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黑夜之下的列車在鐵軌上以正常速度行駛着,然而駕駛室內坐着的列車駕駛員,面部極爲駭人。中年有些粗糙的皮膚裂開數道駭人的森然血口,右邊的眼球已經自動滑落在地上,然而可以在眼眶內看到一顆正在跳動的鮮紅小型心臟。
司機裂開的臉龐上鑽出有很多小型觸鬚,大腦結構已經完全改變。被割斷的脖頸處完全依靠着一種紅色條狀物質連接着身體,整個身子已經不是由司機控制。
但因爲自己的大腦並未被改造,只是經過了一系列殘酷的壓縮而縮小體積罷了。以至於司機還殘留着少許的自我意識,看着火車不受自己操控,並且不斷地變化車道。若是釀成大錯自己便是千古罪人。
司機的毅力超乎常人,想要努力的改變面前這一情況,但自始至終僅僅是挪動一下頭顱罷了。自己卻不知道,這列車已經成了死亡列車,所有乘客已經變得和他一樣。
火車在軌道上變換着車道,已經並不是駛向天府市的方向,而是朝着長沙市方向而去。
…………
晚上9:00。
在列車的最後一節車廂中,最後一個蜷縮在角落的一個十歲大小男孩頭顱和身體分離,然而在倒數兩節車廂中已經完全擠滿用手指作爲觸足來行走的乘客頭顱。各個面色猙獰,因爲自己意識尚存,但卻不能夠控制自己。在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之下殺掉了與自己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
“各位大陸的人們,掙扎的滋味好受嗎?看到你們如此猙獰的模樣,真是令我十分滿足啊。”忽然間列車內的廣播通知聲響起,一陣陰森的女子聲音從廣播內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我現在會讓你們的大腦自由活動,不過必須待在車廂內,若是有什麼異動,自殺或者讓我不開心的行爲,那麼下場將會是這樣!”
忽然間在頭顱聚集的後兩節車廂交界處,一個燙着捲髮的中年婦女頭顱緩緩升起。其頭顱的面部慢慢裂開,從縫隙中伸出紅色的組織將婦女的眼球一個個挖出。再將其舌頭由根部拔出……一系列殘忍的變化被所有人看在眼裡。整個過程不忍直視。
然而最重要的還是,最終落下的婦女頭顱並沒有死去,自己的意識依舊存在並不斷遭受折磨。
隨着婦女的頭顱落下,所有人立即恢復了對於自己大腦的控制權。看着自己畸形的模樣以及之前殺人的場景。有近半人當場思維混論。變得瘋癲起來。
“大家不要慌張。今晚在列車之中有三位特殊的客人,均身懷絕技。其中有兩人連我都自命不是對手。可是她們卻眼睜睜的看着你們變成這樣,身爲同一國家。同一民族的一份子竟然如此冷血。”廣播內的信息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後,不凡有人開始獨自思考起來並對廣播中的三人產生巨量的仇恨。
其實這一過程中不乏有那位矮小女子在暗中操縱,在所有人腦中隱隱產生着仇恨的潛意識,然而頭顱乘客絲毫無法察覺,僅僅認爲是他們自己在思考問題罷了。
“不過憑你們要去復仇還差的遠,剛纔我說過了他們各個身懷絕技。若是你們想要復仇我有一個辦法提供給你們哦,而且這個辦法可以讓你們恢復曾經的身體。”
廣播中傳出信息時,矮小女子卻是在暗中操控着所有人的大腦神經活動,大量分泌着一些負面情緒。
“你們現在開始互相殘殺,只要你殺掉一個其他人就能夠獲得他的力量。最終剩下的那一個人可以用其他人的頭顱鑄成自己的身體獲得無窮的力量,機會只有一個人能夠獲得。而且大家萬萬不必手下留情,因爲你們都是殺人兇手啊,而且被害人就在你們身邊哦。”
廣播結束後,兩節車廂中擠滿的頭顱全部靜止了下來。
“咯咔!”忽然間在車廂的角落裡,一個男性頭顱將旁邊的一個老人頭顱直接撕咬開來,老人的骨頭本來相對脆弱,在男子一口輕鬆將頭骨咬開。露出裡面被壓縮的小型大腦以及各個迷你器髒組織。
老人頭顱死亡後,從頭顱中長出一根根血肉藤條涌入殺害他的男性頭顱之中。後者的表情上立即露出變態的表情,似乎真的獲得了非人的力量。
本便是被暗中操控的頭顱們,在出現第一起殺人案件之後,猶如導火線被點燃,廝殺一觸即發。
上千個乘客的頭顱互相將對方視爲不死不休的仇人。鮮血,尖叫,死亡在兩節車廂之中充斥而滿。凡是被殺掉頭顱均轉化爲血肉藤條涌入殺死他的頭顱中。
五分鐘過去,存活數量已經減少了整整一半,廝殺卻是更加如火如荼地激烈進行着。
夜晚十二點整,最後一節車廂的中部角逐除了最後的‘贏家’,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男子頭顱並且此人年紀已經有61歲,頭髮已經近半花白。此人身前並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若是公安人員仔細盤查此人的證件與身份,會發現此人似乎與三十年前的一宗國際案件有關。
趙鵠,1949年出生於臺北市,曾在軍隊服役六年,因在軍隊裡時常發生惡性鬥毆事件而被驅除軍隊。1978年臺灣新家巷惡性殺人案件參與者之一,至今下落不明。
“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歐吉桑(大爺)活了下來,你的所作所爲很不錯,我全全看在眼裡。”這次聲音並不是由廣播傳出,而是由從漆黑車廂裡走出的矮小女子。
在地上殺紅眼的老人頭顱並未有任何驚訝表情,只是靜靜地看着女子,輕輕地說道:“我不想要我原來那個老朽的身體,能不能給我一個年輕的身軀?”
