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英國埃克斯特市,某傢俬人醫院——
初生嬰兒的啼哭將手術室外的幾個年輕人震撼的又驚又喜。
一個小時後,育嬰房門外衝進幾名一身黑衣墨鏡的粗壯男人,毫不留情的將沉睡的嬰兒抱走,嬰兒的哭喊響徹醫院。病房門口忽然衝進一名護士,對着剛剛甦醒的楚醉驚喊:“楚小姐,你的孩子……”
話未說完,整個人便被身後衝進來的黑衣人推至一邊,瑟瑟發抖。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醉,你認識他們?”
楚醉一臉憔悴,當看清那些人手中抱着的孩子時,赫然揭開被子,不顧阻攔的下了牀,雙目圓睜,帶着不敢置信:“是她派你們來的?”
“楚小姐,你母親交代我們將這孩子帶回國去讓她看一看!”
與其說是看一看,不如說是要將這孩子帶到不爲人知的地方去,不讓任何人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也不會讓任何知道,他們楚家的女兒未婚先孕,不知廉恥的在英國偷偷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
母親的手段,楚醉早已見識過,否則,又怎會那麼不甘,又不得己的拋下那個她幾乎用着生命去愛着的何彥沉,乖乖的按照老媽的計劃到了英國。
可沒想到,她千難萬險的隱瞞母親跟在自己身邊的所有眼線,偷偷懷胎十月,將這孩子剛剛生了下來,他們就要將孩子抱走。
“我不允許!”楚醉剎時雙目通紅,拼命的衝上前:“把孩子還給我!那是我的孩子!你們還給我!”
“楚小姐,請你清醒一點,這孩子我們要帶走!”
“你們混蛋!把孩子還給我!否則我就報警——”
“醉!”
“老天,醉,你小心點,你纔剛剛生完孩子,不要這樣……”身後的Linda一看見楚醉整個人彷彿瘋了一般的撲向那些一看就知道惹不起的人,忙上前要扶住她。
“把孩子給我——”
“醉——”
“楚小姐,你母親的電話。”忽然,在身後的一個黑衣勁裝男人走上前,將一支手機遞到頭髮凌亂面色蒼白又雙眼通紅的女人面前。
楚醉一聽,赫然接過電話緊緊按在耳邊,不等對方開口,直接熱淚盈眶,對着電話嘶喊:“媽!我求你,我求你不要這麼殘忍!我已經因爲你,和他分手了,我們已經天涯永隔再也不聯繫,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只想留住這個孩子,我求你,我求求你,這是我的女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小醉。”電話那邊傳來遙遠的聲音,冷漠而滿懷憤怒,沒有她想要的屬於母親的慈愛:“我想當你偷偷懷着這個孩子坐上飛機前往英國的時候,早就該預想到,早晚有一天,都會有這樣的結果。”
“我沒有!媽!無論如何,我求求你饒了這個孩子,她是無辜的……我求你……”
“你別妄想了,好好在醫院養身體,留學回來乖乖當你的楚家千金,少再在外邊粘染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媽!”楚醉氣的渾身顫抖,下脣已被咬破,刺目而腥紅的血在嘴邊肆虐:“你要怎樣,才能放手,怎樣才能饒了孩子?!!!”
電話那端沉默數秒,之後不以爲然的漫笑:“怎樣?除非你不是我嶽紅珊的女兒,你不是楚家的女兒,你……”
“好!”募地,楚醉趔趄着一步步走到透着陽光的窗邊,沉默的看着窗外茂盛的翠綠一片,一手拿着手機放在耳邊,一手在胸前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鮮紅的手與嘴邊的腥紅相輝映。
“嶽女士,我會請律師寄信函給你。”
“什麼?”電話那端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
“我會和你斷絕關係,徹底。”
“楚醉?!你在說什麼?你——”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