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稀有種,這小丑花費如此多的心機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陳看着這腦袋被充氣的鬼物,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看過的超恐怖動漫‘大頭兒子’。雖然對方沒有達到高級鬼物巔峰,但是那詭異莫測的精神力攻擊,若是張陳沒有元力黑粒在腦中鎮守,怕是大腦已經在無意間被摧毀了。
“若不是有規矩限定,我定要把這個‘大頭’給吞了。這種能夠操控精神力的鬼物,實在是難得一見,對我的元力定有巨大幫助,真是可惜了。”
張陳三人不準備出手,退回到了角鬥場的另一側,身後的觀衆爲三人的膽怯而爆發出了陣陣噓聲,還有不少水果朝着三人頭頂扔來。
“這大頭鬼,僅精神力手段十分棘手,要將其滅殺需要大費周章,後面還有十個‘角鬥士’沒有出場,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體力。而且精神力所造成的傷勢可不是那麼容易修復的,這場戰鬥不值得。”
張陳身旁的平匡解釋道。
而圍繞在大頭鬼身邊的八個人,各個神面色凝重。那手持九環刀的富家子弟更是晃了晃腦袋,一抹鼻血從其鼻孔中流了出來,身形迅速後退近百米,與張陳三人一樣放棄了這場戰鬥。
張陳靜下來以後觀察着場上的衆人,將目光鎖定在了兩個男女搭配的組合。
“規定裡所說的不可以任何手段使得其他玩家獲知自己身份以及暴露自己身份這一點很可疑,互相瞭解身份的判別基準在何處?如果我們透過一些細節確定了某個人的身份。但是口中卻沒有說出來,這怎麼來判定?”
“十有八九這個規定的基準在於小丑本身,是以小丑的主觀意識來進行斷定了。若是我們通過十分隱秘的手法瞭解到他人的身份,或者自己不經意因爲習慣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要不被小丑所發現或者說是超過小丑心裡的限度,是不會算作違反規定的。”
“想在纔想到這一點。這裡的人中,應該已經有不少人考慮到了這一點,並獲知了部分人的身份。”
“兩隻寄生鬼物體內的鬼氣是同源的,這兩個傢伙互相之間應該天生便存在感應。那麼這一男一女的組合中,定有一對是這兩個寄生鬼物。”張陳看着佝僂中年人和那位美豔女子,以及壯漢和紅衣女子。更加偏向於後者。
“壯漢與同那紅衣女子兩人是寄生鬼物的可能性極大。這種寄生於大腦之中的鬼物,應該有辦法抵禦這種精神攻擊,待會看看他們如何對付這‘大頭’。”
張陳得出這個重要結論的同時,看了看他身邊的平匡和安娜。
“這平匡一來就與我合作。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是賈心還是詹雲。還並不清楚。索性這合作只在這第一層。而金髮女子安娜……”
張陳回想起之前的戰鬥過程,“黑色的指甲”以及“緊急關頭的速度暴漲”,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有過親生經歷的張陳大概猜出了是誰。
…………
“哈哈,殺了你們,我就可以不用被禁錮在這裡啦。真期待去外面吸收一點新鮮的腦髓,每天帶着這裡面和那些奇形怪狀的傢伙打交道實在是太無趣了。”一陣怪異至極的聲音在衆人腦中回想。
大頭話語剛落,第一次手中有了動作。擡起自己的左手對準了身旁靠得比較近的那位15歲少女。一時間,少女身旁周圍空氣密度突然加大,同時面色更是難看至極,因爲自己感覺全身感覺被束縛住,在口腔和鼻腔附近的空氣中的氧氣也被全部抽去。
這大頭十分貪心,控制着少女的同時,右手對準了落單的拄杖老人。只不過,老人用手中的木杖四處揮動了一下,竟然將這大頭的攻擊化去了。
“嘻嘻,那我就先來嚐嚐這年輕少女的腦髓好了,若是大腦缺氧死亡,可就不新鮮了。”大頭雙腳離地漂浮在空中向着少女的方向飄動而去。而少女此時面色發紫,全身無法動彈,光是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窒息而死。
在場的衆人都注意到了這‘大頭’的難纏,壯漢與紅衣女子似乎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可惡!”
