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落水一事?”殷楚桓冰雪聰明,一下就猜中米麒麟在問什麼。
“是啊。反正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想不通。”米麒麟託着腮,將她感受到的所有疑點都一一細數給殷楚桓聽。
“恩。確實蹊蹺。”殷楚桓點頭,他曾派人查過,米鳶兒出了太后寢宮後,在一處避人的地方見到了三皇子,至於說了什麼,如果告訴了米麒麟,恐怕除了呵呵她也沒法說什麼別的了。
“我覺得一定是太后那個老妖婆跟她說了什麼,她纔想拖我下水的。不然憑她自己怎麼敢?”當時有皇上在場,覺得命太長才那麼做。
“你說會不會是老妖婆讓她把我拖下水,然後讓仁王來救我。這樣的話我就必須嫁給仁王了?那麼……”米麒麟想到另一種可能。
“不會的。就算是你落水後被仁王所救,皇上也勢必不會同意。”殷楚桓打斷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
“仁王怎麼說是父皇的弟弟,還喪過**,讓戰功赫赫的米將軍之**嫁給他,即便是成爲仁王妃,說出去也是天大的笑話。這一點,我相信太后是明白的。她不會蠢到那一步。”
“那你覺得是什麼情況?”米麒麟歪着頭,又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了。
“依我看,太后應該是命令米鳶兒自己落水,仁王搭救。只不過是米鳶兒自己臨時改了計劃,想害你而已。”
“那三皇子……”
“米鳶兒出了太后寢宮和三皇子見過面,那時候她告訴他太后的計劃。所以三皇子會在有人落水後跳下去相救。說實話,即便是我,也是在三皇子跳水後纔看清是誰在水裡。他的反應未免太快了。”
殷楚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米鳶兒最早開始就打算讓你落水,三皇子救了你,對她來說也是有益無害。你沒發現她對三皇子沒意思嗎?”
“哦。怪不得她後來沒忘我身上潑髒水呢,原來是不好開口呀。我還以爲她良心發現了呢。”米麒麟哼了一聲,氣憤地說道,“可是既然皇上都不會讓我嫁給仁王,就算嫁給三皇子也是不可能的呀。她怎麼不多想?”
“這就是她腦子不好了。只看眼前利益,自****狠。這種人雖然掀不起太大風**,但留着早晚是禍害。當日,若不是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我根本沒打算留着她。”殷楚桓冷哼一聲,淡淡說道。
“你是對她……”米麒麟嚥了口唾**,即便是殷楚桓這樣在她看來很親密溫柔的人,也還是會動殺意的。
“只要她不會傷害你,我留着她的命倒也沒什麼不可以。對我來說,她的命,不重要。”殷楚桓拽過米麒麟,摟在懷裡,將頭埋在她脖頸間,柔聲說道。
“恩。”米麒麟點頭。她又何嘗不這麼想。當初,對付水雲媚母**,也是因爲最初她們對自己和孃親有了殺機。
她米麒麟雖然不是多麼狠的角**,但絕不是聖母,傷害她在意之人的話,她絕對會反戈一擊。
“好了。話說的夠多的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好好睡覺吧。”殷楚桓在米麒麟嘴脣上準確落下一吻,鬆開了她。
“恩。今天我也很累了。晚安。”米麒麟到沒有依依不捨,很**脆地送他出門。
殷楚桓前腳剛走,米麒麟的面孔一下子**沉了下來。
“蘆薈,準備些好點心,明日,我要去看望一下二****。”米麒麟將看望兩字的音咬得極重。
………
米麒麟從首飾盒中取了一對白**軟玉鐲子,用布仔細包起來放在桌上。她狠狠吐了一口濁氣,“米鳶兒,這是你自**的。”
第二天.米麒麟帶着蓮心來到米鳶兒的院子。
院子裡雖然花**茂盛,但沒什麼人煙氣,還是顯得寂寞空涼。
自大上次水雲媚的事情敗露之後,米鳶兒和她娘身邊的兩個嬤嬤都被處死,她又是被禁足的身份,每天只有洗漱用餐的時候,有丫鬟前來準備,其他時間都是她獨自在屋裡待着。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米麒麟看着院子裡的環境,覺?**尊岸綣睦鎘瀉蓿共皇遣荒芾斫獾氖慮欏?墒牽綣蛭摶舛歡僭俁靨糉剿作梓氳牡紫擼薔捅鴯炙菪牧恕?br/
米麒麟做好心理建設,仰首邁步朝向米鳶兒屋內。
