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西街1,2區防禦工事遭到損壞。目測能夠在白日下行動的黑僵在三十個左右,請求總部支援……”
“南部風桑路口遭到大量黑僵襲擊,領頭殭屍目測在黑僵之上,屬於更高一級的跳屍。普通士兵已有23名陣亡,特殊士兵兩名陣亡,彈藥量嚴重不足。請求放棄南部風桑路,向內龜縮防守,請求總部同意並調往支援部隊。”
…………
此時處於中心地帶的軍隊暫住總部之內,聯絡員不斷地接收到中心區域幾個重要的防禦關口失守的通報。
處於其中的高級軍官一個個面色極其難看。
“上尉,我們才接到外部的空降支援,現在的彈藥儲備量足夠我們與對方進行交戰。而且我們還有陣地優勢,這一仗我們可以打。”一個少尉提議道。
“現在的情況屬南部最爲糟糕,一隻跳屍可謂是銅皮鐵骨,連rpg都無法造成傷害。不排除其它淪陷區域還有跳屍的可能,我認爲現在縮小防禦圈龜縮起來凝聚戰力纔是取勝之道。”一位士官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然而現在長沙入駐軍隊,軍銜等級最高的便是坐在會議室最內部的上尉,名爲趙廣斌。年紀剛好四十歲出頭,生平沒什麼重大戰績,高中文化水平。問他爲什麼能夠坐到上尉的位置,原因只有一個。
第一批特殊士兵成功實驗體。
趙廣斌作爲先頭部隊進入長沙市期間,殺死普通白僵198只。黑僵31只,跳屍1只。赫赫戰功,讓手下的士兵各個對其十分信服。
趙廣斌拿着手中的文件仔細翻閱,眼神如老鷹一般銳利,很快給出了結論,“南部給出的信息最爲精確,讓通信員傳令給其他淪陷區域士兵向中心撤離。南部士兵退回至月湖公園附近,以我爲首,先將南部區域殭屍擊潰,隨後逐漸穩定防禦工事。站住腳步。”
“上尉。這樣的話,東部和北部的居民將會出現大量傷亡情況。”一名上士面色焦急的說着。
“防禦陣地的縮小,若是不出現人員傷亡,我們的人口將會超負荷。非常時期。舍小爲大!”趙廣斌十分堅決地做出了決定。
“調用特殊部隊兩組。以及兩車箱彈藥,隨我一起前往南部月湖公園。通訊員跟隨我,隨時佈置戰略。其餘人員在總部待命。加大其他區域的監視力度,有任何突發或緊急情況立即向我彙報。”
趙廣斌帶領着總人數爲三十人的a,b兩小組特殊部隊,利用軍用裝甲車向着月湖公園方向前進。
特殊部隊三十人中,最小的不過十六歲,最大的不過三十五歲。各個身體看上去剛健無比,而且身上少有槍械,大多都是配有利器在身,從不足十釐米的小匕首到近一米長的大砍刀。
然而七輛裝甲車載着趙廣斌和部隊人員來到月湖公園東門口的時候,周圍的環境極度安靜,連一隻飛禽都看不到,更別說是回撤的士兵部隊了。
“上尉!通信出現問題,回撤部隊聯繫不上。”與趙廣斌同一車中的通信員面色焦急地說着。
“十分鐘之前,他們不是說已經暫時避開了殭屍,五分鐘內就將倒到月湖公園嗎?我記得在因爲南部人口較爲密集,隊伍裡還分派了十名特殊士兵吧?”趙廣斌神情異樣,同時久經戰場的他此時此刻心中不知爲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上尉現在如何行動?”
