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多公爵,爲何要攔下我?”
張陳在向着與伊麗莎白約定的方向前進不到一分鐘,身後跟隨而來的血能不再隱匿迅速阻擋在張陳的面前。
“請你按照原有的路線離開血界,不要插手有關於古晨的事情,血祖大人已經親自動身。只是一位獄司而已,用不着將張陳你自己的性命陪在上面。”
“佩多公爵曾經在都江市對我有恩,我也是相當尊敬你。不過血祖對於我的想法,相信公爵你內心也很清楚,如果我當時答應下來,恐怕不出數日我這個人都會從世界消失。
至於這件事情我有着自己的想法,還請公爵大人給我讓開一條道路。”
張陳在得知血祖本體已經找上古晨等人時直接將話語點明,不能再浪費任何時間。
“我本人還是對你相當看重,如果你答應不插手這件事情,我保證血界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想法。張陳,這是最後的忠告,希望你心中有着盤算。”
“抱歉。如果佩多公爵執意要阻擋,我只能強行過去。”
張陳微微一個鞠躬以表示曾經受過對方照顧的感謝,以此與佩多再無任何瓜葛。
“哎,可惜一位好苗子。我在血界的實力除開血祖與另一位公爵,勉強排在第三的位置。我與將你帶離喰界的老頭職權相似,一切威脅到血界的勢力都會由我親手抹除,用不着血祖大人動手解決。”
對於張陳,佩多僅僅是將其當作是極爲有潛力的發展對象,在面臨只有將對方處決的情況下,只得以嘆息一聲。
“哦,是嗎?”
張陳祭出手中的齒刀在近乎沒有間隔的時間內。跨越空間來到佩多頭頂。對方對於張陳能夠在零間條件下不受束縛地使用空間能力而感到震驚,來不及祭出兵器,只得以反手格擋在面前。
“咯吱咯吱。”
齒刀發出類似於牙齒咀嚼的聲音。僅僅吞噬掉一小部分血肉便撞擊在一塊硬物上無法繼續吞噬。佩多因爲身體承受巨大的力量,身形不由從內部爆裂開來。散落的血肉撞擊在下方地面,形成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坑洞。
張陳見狀迅速向着與伊麗莎白約定的目的地趕去,本身沒有想至佩多於死地,如果自己動手殺掉血界的公爵,將意味着與血界建立敵對關係。
只是在張陳剛離開不足五十米的距離,身後猛然間逸散出滔天的血能。
“我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已經達到這個層次。作爲獄使,連同初解都未使用。竟然一刀將我肉身擊潰,甚至撼動我體內的根基。好強……我血屠好久沒有遇上這麼強大的對手,哈哈。”
張陳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身後時,原本的光頭佩多公爵身體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緊束在身體上的黑色中山裝服飾,因爲肚皮的撐大而化爲碎布片散落在地。
原本有着貴族氣質的佩多公爵在此刻顯露真身,變化爲肥頭大耳,軀幹肥碩的模樣。
雙手流出大量的鮮血而匯聚成兩柄足足有兩米長的巨型屠刀,最起眼的則是在佩多公爵脖頸處掛着一串由頭骨構成的項鍊,一共七顆頭顱。每一顆都散發着與衆不同的氣息。
“我血屠乃血界最爲著名的劊子手,正如剛纔所說,任何違揹我血界意志的人都將遭到我的屠殺。面前這七位是受到我承認的強者。在由我屠殺後,將他們的顱骨保存下來以作爲我對他們實力的尊敬。”
面部撐大連同脖頸都由肥肉所覆蓋的佩多,聲音都因此而變得厚重雄渾。
“不能讓你干擾血祖大人,另外,你體內的血界英靈由我收下。”
佩多公爵肥碩無比的身體在運動時,卻有着極其靈動的步伐。其實與其說是靈魂,倒不如說是,佩多將周圍的環境全然用鮮血支配。在自己的領域下,全身機能都得到最大化的提升。
“哈哈……哈哈!痛快。好久沒有人能夠在我面前這樣堅持了。”
雙手巨大屠刀瘋狂揮舞,全面碾壓着面前身形比自己小上一倍的張陳。
每一次揮刀都會在刀刃碰撞時濺射出大量的血液。每一刀內部都帶動着數以萬計的煞氣。在外界看來,無論是氣勢。場域,威能都是佩多佔據着極大的優勢。
但是隨着時間的延長,佩多開始察覺到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由自身壓制處於劣勢的張陳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僅僅依靠着右手短小的黑白刀刃防禦。但是每一次都足以恰到好處地阻擋自己的進攻,而且身體的負荷似乎還沒有自己發動猛烈攻勢的大。
“不可能,你的肉身,一個獄司的肉身不可能如此強大。”
“我知道了,你一直都未使用初解,禁解。是因爲你身體的特殊,已經讓你脫離這條道路,根本不是獄使。否則零間都怎麼不排斥你呢?現在已經是你的全力,這樣下去,勝負將會很快分曉。”
面對瘋狂攻勢下佩多的話語,張陳在被動防禦的情況下露出笑容:“是啊,你的手段差不多明白,勝負會很快分曉。”
“狂妄。”
忽然間佩多雙手的屠刀在收刀過程中相互靠攏,在接觸部位化爲血液,兩者互相融爲一體。
一柄引動周圍土地向外溢流血液,長達三米五的大刀由佩多雙手所持,並且在其肥碩的面龐上青筋暴起,似乎揮動這樣的大刀需要將身軀負荷全開。
在刀刃下斬時,引動的勢氣使得張陳身體後方的土地開始向下塌陷。
“你死了……”
佩多在說出這番話時,認定在自身最強能力面前的張陳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反抗行爲。
不過當佩多的雙眼從手中大刀移動至張陳的面龐時,與張陳白皙面部上有些淡藍色光芒溢出的白瞳相互對視,自身仿若掉入一張永生永世無法掙脫的嘴口。
“意境!你短短不到二十年的獄使,意境怎麼可能壓制我?”