米鳶兒在中秋宴上引起了那麼大的事情,米雪舟心中有氣,但礙着米鳶兒即將成爲三皇子貴妾,又不能太懲罰她,只好繼續讓她禁足。
米麒麟來的時候,米鳶兒在屋裡刺繡,忽然見有人來,嚇了一跳。見到是米麒麟,心中有心虛感一閃而過,不過還是很快掩飾了過去。
米麒麟見米鳶兒的表情有一瞬停滯,但很快又裝作很可憐的樣子,臉上浮起一抹冷笑。
“****,昨日落水受驚了。現在有沒有覺得好一些了?”米麒麟斂起鄙視的心情,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
“多謝姐姐關心。已經好多了。”
“聽說皇上已經將你許給三皇子了?昨日,見他對你那麼擔心,奮不顧身就去救你,****也是好福氣了。”米麒麟說着給蘆薈使了個眼**,從她手裡取了一個布包。
“姐姐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對兒白玉手鐲聽說是來自外疆的貢品,很是珍貴。我平時也不**佩戴這些首飾。不如就送給你,權當做****將有段好姻緣的賀禮吧。”米麒麟打開布包,露出一對羊脂白**的玉鐲。
“這怎麼敢……”米鳶兒眼光一亮,但嘴上少不了推脫一番。
“怎麼不敢?你連我都敢往湖水裡推,還不敢收下我的鐲子?”米麒麟冷了臉,盯着米鳶兒的眼睛直勾勾地說道。
“不,那是……”米鳶兒被她盯得渾身發**,哆哆嗦嗦就要下跪告罪。
“行了。別演戲了。昨ri你不是打算拖我落水,然後還未卜先知知道仁王會來相救?”米麒麟並不阻止她下跪,挺直了腰桿就坐在那裡,穩穩地受了米鳶兒一個大禮。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沒有告訴爹爹或孃親。如今,你都許給三皇子了,若是再因爲此事罰你,難免會煞了三皇子的面子。這件事我不打算再追究了。”米麒麟不給米鳶兒任何辯解的機會,快速說道:
“所以我今日來送給你這對鐲子,也是想跟你提個醒,這是我跟你的最後一點姐**情誼。之前的恩怨我不打算再追究了,從此之後,你我再無瓜葛。你可聽明白了?”
“是。是。****明白了。”米鳶兒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明白就好。蘆薈。我們走。”米麒麟再不看米鳶兒一眼,起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米鳶兒渾身散了架似的癱坐在地。她原本以爲米麒麟會將昨天她說的話告訴父親或夫人。她爲了編排藉口一整夜都沒睡好,就怕父親責怪起來。
沒想到米麒麟倒是什麼都沒說,只說要從此再無瓜葛。還送來了這對鐲子……
再看那對鐲子,光澤溫潤凝重,質地細膩柔滑,真不愧是貢品,一看便知是上乘佳品。
雖然這對鐲子是米麒麟送來的,這點有些讓人膈應之外,但畢竟是好東西,米鳶兒想也不想就套在手腕上,**不釋手。
出了米鳶兒的院子,蘆薈看看左右,確定沒人後悄聲問米麒麟,“****,你剛纔那麼說好嗎?”
什麼斷絕姐**關係的,讓外人聽起來像是米麒麟容不?**尊岸頻摹?br/
“呵呵。當然不好。”米麒麟笑道,“但是,如果不那麼說,她怎麼會安心收下那對鐲子呢?”
反正她的目的是?**尊岸障履嵌燥磣櫻劣諂淥模輝諍酢D嵌燥磣涌墒撬透尊岸摹按罄瘛薄?br/
………
米麒麟前腳出了米鳶兒的院子,後腳就進了寧心院。她跟殷楚桓談過話之後,腦洞大開,覺得昨夜的事情不搞清楚她就沒法安心下來。
剛進寧心院,就聽得一陣“喝喝嚯嚯”的聲音,還能聽見兵器相接的聲音。
“有刺客?!”米麒麟慌忙擡腿跑進院中,正要高喊,卻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
米雪舟一身勁裝,手拿長矛和一個人正在對打,長矛在他手中如同有生命一般被揮舞地虎虎生風。
“這是什麼情況?”米麒麟呆了。蘆薈也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
“小姐。你來了?”隨着姬潁泉的一聲呼喚,米雪舟和尉遲嫣寧這才注意到米麒麟來了,雙雙收手。
“潁泉……你也在啊?”米麒麟見姬潁泉朝她走來,指着自己的父母輕聲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要問姨母了。”姬潁泉笑而不語。
“娘。爹爹。”米麒麟朝父母略施一禮,隨後撒嬌似的摟住尉遲嫣寧的胳膊,“娘,你不是琴星假扮的吧?”
