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兵器?可以擋住實體化吞噬?”
刑喰詫異地盯着血幕背後身體筆直站立的血染張陳,鮮血沿着發間臉頰流過卻絲毫不會將其染紅,整體的氣勢隨着兩柄武器的出現而發生巨大變化,變得不受自己壓制。
在這一刻開始認真起來,噬君之戒的能力刑喰內心知道有多麼強大,正是因爲這一枚戒指,纔會有曾經殺掉自己養父的一幕,神器的威能與刑喰的本體饕餮完美吞噬能力相輔相成,揮發的吞噬能力使得自己在使徒榜上排名第七。
刑喰右手將一旁的空間強行撕開,腳下滿溢的血水沿着不穩定的空間通道全部吸收。
“你在問他們嗎?”側身站立的張陳反問一句並緊跟着回答:“斬齒與影語”
在張陳呼出名字時,兩柄武器聯動着左右雙耳的耳墜發出輕微的響聲。
“奇怪的兵器,不過既然能夠擋住實體化吞噬,說明至少也是材質相當堅固且可以無視規則的兩件僞神器。這種東西應該還可以讓你稍微支撐一下吧。”
論及神器的稀有,刑喰知道三個平行世界中已知的神器只有二十件,至於張陳這種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刑喰活過千萬年,根本聞所未聞,頂多只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僞神器而已。
“僞神器?”
張陳拋出一個疑問句,身形扭轉,以極快的肉身速度來到刑喰正面。
張陳參悟的《噬體心典》上卷,身體素質不比刑喰差,只是剛纔在沒有致傷刑喰手段以及對與刑喰手中寶具與神器瞭解的情況下,不敢輕易發起進攻。
“噌!”
後背巨大刀身出鞘的聲音聯通着右骷髏耳環的響動,耳墜內部的一股巨大‘吞念’意識以之前數倍的形式席捲刑喰全身。
在刑喰的眼中,豎在頭頂的竟然是一柄通體呈灰色而內部有着鬼氣涌蕩的大刀,刀身沒有刀刃與刀背之分,厚度均勻分佈,只是在整個刀身表面時而會浮現出一張張異樣的嘴口。
刀身斬下的過程中,雖然還未曾觸及到刑喰。但是後者的身體卻因爲一股無形的威壓而開始震盪,書庫整體地面都因爲張陳的下斬而逐漸向下塌陷,一股巨大的喰念向着刑喰體內涌蕩。
維持着整個喰界寶庫的結界都開始有些細微的動盪。
只是唯獨處在正下方,作爲斬齒的作用主體刑喰,站在壓制力最強的端口,兩米高健碩的身體筆直站着,仿若沒有絲毫受到壓制而身形有着動搖或彎曲的跡象。
“哼!”
刑喰感受在喰道上受到壓制。何嘗不是自身作爲喰界之王的恥辱。
刑喰以戴有噬君之戒的單隻左臂迎上大刀的下斬,打算在接住張陳攻擊時。將其手中的僞神器完全破碎,不允許對方如此從喰道上壓制自身。
刑喰果真以五指扣住刀刃,以手臂之力承載着整個刀身下斬氣勢與重量。
只是通過這種切身的接觸刑喰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左手食指所戴得噬君之戒無法對灰色刀身進行破壞,原因只有一個,因爲兩件物品的品階是完全相同的,沒有任何高低之分。
而半空中的張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碾壓吧……斬齒。”
張陳通過《噬體心典》前兩章,噬肉與噬骨得到的最強力量施加,聯動溝通着斬齒內部的真鬼源核心。
頓時間。一股近十倍的重力強加在刀刃上,整個書庫的地面結構瞬間向下塌陷十五米的距離,而刑喰的面色劇變,作爲支撐的手臂以及下方雙腿的膝蓋也有着微微彎曲的跡象。
“我是刑喰,我乃是第七使徒,是喰界的統治者!卑微的螻蟻,連同阿撒託斯都無法殺掉我。你竟然還想要讓我屈膝。實在是癡心妄想。”
刑喰在此刻隱藏在黑色斗篷下方軀體有着一定幅度的波動,顯然是產生一定的形態變化。顯然是張陳施加的在這種壓制力面前,刑喰已經有點無法再繼續維持人形態。
張陳肉眼看見在刑喰露出的手腕處皮膚開始部分硬質化,並且有着一定的硬質倒刺長出。
“還是單手?!”然而沒想到刑喰還真的是以單手接住。
連同張陳都認爲,即便刑喰能夠接住,至少也得是雙手。刑喰的真正實力超乎自己的現象。身體素質與自己是一個級別,甚至在堅韌程度上還要強上不少。
“叮!”
戒指傳來一陣聲音,張陳迅速將臉頰側偏,不過卻依舊有着一小塊血肉遭到吞食。
“呀啊!”
