有了一些眉目。我再次跟康納確認:“我記得,你以前好像說過,加西亞和他的船員配備了毛遂槍”。
“是的,早起西班牙的殖民者,都配備了這樣的武器。加西亞和他的船員不會例外,肯定也配備了早器的毛遂槍。難倒還真被你猜中了。牧犬島上三百多年前當真發生過一次火拼,而且這場火拼的確跟我們要尋找的勇士號有關係?”。
“現在暫時還不能得出肯定的結論,畢竟猴子剛纔找到的短劍和這樹上的鐵彈丸並不能證明什麼”。衝着康納說完話,我繞着枯樹走了一圈,想了想又對着衆人說道:“大家在這棵枯樹的四周好好找一找,這棵枯樹上既然有這麼多的孔洞,那麼我猜這枯樹下面肯定會有大量的屍骸和其他東西。把這些東西找出來,沒準就能通過其中的一兩件,判斷出死者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