“你這孩子……”尉遲嫣寧在她額頭點了一下,笑道:“你說呢?”
“哈哈。這也不怪麟兒不知道。”米雪舟爽朗一笑,“想當年你母親也是出自武將之家的**中豪傑,只可惜……嗨。過去的事情不提了。爲父見你母親身**日漸康健,便和她稍微演練一下,更加能強健**魄。”
米雪舟話說一半,轉移了話題,可米麒麟還是沒有放過他表情中的落寞以及尉遲嫣寧眼中轉瞬即逝的憂傷。
“娘,**兒有句話想問你。行嗎?”米麒麟見狀,悄悄在尉遲嫣寧耳邊說道。
“好。隨我來。”尉遲嫣寧見她神**凝重,便拉她進了裡屋,把其餘人留在院中。
“昨日……將米鳶兒推下水的,是娘吧?”米麒麟開門見山問道。
昨日離她最近的除了米鳶兒就是尉遲嫣寧,米鳶兒詭異滑到跌進水裡,怎麼想都很奇怪。
而且,米麒麟也確定並不是琴星假扮的尉遲嫣寧,剛纔又見她將雙劍舞得活靈活現,看來這個孃親還有好多驚喜留給她。
“呵呵。你發現了?昨日我見她像是要拉你入水,一時情急,只好先點了她的麻**再推她的。不然,這時候你怕是要着了她的道了。”尉遲嫣寧也不掩飾,直接將真相告訴米麒麟。
“恩。娘,你會武功啊。”米麒麟知道了答案,便也不再糾結,一轉眼又是乖巧**兒的模樣。
“是啊。今後每日,娘都要教你和潁泉一些功夫,就算我們不主動傷人,也要有能力自保。”尉遲嫣寧握住米麒麟的手,眼眶有些**潤,“當年,爲孃的家族被殲人所害,當時娘已經嫁人,所以免了一難。麟兒,這世上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娘不希望你成爲濫好人。”
“恩。我明白。聽娘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米麒麟答道。
既然她母親也不是聖母,那麼她就更加不怕了。沒有力量做後盾,什麼善良什麼正義都是白搭。
和尉遲嫣寧在這一點上不謀而合,米麒麟覺得很欣**。
………
中秋宴之後,幾個不同立場的人都貌似平靜了。韓太后在合澤宮裡足不出戶,仁王也在自己的府邸休養生息。三皇子偶爾會來將軍府裡看望將軍。
米麒麟和姬潁泉天天按時按點來到寧心院練習蹲馬步,蘆薈在旁邊伺候地無聊,也加入了練功的行列。
距離天下神廚大會還有七天。米麒麟爲了準備參賽,每天在將軍府裡待的時間都很短。
金樽樓她是不能再去了,她把所有**膳都寫記在冊子裡教給逐日,讓他每日烹飪給食客們。
殷楚桓爲她另外找了一間空鋪子,只爲練習而用。
這間空鋪子在距離鬧市區稍遠的地方,周圍環境嫺靜,比較掩人耳目。只有一個小院,一間廚房還有一個廳堂。不過並未營業,所以每每做好一道菜,米麒麟就端到廳堂和殷楚桓一起品嚐,鑑定。
誰知那件鋪子只用了一次,第二次去的時候,已經變成一間名副其實的空鋪子。
裡面的桌椅板凳,甚至廚具調料都不見了。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盜賊所爲。誰這麼空閒連調料都偷的?
有人暗中搞破壞!米麒麟的第一想法是這個。
“玄月,墨空。”殷楚桓叫出暗衛,簡單命令:“查。”
“是。”
米麒麟站在空闊的鋪子裡,抄手而立,“無聊!**稚!以爲偷走我的道具就能阻止我了嗎?”
“幸好我把菜譜都隨身攜帶,沒什麼損失。”米麒麟不管殷楚桓是不是要搭話,自顧自地發着牢**,“但是就算偷走了菜譜也沒什麼用處啊,好東西都在我腦子裡,有本事來我腦子裡偷啊。”
“嗤……”殷楚桓被她一句話逗笑了,揉了揉她的發頂笑着說,“不過是偷走了些廚具傢俱,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裡已經暴露了,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換個地方。”
話剛說完,殷楚桓就摟起米麒麟,飛身跳出屋外,等米麒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凌空飛躍在各家屋頂之上。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米麒麟耳邊響着呼嘯的夜風,碎髮被風吹起,她抹了把臉將碎髮撥拉到一邊,擡頭問道。
“自然是另一家練習廚藝的地方嘍。”殷楚桓抿脣微笑。
不一會,兩人就到達了另外一間空店鋪。這間店和前一間店鋪格局類似,米麒麟看着殷楚桓,“你到底有多少家店鋪啊?這麼好的地方竟然還空着不加以利用。真是嫌錢多了不想賺是吧?”
