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大阪市區
一間民用宿舍內,六個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諸葛妃萱坐在一張圓木桌面前,大大的圓木桌之上僅僅擺放着一臺黑色的電話機,而聽筒另一頭連接着華夏國總部。
“任務還要繼續嗎,墨清都督?米國已經退出此次行動,而且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利。對方擁有大面積的感知能力者能夠確定我們的動向,若是……”
諸葛妃萱單手持着黑色聽筒放在耳邊,面容焦急萬分地說着。
“殲滅任務繼續,另外今夜我會安排小琴與你們會面,希望你們能夠趕在修真者抓住主要情報之前,將東瀛組織的主要根據地確定下來並且提供給百分之百正確的幕後主使身份。”電話另一頭是冷峻的男子聲音。
“什麼!眼下這個情況萬萬不能讓小琴過來,東南亞已經有一名獄使陣亡,小琴哪怕有您給予的保命手段,也……”
“不必多說,今晚6:00準時,小女會登陸大阪機場,你們自行派人去接應。若是沒有小女的精神力探測,我估算你們這次的行動成功率恐怕不足15%.,我所說的命令,不必再爭執。”
“是。”男子的口吻讓諸葛妃萱無法拒絕。
“總都統,之前我讓黑鷹傳回的信息裡關於歐盟方面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這件事情我正要與你談及,歐盟方面的事情你們得多加註意。我們派駐在歐盟方面的臥底已經有1/3因爲這件事情而暴露身份,不過卻打探到一個潛伏在歐盟的神秘獄使組織。組織地點在意大利境內,與教會有所關聯。”
“你是說梵蒂岡嗎?”諸葛妃萱眼睛一亮。
“恩……這次歐盟只派遣一位獄使前往東瀛島,但是此人的信息,自始至終沒有挖掘出來。只有一些淺表性的資料。通話結束後我會傳給你們。總之,歐盟必須得注意,有任何進展可以隨時與我取得聯繫。”
“是的,總督統!”
電話掛斷,一份白色紙張通過傳真的方式從電話機背後打印而出。
“亞歷山大.v.安德魯森神父,出生:未知。人種:未知,年齡:未知,能力:未知,主魂石類別:未知。唯一知道情報,梵蒂岡盧瑟小鎮教堂神父。”
而在傳真紙張的人物頭像上印着一位戴着眼鏡的金髮神父,微微笑着,眯着眼睛的模樣反倒顯得十分和藹。
“沒有可能是紙老虎嗎?”一道聲音從注意力集中的諸葛妃萱身後傳來,豁然是趙牧,而後將傳真紙張拿在手中來回端詳。
“不可能。墨清總督統強烈聲明此人必須嚴加防範。”諸葛妃萱雙手抓住腦袋顯得有些無奈。
“如果真是如此,看來如今的世界格局要被改變了啊。怎麼?任務繼續?”
“恩……而且今晚6:00,小琴還會抵達機場。現在這個局面我們的每一步行蹤都有極大的可能性暴露,我十分擔心小琴的安全問題。”
“既然總督統如此說道,那其中肯定有他的打算。今晚讓我獨自一人提前去接應小琴吧,這樣既安全也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行,我本也是打算讓羅大口去接。你去的話,的確比羅大口好些。畢竟要保證小琴絕對的安全。既然如此,牧哥你還是早些時間出發吧。不然以你準點時間前往機場,恐怕會有些麻煩。”
“恩。”趙牧點了點頭後攤出自己的手心。
“幹嘛?”諸葛不解地看着趙牧。
“給錢啊,車費+伙食費,我可沒什麼日元。”
“你們兩人越來越像夫妻了,難不成隊長每個月帝都發放的工資都要全數上交嗎?”在一旁吃着東西羅大口笑着說道。
而趙牧也是僅僅一笑,一句話不說。這一下把面前的諸葛妃萱氣得滿臉通紅。
“滾。誰和這個暴露狂是夫妻了。討了這個暴露狂有什麼好的,羅胖子信不信下一場安排你去打頭陣?還有你,自己想辦法,我沒錢。”
“好吧!”
趙牧聳了聳肩後將雙手扣在腦袋後方,大大咧咧地離開房間。沿着樓道慢慢走下去,其間還能聽到諸葛妃萱兇巴巴地語氣再謾罵着羅大口。
本是心境放鬆的趙牧在踏下一級臺階的時候身體頓了頓,停下向前邁進的腳步而將頭顱望向樓道上方。
“剛纔那一下的感覺是什麼?以防安全還是聯繫一下諸葛好了。”
趙牧嘀咕一句直接傳音給房間內的諸葛妃萱,“話說剛纔我在樓道里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覺,你沒什麼事吧?”
