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夢視之體又起作用了?”
張陳這次可以在四樓通道來回自由的走動,通道盡頭的青花瓷花瓶上插着幾縷花枝條。這時,身邊的電梯門打開了,走出來了三個人。一個年近35的男人,以及一個帶着四歲小男孩的年輕母親。
乍眼一看還以爲這是一家人,仔細觀察後才發現,男子並非和母子相認識。只是同一間賓館的旅客罷了,可能是乘坐電梯的時候認識的。隨後男子走進了內側左邊的住房,母女走進了內側右邊的住房。
張陳只能在通道上行動,並不能進到房間裡去。每天夜裡,那男子都會帶着有些激動卻又焦慮的神色,來到母女家門前敲門,與那年輕母親聊上幾句以後,就會很安心的回去睡覺咯。
四天後的一晚,男子一樣的半夜跑過來敲門,和女子聊了幾句以後,並沒有像前三天那般露出滿意的表情,而是十分慌張,開始激動地說起話來。
年輕母親本就不是很想和男子聊天,看到他現在異常的模樣後,更是反感。一下就想要把門給關上了。
誰知道那男子突然像是發瘋一般,用身子抵住門。相互對峙地過程很快就被打破。男子推開門衝了進去,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張陳想要看了解房間內的情況卻被什麼東西擋住一般,無法看清。
過了近五分鐘,那個年輕母親突然從房間內衝了出來,眼神裡盡是恐懼,而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在其身後,一個全身濺滿鮮血的男子,坡着腳,緊跟在女子後面。
年輕母親走進電梯後,瘋狂的按着關門鍵,卻不巧在門被關上的最後一刻,被男子粗糙的手給擋住了。
奮力掙扎的母親最後還是被男子掐死在了電梯中,男子看着死去了青年母親後,臉上居然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伸出手在剛死去的女子身上做出了**的行爲。
滿意之後,男子拖着年輕母親的屍體,回到了母子的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提了一大袋東西放在門口,拿去了花瓶裡的枝條,將大口袋裡的東西全部倒進了花瓶裡。倒完以後,便將花瓶抱進了母子的房間,並重新鎖上了房門。
男子一陣忙活後,滿頭盡是大汗,但眼裡卻盡是愉悅的神情。回到自己房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便拖着行李箱便準備退房了。而在原來放花瓶的位置卻站着一對母子,兒子一隻手抱着皮球,一隻手拉着穿着紅衣服的母親,兩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張陳醒了,一下從牀上坐起,立即感應了一下王藝芷房間的血甲蟲。
“完了,藝芷出事了。”
…………
一道閃電劃過天邊。
王藝芷全身緊繃地看着縫隙之中,對面房間發生的事情。
一箇中年男子拿着一柄鐵錘,正在敲打着一個小男孩的頭部,每次三下,十分有規律。儘管頭部已經血肉模糊了,但是男子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而王藝芷卻是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這時,男子身後原本昏迷的女子緩緩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椅子就朝着男子的頭部砸去,卻沒想到被男子察覺到,躲了過去。
驚慌失措的女子只好跑出了房間,而男子也放下手中的小鐵錘追了出去。王藝芷可以聽到走廊外急促的腳步聲,心裡卻也是伴生着害怕與焦慮。
“怎麼辦,要是出去叫醒張陳和小白就一定可以救下那個女子,王藝芷,你要加油,別害怕。”王藝芷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後,慢慢走向了房門,將眼睛湊近貓眼一看。外面除了漆黑的走廊外,什麼也沒有。
“他們應該是追下樓去了。”
王藝芷緩慢地打開房門後,探出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以後。悄悄來到了張陳門前,擡起手指敲了敲門,並輕聲呼喊道張陳。但是半天卻沒有迴應。
“張陳和小白兩隻死豬睡得真沉。”
就在王藝芷抱怨的時候,一個渾身是鮮血的男子從走廊盡頭的房門衝了出來,血紅的眼睛直直盯着王藝芷,臉上還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啊!”王藝芷本能地尖叫了出來。看着坡着腳向自己走過來的男子,王藝芷立即轉身跑向了電梯口。
“快點啊!”王藝芷第一次如此害怕。按了“1”後,不停地按着關門鍵,但電梯門卻是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關閉。
但是就在門即將關閉的那一瞬間,一隻手還是伸了進來,不過並不是那個中年男子粗糙的手。而是一隻沒有血色的蒼白細手。
一個穿着紅色長衣的女子就這樣走了進來,若是小白看到一定會發現就是下午乘坐電梯時,那個打着花傘的女子。
紅衣女子進來以後,沒有伸出手去按要去的樓層按鈕,只是靜靜的站在王藝芷的身後。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王藝芷已經察覺到,自己已經撞鬼了。那個頭髮擋住臉龐的紅衣女子絕對不是人。