“沿着回撤部隊回撤路線前進,說不定他們被中途困在了什麼地方。”
在趙廣斌的指揮下,七輛裝甲車有條不紊地前進,然而在月湖公園這條街走到盡頭的時候,十字路口中心處跪伏一個穿着軍裝的士兵,場面極其怪異。
“士兵,報出你的名字和所屬隊伍!”裝甲車外的廣播發出聲音。
然而跪在地上的士兵沒有絲毫反應。
“有可能是一名被屍毒感染的士兵加上隊友全部陣亡,情緒有些激動。a組分派兩名隊員前去勘察,若是發現士兵身上疑有屍毒感染情況立即擊斃。”
很快一輛裝甲車上走下兩名特殊士兵向着十字路口中央慢慢靠了過去。
其中一人雙手持着短匕,另外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重型榴彈槍逐漸靠近中央跪伏在地上的士兵。
“士兵報出你的名字,你……”
拿着榴彈槍的大漢正要詢問對方問題時,忽然間因爲靠近纔看清楚。該士兵之所以蹲在地上是因爲其膝蓋部位的骨骼竟然被殘忍抽出。再走近一看,該名士兵的脖頸被自己的右手手指插入以至於不能夠轉頭。
“上尉,士兵已經陣亡,沒有屍化反應。”兩名特殊士兵彙報情況後,忽然從地下躍出數名黑僵。
手持匕首的特殊士兵反應極快,雙手匕首交替瞬間將自己面前的一隻黑僵腦袋完整削了下來。
但因爲黑僵過多,兩人立即陷入十分吃力的狀態,特別是不適合這種近距離作戰的榴彈槍壯漢。
但是裝甲車上的特殊部隊在上尉的指示下,陸續下車支援兩人。
趙廣斌手拿一把等離子刀刃,靠近他的黑僵最多不會活命兩分鐘。在特殊士兵的強勢下,事先埋伏的數十隻黑僵全速殲滅,僅有一位士兵手臂被擦傷。不過當機立斷將整條手臂斬斷,以至於屍毒並沒有擴至身體,隨後幷包扎止血。
當不少士兵爲了這一次大勝而歡呼雀躍之時,趙廣斌而看着路口中央跪伏着的早已死去的士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黑僵埋伏我們,這種生物怎麼會有智力。哪怕是跳屍,也是依據本能在行動。”
忽然間,一個面纏繃帶的青年在衆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站在了路口。
“跳屍?怎麼可能會如同正常人一樣直立行走?”趙廣斌殺過一隻跳屍,深知跳屍的一些基本特徵,絕非自己面前所看到的這樣。
“全隊人注意,攻擊!”
趙廣斌混在特殊士兵中向着面纏繃帶的男子走去。
然而在趙廣斌眼中,自己能夠以一敵十特殊士兵在繃帶人手中竟然如同羊羔一般被瞬間滅殺,大多數特殊士兵被繃帶之下的殭屍牙咬入脖頸後立即倒地,身體顫動不已,屍斑浮現。
趙廣斌手拿着等離子刀刃以超乎常人的速度來到對方面前時,只感覺刀刃砍到空氣,而自己脖頸處傳來一股死亡氣息,使得趙廣斌爆發出身體極限能力去躲避。還真是躲過了即將落入脖頸中的殭屍牙。
趙廣斌掃視了自己四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三十名比黑僵還要厲害的特殊士兵全部被對方注入屍毒,倒在地上抽出不已。而自己的極限反應使得,對方詫異地看着自己方向。
…………
從實驗室逃出來的張陳此時正沿着獄使總部返回路面。
“做的很好!若是讓對方察覺到我,今後的行動會很不方便。”
張陳空間移動出來的一瞬間,右臂上纏繞的紅色絲巾立即傳音給張陳,示意沒有和血魔交手是極爲正確的選擇。
“依照血魔的意思,田化似乎正要去瓦解市區內倖存的最後一批人類軍隊並襲擊平民。現在帶我去中心區,定位田化的位置。”
張陳原本就是這種打算,然而再返回路面的時候,芙蓉區軍隊鎮守的方向已經是不斷地有槍聲傳來,不少高聳的建築坍塌,火光沖天。
“殭屍開始有計劃性的主動向中心區域襲擊,田化定是混在這其中,我們從上空進行觀察吧。”
張陳跳躍在高聳的樓房之間,本是安全的中心區域遭到殭屍的入侵,情況比張陳想象的還要糟糕數倍。軍隊不斷地將防線縮小,使得本以爲自己安全的居民十分欣然地呆在家中,被殭屍闖入後毫無反抗之力。
張陳眼中看到不少一些在道路上瘋狂奔跑的普通人,最終被殭屍抓住的悲慘場景。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冷血啊?自己同胞受難都不去幫忙嗎?”結衣說着。
“眼下的局面,救一個,兩個根本對整體沒有影響,死亡人數依舊會不斷增加。唯有將源頭抹除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張陳的語氣有些冰涼,難得想象這是一個十九歲青年所說的話語。
張陳不斷地排查可以地方都沒有找到田化的蹤跡,然而在結衣的提醒下向着並未發生什麼重大事故的南部而去時,隱隱嗅到了空氣中飄散的別樣氣息。
在靠近月湖公園時,捆繞在張陳手腕上的紅絲巾散發出一種淡柔的能量將全身包裹住使得張陳的氣息不會向外界滲透出一分一毫。
“就在前面!”
張陳站在月湖公園對面街道的一棟建築樓頂發現了路口中央田化正在屠戮一羣身手極其不凡的士兵,但是勝負顯然極其懸殊,很快只剩下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士兵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這時,結衣示意張陳站在原地別動,而紅色絲巾從天空中飄落而下,將下方的趙廣斌全身纏繞住直接榨乾了其身體內的鮮血。隨後化爲結衣那傾國傾城的模樣。
“田化先生你好!”結衣面帶微笑地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