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又有人突破獄尉了!實在是不可思議,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異象!”
“此人體內的主魂必然是血界曾經的強者,否則不可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天象。你們有沒有感覺體內的血液流動紊亂,有一種好像殺人的衝動。”
“長得有些像華夏國人,又有些像是歐洲人,不知道是哪個國家新生的獄尉。”
“這個人我見過!是華夏國百人榜第十的血皇古晨,我去過幾年前華夏國公開的獄司百人榜總決賽。”
古晨突破獄尉的天象使得身在靈城以及周邊的獄使全部將注意力集中靈城正上空的血雲異象上,心中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一種崇拜的感覺。
古晨所引動的異象與靳庚相比相差不大。靳庚的雷電之力足以撼動靈城的結界,而古晨的血液意念侵染整個靈城,使得內部活動的獄使內心受到一種血腥殺戮的影響。
見到一個血腥嗜殺的氛圍在靈城內逸散,中心區域的某個教堂建築中的男性獄尉走出。
這位歐洲的傳教士揮動着手臂與大教主的袖袍,一股聖光之力將靈城內部的邪念鮮血全數驅散,所有人燥亂的內心全數平靜下來。
只是這位獄尉眉頭緊皺看向天空中如同魔頭一般的古晨,注意到此人全身的魔化程度達到100%。然後在全魔化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存在有理性並控制自身,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啊!可惡……可惡!”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古晨發自咆哮聲,而站在街道上的張陳目光立即注意到由古晨鮮血長髮遮擋下,其左胸口破開一道巨大的血洞,內部的主魂石似乎遭到某人的剝離而只剩下一口空洞,體內生機不可抑制地沿着洞口流出。
“古晨擁有的可不是我這樣極爲特殊的身體,在還未達到獄尉階段前,主魂石的缺失乃絕對致命的。即便是古晨原血祖層次的不死身軀,一樣會落得死亡的下場!”
張陳根本沒有顧忌任何靈城內獄尉的想法,心中已經想要直接將血胎暫時交給古晨。作爲身體的核心來保證生機,直到他通過獄間的試煉徹底成爲獄尉。
可是正當張陳準備屈膝縱跳的時候,天空上端的古晨忽然做出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動作。
在生機不斷流逝的過程中,古晨將抓在手中的血祖晶珠忽然放入嘴口內。不經過咀嚼而直接吞嚥下肚。
“咕嚕!”
特殊神器——血祖晶珠,沿着古晨的食道順利進入體內。
“這傢伙!”張陳大驚失色,融合神器的行爲張陳見過刑喰,但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啊!”
古晨身體四肢開始因爲血祖晶珠的強大能量與排斥感從內部發生爆炸,而與血祖剛剛交手完畢的古晨體內能量虛弱。痛苦伴隨着慘叫聲發出。
然而在古晨整個人痛苦萬分時,身體正前方一道規則構建的通道形成,只允許古晨一人通行。一股吸引力將古晨強行帶入其中,意味着使徒考覈的開始。
同一時間,一道驚雷不知從獄間的何處襲來,定在靈城上空。
通體雷電化,金髮豎立的靳庚凝視着重傷狀態的古晨,話語間伴隨着雲層內的雷電涌蕩:“古晨,一定要活下來!”
“哈哈!靳庚你果然比我更有天賦,已經成爲獄尉了嗎?咳咳……不用你說。我必須得活下來,活下來將血祖這個卑鄙的傢伙碎屍萬段!”