電梯重新關上門後,卻沒有要向一樓下降的趨勢。而紅衣女子那蒼白的雙手已經快要接近王藝芷的脖頸。
就在這時,一隻長着尖牙的小蟲子落在了紅衣女子身上,並且開始啃食起來。即將掐住王藝芷脖頸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隨後,越來越到的蟲子從電梯上方的縫隙中蔓延而出,全部落在了紅衣女子身上。女子驚恐的發出尖銳的慘叫聲,讓驚嚇中的王藝芷一下暈倒了過去。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一隻手伸出來接住了即將倒下的王藝芷,並將其拉出了電梯。
而此時的電梯中,已經爬滿了無數細小的蟲子,站在裡面的紅衣女子則被啃食得煙消雲散。
…………
張陳套上了一條短褲,也沒叫醒小白就急忙地衝了出去。
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釋放念力,就看見那個白髮少女用手扶着沉睡中的王藝芷向自己走了過來。
“不是叫你小心一點嗎?你女朋友若是等你過來,可能已經沒什麼救了。”少女清鳴的聲音傳到張陳耳朵裡。
張陳用念力檢查了一下王藝芷,發現只是單純的熟睡,便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急忙跑上去接過王藝芷。
“謝謝你咯,這份情很重,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反正大家都是在一個學校的。”張陳恭敬地鞠了一個躬。
“要不你現在就還吧,給我一隻你手臂裡的蟲子就行。”白髮少女面若似水地說道。
張陳心中一驚,看來訂房時,手臂上血甲蟲的異動的確和這個少女有關。不過一隻血甲蟲就能換這麼大的情,已經很划算了。
張陳左手一招,王藝芷房間裡一隻不大不小的血甲蟲就飛向了少女,就在其落在少女手上的那一瞬間,血甲蟲身體內與張陳的聯繫就被切斷了,而且那血甲蟲似乎十分親和少女一般,直接鑽進了她的手臂裡。
“謝謝。”少女顯然對血甲蟲很感興趣,轉過身便上樓去了。留下了站在原地處於震驚中的張陳。
“這血甲蟲全靠我吞噬了那指甲人的軀體並且同化了以後,它們才能被我所驅使。這女孩是什麼人,居然能夠瞬間切斷呆在我身體裡一年多的血甲蟲與我的聯繫,還能瞬間控制它。”
張陳感覺到這女孩的非同尋常,但是從氣息感覺來看,既沒有像自己一樣獄使的氣息,也沒有賈心身上那種正氣凜然的感覺,完全就和普通人是一樣。
“看來外面世界真是無奇不有,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張陳感嘆了一句後,便抱着王藝芷回到了房間。
檢查了剩下的六隻血甲蟲後,發現王藝芷之前是自己主動離開房間的,並沒有感覺到異樣。
“又一次粗心大意,看來以後有什麼小事,都必須守在藝芷身邊了。”張陳沒有打算回房了,就坐在了王藝芷的牀邊,等到夏日的朝陽升起,張陳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張陳,你還真能睡啊,都已經十點了。”
張陳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王藝芷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牀邊叫自己起牀了。看王藝芷的樣子顯然沒什麼大礙。
“再不多睡一下,以後上學就沒機會了。”張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後,從牀上站了起來。昨晚自己出去穿上的短褲也沒脫下來,不然王藝芷就不會進來了。
“藝芷,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呀?”張陳笑着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最晚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噩夢,夢見有一個**想要殺我,後面又遇見了紅衣女鬼。從來沒有感受這麼清晰的夢境。”王藝芷驚訝地說道。
張陳拍了拍王藝芷的頭,突然意識到小白不見了。
“藝芷,小白呢?”
“啊?你不知道啊?我整理好東西就過來找你們,結果發現你們臥室門是打開的,裡面就你個豬頭還在睡懶覺。”
張陳突然想起昨晚的白髮少女,心裡有些產生了一些可怕的想法,正要出門。結果,小白左右手各提了一袋外賣盒子就進門了。
“賓館樓下的那家麪館真不錯,我吃完了,給你們倆打包了兩份牛肉麪上來。”
張陳鬆了一口氣,暗自嘲笑自己神經太過敏感了。一旁的王藝芷倒是歡天喜地的接過外賣就開動了。
三人把行李什麼的都整理好了以後,就準備去學校。
“聽說今晚會有迎新晚會哦,還真的蠻期待的。名雖然報了,但是還得去把寢室的事情弄好,我們現在出發吧。”張陳提起行李箱就說到。
“哈哈,好期待哦,不知道我們三個能不能分到一個班去啊?”王藝芷也興奮地說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三人提着東西退了房,輕鬆地向着學校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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