牢**發完,米麒麟轉身進了廚房,時間寶貴。已經**費了許多時間了,她得抓緊時間。
“桓桓!”米麒麟不大一會有轉身出來,“生火!”
“……”殷楚桓沉默。
“我說生火!”米麒麟見他那呆樣,不禁聲調提高再說了一遍。
“哦。”殷楚桓回過神來跟着米麒麟進了廚房。
“喏,生火吧。我不會。”米麒麟指了指竈臺,旁邊放了一捆**柴火,但是竈膛裡是空的。
“我……”殷楚桓略微尷尬,但當着米麒麟的面他實在不想說出他也不會那幾個字來,只好一咬牙,“那你先出去,等燒好了我叫你。”
“你行嗎?”米麒麟抄起手,歪着頭看他。什麼時候都鎮定自若的殷楚桓似乎不太對頭,“那啥……其實你不會生火。對吧?”
米麒麟一想也是,堂堂七皇子肯定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嬌生慣養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我試試。”殷楚桓臉上不自然地笑着,說着就將一整捆柴火全部扔進竈膛,掏出火摺子就要點火。
“大哥……”米麒麟翻了個白眼,“連我這不會生火的人都知道,你這麼一捆放進去點一/晚上也點不着噠。”
“那……”殷楚桓一時間手足無措了,他竟然被自己**人嫌棄了,自尊受創。
“唉,我也不是很拿手,你叫玄月他們來吧。”
“他們被我派出去查事情了。”
“那還是我來吧。你在邊上看着。”米麒麟嘆口氣,將柴火重新取出,找了一堆廢舊紙**先點着扔進竈膛。
然後從細小的柴火開始扔起,點着後漸漸加柴火。雖然她也不是很拿手,但總歸比殷楚桓要強一點,不過一頓火點着之後,兩人手上臉上都黑乎乎的。
“哈哈……”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哈哈大笑,都取笑對方的大黑臉。
“糖糖,等我去打盆水來。”殷楚?**斐鍪擲叢諉作梓肓成夏罅艘話眩獠牌鶘砣ピ褐寫蛩?br/
米麒麟看着他白**錦**衣角已經全黑,不禁覺得好笑,但心裡卻是說不出的甜蜜。雖然都是菜鳥,但共同勞作的感覺似乎也還不錯。
殷楚桓很快打了一盆水來,他幫米麒麟擦去臉上的烏黑,露出原本粉嘟嘟的漂亮小臉,不禁又要湊近她偷香,卻被嫌棄地一把推開。
“先把你也擦**淨吧。”等他親了自己不是又要變成黑臉了?
米麒麟說着奪過**巾,踮着腳幫殷楚桓擦**淨臉,當如同蒙塵的珍珠被擦掉表面的塵埃,露出光華萬丈時,米麒麟又看呆了。
四目相望,兩人顧不得竈膛裡熊熊燃燒的柴火,摟在一起耳鬢廝磨,激動熱吻了起來……
一吻結束,柴火已經比剛開始弱了許多。
米麒麟紅着臉往裡添柴,熊熊火光照着她的小臉,更顯紅潤動人。
“你……出去。”米麒麟嬌嗔地讓殷楚桓出去。只要有他在,自己可能靜不下心來安心。
“是……”殷楚桓臨走前在她臉上又留下一個印記這才如偷了腥的貓,滿足離開。
這晚上,米麒麟簡單做了幾道逐日曾近**給她的百乾國傳統小吃,時間都被她和殷楚桓耽誤沒了,只好做些簡單的家常小菜,忙裡偷閒,就算是百忙之中的福利吧。
次日,米麒麟再來到這間空鋪子的時候,眼前竟然是一**殘垣斷壁,焦黑的房樑倒在地上,院中的樹木也成了一截子黑木炭。
“失火了?”米麒麟大驚。
“是。”殷楚桓皺着眉頭望着眼前的廢墟。
連着兩次被人毀掉練習場所。看來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並且蓄意阻撓。
“有人不想我參加天下神廚大賽?還是不想金樽樓參賽?”米麒麟歪着頭問殷楚桓。
殷楚桓抿脣不語,可眉頭卻緊緊蹙起。
知道米麒麟在金樽樓打工的人並不多,而且和她結怨的人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能對付她的地方有很多,阻攔她參加大賽,對那些人來說得到的好處似乎並不太大。
由此看來,接連兩次毀掉練習場所的人,很可能是金樽樓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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