古晨一股蘊含着滔天殺意的話語說出時,由考覈之門帶入內部消失在天空中,血雨的異象也是就此退散消失。
靳庚與古晨兩人的交集算是這一批華夏國內較深的,畢竟兩人實力相近而同時前往零間尋找成爲獄尉的契機。當然靳庚既然出現在這裡,則說明自身已經通過獄尉的考覈。
目送着古晨消失的靳庚,陡然轉移視線至下方的張陳。
後者用眼神與靳庚交流了一段簡短的信息,迅速用兜帽罩住腦袋而前往靈城的傳送點。
“張陳,有意思。”
靳庚露出笑容後徑直離開靈城,似乎自身還有着什麼事情在獄間的某一處沒有處理完成。而張陳僞裝的狀態以及眼神的交流。靳庚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
張陳當前的狀態相當特殊,因爲使徒的身份是烙印在體內的鬼物一面,因此作爲普通一級獄司的張陳只要不將鬼物形態表達,依舊是可以在人間自由活動。
在人間這種完全不受實力壓制的環境下。僅僅一個小跨步便從帝都抵達內陸的天府市區。
雖然之前有着蘭繆帶來的大量血肉用於進食,但美味自然是不必上天府市的街頭小吃,張陳足足花費半天的時間在步行街上將所有店面吃了個遍,將數個月來未進一粒米食飢餓感全部填充而滿。
張陳利用靈軀形成過後需要過度的這段時間,在金溪縣的家中休息三天。
父母已經年過半百,張陳也是提供足夠的經濟讓兩人能夠自由自在開心清淨地度過下半生。
三天待在家中的時間。表面上顯得相當安然。但時間一長,張陳的內心卻慢慢無法平靜下來,畢竟現階段根本不是自己休息的時候。
“走吧……”
張陳在第四日清晨與父母道別,清晨在小區樓下吃上一大碗牛肉麪便踏上回去零間的路途,在離開時也不忘從超市裡帶走一些保質期長的罐頭食品,畢竟零間環境下可沒有人間這樣適合於自己的食品,做一些準備是相當有必要的。
前往帝都懸空城,從審判塔頂端的傳送裝置再度抵達熟悉的零間環境。
五個月的獄間修煉生活過去,在萬罪深淵中關押的虞茗等人早已被放出。
抵達五邪界的張陳,剛一步跨入內部時,虞茗因爲掌控着五邪界,在張陳進入的第一時間便親自上前來迎接張陳的歸來。
同時張陳將空間座標在獄間安置的情況,虞茗手中的阿布霍斯顱骨也是有着對應的感應。
“短短五個月的時間,你怎麼做到的?”
虞茗走上前來直接如同哥們兒一般將手臂搭在張陳肩膀上,同時用另一隻手握成拳頭,試了試張陳堅實的身軀。
“鬼冢讓我去辦了一件事情,因此保釋了我一年的罪責。我得到《噬體心典》下卷,獄間對我來說是一個相當合適的修煉地點。”
“恩,話說你將空間座標定位在什麼位置啊?”虞茗迫不及待地問着。
“獄靈山脈大門一側。”
“親愛的張陳,有你這個朋友實在是讓我感到無比欣慰。這樣以來,我的計劃也完成一大半。”
“你現在要前往獄間嗎?”張陳追問着。
“不……現在不可!時間還有些太早了,並且還有着不少的前序工作尚未完成。近段時間我在調整我們‘五邪’內部情況的事情,我正在想辦法將你的修真者朋友拉入我們一方。”
“賈心嗎?你做到什麼地步了?”張陳眉頭一皺。
“你的這位朋友可不好對付呢,計劃纔剛剛起步而已,不過有關於他的心魔,我大致已經瞭解清楚。我這樣對付你的生死之交,張陳兄不會介意吧?”
虞茗與張陳行走在陰氣彌散的樹林之間相當關切地問着。
“不介意,賈心如果曾經的心魔依舊存在,必然需要將它完全除掉才行。”
“恩,這纔是好朋友啊!這件事情用不着張陳你來操心,只需要我來全面主導實施這件事情。這位賈心朋友成爲我們的一員,正好也讓張陳你有個伴。新時代已經開啓,一些墨守成規的老東西直接除掉即可。”
“問你一件事情,最近血界的情況如何?”張陳轉移話題,並且自己也是想要知道古晨在血界中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動盪以及血祖的生死問題。
“血界……對哦,你的獄使朋友可是在血界內攪得整個猩紅之都內的貴族全部死亡。不過血祖似乎得到了她想要東西,目前整個血界已經沉靜下來。”
“想要的東西……”張陳回憶起古晨缺失的左胸主魂石,事情已經相當明瞭。
“恩,如果最近沒什麼事情,我近段時間可能會待在五邪界內。”
“又要去見老婆嗎?我們不是早已約定好了嗎?你只是在我這裡掛名而已,你不受到任何的限制。等到時機成熟而需要前往獄間時,我會主動聯繫你的,放心去玩吧。”
虞茗拍了拍張陳的肩膀顯得一副相當友好的模樣。
“恩。”
張陳交代完成事情後,根本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而迅速轉身離去。而虞茗對於賈心的想法,張陳也沒有任何關切的意味在其中。
前往零間的張陳已經確認阿撒託斯沒有繼續搜尋自己的蹤跡。
“王藝芷半年的期限還剩下最後一個月……”
張陳當前心中最爲惦記的便是這件事情,確認王藝芷的安全問題,張陳心中的石塊才能夠徹底放下。不過目界與混沌界臨近,張陳的靠近自然伴隨着一定的危險性。
“親愛的,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