佩多面前的幻想在自身暴走的情況下,強行破除。瘋狂的雙瞳中透散着只有殺戮存在的意境,在這位所謂的血屠手中,死掉的零間生物不計其數。
“當!”
一陣巨大的碰撞聲音使得充斥在佩多心中的殺戮凝滯,雙手全力下斬的大刀竟然再次由對方擋住。嘗試着收刀,卻發現大刀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唰啦!”
在佩多感覺到死亡的危險時,五道刀影已經從面前閃過,容不得其肥碩巨大的身體做出任何的抵抗動作。
雙臂,雙腿,頭顱在同一時間與主幹分離。
腦袋掉落在地面上的佩多看到眼前一番自己不敢相信的場景,自己下斬的大刀並非由張陳手中的短刀所格擋。
之前嘗試收刀而無果的原因是,對方直接用左手藉助刀刃的下斬。
“使徒級別……”
佩多在說完這四個字的時候,看着正在試圖修復的身體周圍降下一道道白色牙齒,自己的意識與靈魂遭到禁錮,眼前化爲一片漆黑。
…………
“啊……米斯勒狄,貪生怕死的老傢伙,我們又見面了。”
從井口內爬出的鮮紅女人將周圍一切的紅色全部吸入體內,在細膩的皮膚上凝集成紅色長裙,一顰一笑間,勾動着面前封印全開的古晨,使其身體內部的血氣受到一定的牽引。
孰強孰弱,在還未進行交手前已經分出。
“好強,若是我能吸收你,我將繼承真血祖的一切,凌駕於歷代血祖的頂峰。”
古晨在完全駕馭體內的原血祖時,內心不免受到一定的影響。同過體內的米斯勒狄告訴古晨,現任的血祖在身上有一樣東西是在血祖交替的得到,血界獨一無二的東西。
“半魔化,有些意思。”
古晨面前的女人手掌輕輕浮動,整個這片區域無論是土地,天空或是村民體內的血液全部噴涌而出,半空中匯聚出一隻巨大的血染手掌。順着血祖的意思,向着下方古晨的身體拍下。
這些血液全部由血祖駕馭,一旦古晨接觸到手掌,先不說從天而降的衝擊力是否能夠承受。一旦手掌觸及身體,構成血液將會全力竄入古晨體內將其全身奪舍而束縛在原地,任憑血祖的宰割。
看着下方的古晨一動不動而湮沒着血色大手中,血祖卻沒有露出半點笑容。
忽然間,在巨大血手內部,猛然閃出一道色澤完全不同的猩紅光影。
“吱!”仿若空間割裂的聲音從內部傳出,整個壓在古晨身體上方的血色手掌全然攪散至碎渣,連同內部連接血祖的精元都被切碎,導致所有血液全部由古晨吸入體內。
“鏘!”
一柄紅纓飄動的雙尖槍由古晨右臂持在中部,一段插入地面。
“禁解第三重:血祖降臨。”
古晨此時的頭髮皆盡染爲血紅色,長至肩胛骨,甚至在髮絲間有着鮮紅色的血液滲流而下。暗紅色的皮膚下有着一道道如同微型細流的脈絡聯通整個身軀。
“全魔化?”
血祖本人偏動着腦袋看向面前形態完全變化的古晨,忽然間一陣微風拂過面頰,
女人的腦袋已經騰飛至空中數米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