刑喰張大嘴口仰天發出一陣怒吼,引動着周圍空間的距離波動,甚至有着肉眼可見的波紋在四處空間盪漾開來,以左臂單手之力將張陳手中的斬齒架開。
“我刑喰將會吞盡一切。所有生靈都將成爲我腹中之物。”
…………
在史前時期的一個現代化都市中曾經流行着一段時間的‘饕餮盛宴’
並非我們現在對這個詞語的解釋,在當時的問話中,饕餮二字來源於一些人構想出的一種物質條件達到飽和而精神需要的極高食物追求。
某個有着厚重勢力撐腰的組織會在特殊的聚集場地每一週進行一次饕餮盛宴。
到來者都是國家裡權力地位極高的人,每次邀請總人數不會超過三十人,然而盛宴的主題則是年紀不超過三十歲的活人。
由該組織收押的都是一些城市裡的死刑犯或是邊緣地區沒有任何身份信息的貧苦人民。
三十人的餐點需要二十至三十歲的男人女人各一具,四歲至十六歲的少年兩具,以及最後作爲‘甜點’的嬰孩一具。
年齡都是有着相當嚴格的要求,青年男女因爲有着長期鍛鍊,肉質極其富有韌性,腿肉爲最佳。而少年大腦與骨骼在最大發育階段,以腦髓與骨髓爲最佳,最後的嬰孩則是以新鮮與細膩爲主,滿足大家的口感。
另外,被作爲餐點的人會提前一個星期進行準備。
首先將他們完全隔離起來,從原本骯髒的牢獄中換置一處潔淨的房間中,每日都會有專人爲他們洗淨軀體。房間內部封閉,只有衛生間而沒有其它的物件,在這裡沒有一日三餐,並且每日需要強行飲水至少3000mL。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通過大量飲水與阻斷進食,剛好可以將這些人體內一切污漬近98%以上全部排空。
最後參加‘饕餮盛宴’人們的用食方式自然不會將這些人處死,因爲這樣會損失新鮮的口感。‘生吞活剝’這個詞語最早出自於這裡,在這一處地方根本沒有道德底線可言。
一切的終結源於某一日,在這一羣人中有着一名今年剛滿七週歲的男孩,在經過一個星期的空腹後,意識還相當的清醒,然而同一時間送上食客臺的還有男孩的父母。
當男孩受到捆綁而送上‘饕餮盛宴’的會場時,卻因爲工作人員的疏忽,多出一位少年。
規矩不能變,需要挑選出一位少年送回關押,不過在工作人員對這些‘食品’進行介紹時,在這裡的官僚富豪得知小男孩與父母竟然同臺作爲食品而上桌,因此最終決定讓男孩退出這一次的饕餮盛宴,不過需要參與到自己一行人中進食自己父母的血肉。
七天的飢餓使得普通人已經是意識全無,男孩卻有着殘存的微弱意識,不過在強制措施下吃掉很大一部分屬於自己父母的血肉,同時因爲食物的攝取,體內能量得到補充的男孩意識漸漸恢復,並被送回原本的牢房中關押。
第二日清晨,負責‘食品’監管的侍衛在一間牢房中發現極爲滲人的一幕。
一位七歲大小的男孩全身除開腰腹位置尚存着血肉外,全身白骨嶙峋,骨節上還殘存着一些沒要吃盡的肉絲。被發現的時候男孩剛好死去不久,只不過雙目卻是被一根根紅色血絲布滿。
不過三日的時間裡,佈置整個‘饕餮盛宴’的組織以及參與其中的所有富商與政治人物全部死去,每個人都是被吃得一絲不剩而慘死家中。
從地板以及牆面的抓痕印記可以看出,這些人在死去前是眼睜睜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塊塊血肉被某個恐怖的東西所吃掉,內心已經完全崩潰
據說有幾位因爲家中有着能力者的富商在第一次倖免遇難,並描繪着殺人者是一個人頭而怪形軀體的恐怖之物,同時在脖頸上掛着一個精緻小鼎,似乎每每吃掉一具屍體都會將核心部分存放於這一小鼎中收藏起來。
…………
快要暴走的刑喰以單臂之力架開張陳的斬擊,右手所持的黑舌劍以空間跨越,還無任何時間間隔向着張陳的身體正中心穿刺而去。
黑舌劍的末端,刑喰手掌所持的部分,正是由刑喰作爲饕餮英靈的寶具。
寶具——食鼎。
食鼎正是來源於刑喰初成鬼物時的一種感情寄託,在內部儲存着每一個吃掉的人物,無論身份高地,每個人的象徵物質都儲存在其中。
在將口冉吞掉時,舌戟與食鼎完美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