“哈哈,沒問題,總計1893人的力量全部歸你咯。”
女子牽連在手指上的無形細線波動着,地上散落着的碎肉塊開始擠壓拼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強壯的身體,老人頭顱看見後雙眼放光,立即控制着脖頸下長出的手指攀爬而上,在身體頂部安定下來。
“哈哈!”老人活動着四肢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下需要你去將那三位見死不救的傢伙殺死了。”矮小女子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殺他們嗎?感謝他們我還來不及呢?如果他們將你早早殺掉,我怎麼會有如此機會獲得這般力量。當然,你不用在我腦袋裡做手腳,那三人的性命我自然會作爲你將我變成這樣的禮物回報給你。”
“哦,你竟然知道?”女子對於老人知道自己暗中施加手段的事情有些驚訝。
“若是連自己的大腦變化都察覺不到,我還怎麼能夠活到現在,請你幫我解開吧。事情結束後我願意永遠追隨你,相信你也不喜歡這種形式的服從吧?”老人說話時顯得格外和藹,但是在此等場景下卻是顯得有些異常。
“切~!”矮小女子顯然不會將一個大陸的凡人放在眼裡,自己可是大天國王朝的精英分子。
很快女子手指一動抽出了隱匿在老人腦中的細線。
“謝謝。不過在去殺死那三個人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老人微笑着說道。
“說!”
“想必你進行這一切,定是有組織有準備的行動,三人的情況被你所瞭解。但是三人的實力恐怕比你要厲害,在此之前我想要了解關於三人的詳細信息。不知道你能否給我詳細說明一下?”
老人異常冷靜的分析倒是讓矮小女子有些警惕起來,而且老人說完後向着女子靠了過去。當距離女子還有一米五的時候,直接單膝跪地,似乎等待着主人給予信息。
“三人之中只有兩個人值得注意,一位白色頭髮……”女子將老人的行爲當成了服從並開始與對方講解起論壇中關於王藝芷和蟲螢的能力。
“殺掉三人我需要一些時間策劃和準備……”老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大致瞭解情況後從地上緩緩站起。
忽然間,本是緩緩站起的老人忽然加速,頭顱裂開後發散出大量的肉型觸鬚將矮小女子全身纏繞住,蒼勁有力的雙手直接插入女子身體將其胸膛搬開。
“哈哈,一個由我製造出來的傢伙竟然還想要殺掉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老先生。”
女子全身被老人面部伸出的肉條刺穿,胸膛被打開,但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感覺。
“我也知道你,飛頭蠻。再說了你以爲我會傻到去殺你都沒把握殺死的三個人嗎?在我看來殺掉你的機率要大上不少。”老人面色變態地說着。
“哦?那你殺得掉嗎?”女子先是爲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真正的本名而震驚,隨後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一個人自然殺不掉。”老人面色一沉直接鬆開穿刺着女子的血肉藤條。
然而原本十分不屑的矮小女子面色大變,自己被老人撕開的胸口中似乎浸入了什麼奇怪的物質。緊接着矮小女子雙眼上翻,整個人呆滯的愣在原地。
老人見此狀況大爲興奮,直接大步衝上前去將愣在原地矮小女子身體撕成碎片,並用嘴巴一口一口地將散落在地上的血肉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