張陳雖然不敢肯定那15歲的女子是誰,但是剛纔在知曉安娜的身份後,若是那紅衣女子是鬼物所化,那這15歲少女八層可能就是蟲螢。
張陳準備要動身的時候被一旁的平匡拉住,“你這樣上去幫忙,很多人都會猜出你的身份,之前你那魯莽的舉動就已經極爲醒目了。這次再做出這種行爲,有極大的可能會算作違反規定。我們這麼多人之中,性情中人有幾個你應該很清楚。而且……”
平匡伸出手指,張陳順着方向看去。注意到了之前一直沒有動手的刀疤臉男子,此時卻是煞氣外露。
就在這時,那刀疤男所在的位置留下一抹煙塵,留下一道道殘影,直接出現在‘大頭’身後。那拄杖老人看到這刀疤男的速度,雙眉緊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可笑的亞洲人。”這大頭能力與張陳的念力很像,精神力早已經鎖定了這角鬥場的所有人。就算刀疤男移動速度再快,一旦有動作,在大頭的腦中立即有信息反饋,將刀疤男的動作進行綜合分析並進行處理,已經判斷出對方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發動攻擊。
比身體還要大上三倍的腦袋中,後部中心迅速裂開,裡面由神經元組成的神經神經系統連接着整整三十六個正在高速運作的大腦。
類似於張陳的念力衝擊,在刀疤男臨近大頭身後之時,一個肉眼可見的極高密度能量小球在大腦裂開中心處由三十六個大腦供能而聚合壓縮形成。
刀疤男面無表情似乎對這個光球視而不見。刻有紋身的右手臂剛剛擡起,並未有任何兵器持在手中。
與此同時,能量小球聚合完成,在刀疤男出手之前猛然化爲巨大蒼白色衝擊波直接將其吞沒。能量衝擊波威力巨大,角鬥場地面被撕開,同時在身後百米遠處的觀衆看臺炸開了一個近百米寬的圓形大坑洞。
當大家以爲刀疤男可能已經化爲灰燼的時刻,異變突起。能量波的光芒還未完全消散之前,一直蒼勁有力的臂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了大頭的腦袋,並瞬間將其中三十六個大腦攪散成肉沫。
一柄鐵質鑰匙被刀疤男抓在手中,二話不說選擇了左邊中心的第六扇鐵門,作爲11個人中離開這第一層的第一人。
“這……剛纔那能量小球怕是有我抽取1/3元力的威力了。這刀疤男這麼強嗎?”張陳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此人的時候。“那時候,他似乎利用安娜將自己的一羣手下給送葬,以此來獲取自由身。”
“再加上這等實力,是賈心嗎?那我身邊這人又是誰?”張陳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遠處那15歲少女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神色有些異常,不再向前幾次那麼魯莽,而是退到了較爲靠後的位置。那手持九環刀的富家子弟看着離去的刀疤男,臉上浮現出十分激動的神色。
“我本以爲‘大頭’會讓你們耽擱十分鐘以上持續到第三位‘角鬥士’登場,誰知道你們的能力遠遠在我想象以上。既然如此,按照我之前的方式玩下去也就沒多大意思了,在場的觀衆都想看到遊走在生死之間的真正角鬥。所以我臨時決定加大難度,誰叫我是這裡的頭頭呢,有點任性。”
小丑的聲音在刀疤男離去時在角鬥場呢響起。
“下面有請三號‘角鬥士’,來自於南美洲的普利。以及四號‘角鬥士’,來自於中國臺灣的吉東。”
“普利死得時候正好二十歲,多麼美好的年華。普利生前是哥倫比亞超自然研究所裡的重要研究對象,因爲他對圓形物體有特殊的感應,以至於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在他體內植入了總計1008顆小型鋼珠,在痛苦的實驗中停止了生命。”
“吉東可就不一樣了。吉東出生在臺灣,不過母親卻是一個嚴重的精神疾病患者,沒有父親。因爲他母親也不知道他父親是誰,真是一件可悲的故事。吉東從小被當成狗一樣看待,用鐵鏈拴在後院,捱打是每日必不可少的事情,日曬雨淋也是家常便飯。”
“五歲的時候還不會直立行走,也不會人言。那時自己母親精神疾病嚴重發作,對吉東實行了慘絕人寰的虐待,整整六個小時後,意識喪失宣告死亡。”
厚重的木門打開,一個英俊的金髮小夥穿着西服走在前面,不過在面部每相距兩釐米便鑲嵌着一顆小鋼珠。而後,一個近四米高,脖頸處被鐵鏈拴住的一隻人頭狗身的鬼物從裡面爬了出來。人面嘴口內的尖牙之間,不斷地滲流着粘稠的唾液。
“普利當時在哥倫比亞被稱爲‘球魔’,殺人數378。吉東在臺北地區也是名望顯赫,被不少當地人稱之爲‘天狗’,殺人數1231。十分鐘以後放出下面兩名‘角鬥士’,大家可要抓緊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