“暴露狂,我還能有什麼事,有事也是不要你管,你給我滾開。”
“感覺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小心爲好,你讓黑鷹檢查一下整棟樓層的情況。”趙牧認真地說着。
“暴露狂別在這假好心……行了,我知道,待會我會讓黑鷹去巡視的。你給我注意安全,別出什麼事。,你出什麼事都不要緊,不要把小琴給傷到了。”
被諸葛謾罵一句後趙牧爲了確保安全再次檢查了整個樓層,確保無誤後才放心地離開該棟建築。
“此人的警覺度真是恐怖,身軀更是如同一座活火山,實力可想而知。不過這個時間單獨離開,真是不明確的選擇啊。”
在該棟建築的頂層樓梯,樣貌妖豔的男子正扶着樓梯旁的鐵質扶手而慢慢走下,很快站在了諸葛妃萱幾人的藏匿地的房間門口。
…………
廢棄病院之內的第一層
一具表皮被剝盡的乾屍癱倒在走道上,不過屍體在脫離霧氣的時候立即化爲一灘血水。
同一時刻在病院第一層的對角雜物間內,一塊表白黯淡無光,甚至在表面上存在着數道裂痕的白骨十分勉強的脫離空間束縛,掉落在地面之上。
骨骼在地上震動,表面上衍生出一些爛肉,卻根本無法聚集成型。
無奈之下,一滴混着白色斑點的血液從縫隙之中滲出。血紅色的光芒無比耀眼,甚至於透過雜物室的門映照在外部走道上。
光亮如同扔入平靜河水中的魚餌,很快吸引來了想要吃魚餌甚至吃掉釣魚人的東西。
“嘎吱!”鐵門的鎖口強行彎曲,雜物室的門被一雙蒼白的紅指甲手臂破壞之後,之前紅光映出的內部除了一些廢棄的工具以外空無一物。
“啊!可惡!”
雜物室上方的走道里,小口背靠冰冷的牆面上,在調用體內骨血的情況下盡然一分鐘的時間過去,還有大半截身子還沒有重塑完全。
而且小口的面色極差,看上去像是身體的本源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身體上重塑的部位十分緩慢地蠕動着,極度緩慢衍生出血肉,而這些血肉還需要小口來主導構型,整個過程十分麻煩。
“看來有光亮的地方是不能去了,一滴骨血不算什麼。張陳,還有藏在這裡的東西,我會將你們一口一口全部吃光的。”
小口用獨臂扶着牆壁,依靠着單腿向着黑暗深處走去。
…………
時間嘀嗒嘀嗒的一分一秒飛速流逝。
賈心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呆在病房內的安全性,不僅如此,期間還讓蟲螢利用蟲羣檢查過兩次醫院內的情況。
第二層的角落是一個禁區,凡是蟲子接近那裡通通都會死亡而無法返回,這一點基本上表明瞭口亶已經抵達,而且藏身在二樓的角落。而且另一個恐怖物體的位置隨時都在變動,信息太少而根本無法把握。
另外賈心還讓蟲螢檢查病院裡的屍體內是否存在着可用的信件,誰知道,一封封信件被蟲羣遞送回來的時候,內部卻全都是白紙一張,毫無絲毫字跡。
”9:30!時間到了,所謂的指令應該來了吧?”
賈心剛一說完,一道人影從病房之外閃過,同一時間,四封白色的信件從門縫之下給扔了進來。
“蟲螢,趕緊用潛伏在走廊上的蟲羣跟上門外的人!”賈心第一時間沒有急着撿起信封,而是將注意力鎖定在門外的神秘人身上。
“賈心,門外沒有人或是蟲羣沒有任何的感應。”
“恩……既然如此,大家先看看將自己的信封拆開看看裡面裝着什麼內容吧。”
隨着衆人審視着紙張上的內容與紙張背後所謂的‘地圖’。賈心已經是將之前那些從屍體身上的信件拿在手中觀摩,之前還是白紙一張,時間抵達9:30的時候內容通通浮現了出來。
“看來所有人的內容都是一樣,所謂的‘地圖’不過是一個文字遊戲而已。”
賈心將兩張白紙疊加在一起後很快得到了核心內容。
“從病院西方的電梯前往地下十八層……看來真正的故事主題還沒開始。這個文字遊戲並不難,想必張陳你的主魂很快也能夠解開。不過隱藏在文字遊戲之下的文字遊戲,恐怕他就不知道了。”
賈心將兩張白紙重疊在一起而形成的一些廢字,一個個取下來,而後對應着每行每列比對第二封信件上的內容。
“走樓梯同樣可以抵達地下十八層。”文字信息讓賈心微微一笑。
“將主戰場留在真正的關押地,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