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伶駕着馬車以儘可能快的速度進城,筆直的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前進,她好似對城主府的方位早已知曉,其一副淡雅清冷的模樣,使得來往的行人看到不由停下腳步,暗想如此美貌可愛的少女竟然被使喚當馬伕,車內的人實在是不懂憐香惜玉,暴斂天物,要是自己萬萬捨不得讓嬌嫩的女子去牽散發臭汗的馬繩。
張陽掀開簾子,看到兩旁熾熱的注視,知道是凌伶的關係,這些年凌伶一直陪在張陽身邊,不知爲何,直到現在張陽才覺得凌伶出塵的清麗,越來越好看了。
“不若你先去吧!你的話片刻就能到了,我隨後就到。”張陽跟凌伶說道。
凌伶也不回頭,淡淡道:“不行,我的任務是時刻在你身邊保護你,這是宮主下達的。”
張陽有些焦急,心頭總有揮之不去的鬱悶感,但也知道凌伶外表柔弱,實際性子非常的倔強,只好道:“那你使快些,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邊陳立二人悄悄來到後門,因爲城主府四周都有法陣環繞,要想在不驚擾別人的情況下潛入府中,唯有乖乖從大門進去,而前後的大門皆有守衛站崗,所以秘密潛入幾乎不甚可能。
不過幾人混跡江湖多年,又怎會沒有些許門道。
只見陳立從懷裡掏出兩顆定身珠,此珠是以往他在黑市偶然得之的,在施放之後周圍十米那一刻的空間會被短暫固定,置身裡面生物都會被定身,一動不能,維持三刻鐘。不過能力只對黃階以下的有效,用來對付不想傷害的凡人的最佳品。
其實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強大一點的凡人而已,唯有到達地階之人才真正算是踏上修仙路。
達到地階之後,無論身體強度還是壽命都有極大的增加。
只見陳立雙指一豎,快速低聲吟唱着密語,定神珠方一冒出白光。大喝一聲:“哧”同時扔向守衛,在守衛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定住了幾人。
陳立隨後悄悄走到門前,輕敲暗號,不一會兒門內響起開門聲,裂出一縫,原來是麻臉。早在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麻臉就偷偷的找個機會溜了進去,並查到了陸霜的所在,只是他一人不夠實力無法救陸霜出來。
三人成功潛入城主府,來到後院,只要越過一荷花湖再翻過一道牆就能到陸霜那。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假山之中,湖底之下分別冒出三兩人,隨後約二十多士兵舉着火把亦到,將陳立三人重重包圍。
領頭者正是李若巖身邊的八字須管家,他裝模作樣的拍拍衣袍,趾高氣昂的走出兩步,揚起的眉頭快頂天了,連那鬍鬚也都倒了過來一樣,十分囂張。
指着陳立,陰陽怪氣道:“你以爲能瞞天過海?可惜你們的行蹤我們摸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少爺想甕中捉鱉一網成擒,你們連城主府的門都進不了,嘿嘿,現在放下武器,說不定少爺爽完之後一個高興還能饒你們一命。”
陳立紅着眼,血性一起哪裡肯投降,大罵道:“放你TN的屁,李若巖在哪?快給老子滾出來。”
“桀桀桀”那八字須一臉的淫笑道:“我家少爺哪裡有空管你這等低等修士,不過是幾個散修。我家少爺早就接到天刃,明年就要去往天刃盟的,前途無限。此刻說不定正在房間享受那娘們呢”
陳立心頭一驚,那李若巖原來已經是天刃盟的未入門弟子,難怪如此橫行無忌。正打算開口又聽到下句陸霜可能正被侵犯,怒火一上,吼的一聲提劍前衝,想着先制住那八字須。
可是能夠當上城主府的管家又怎是好易於之人,只見其不知從哪取出一把玄鐵扇,擋住陳立奮力的一劈,彼此撕打了起來。其餘兩人和剩下的護衛也開始了戰鬥。
城主府外幽靜異常,門前的街道似慘灰色,沒有一個行人。這時遠遠傳來一陣馬蹄聲,踏踏踏,由遠至近,越來越響亮,聽久了人的心跳也會跟着跳一樣。砰砰砰。
馬車漸漸從黑暗中露出,來到前門霍然停下。門前守衛一看,不知是何人,不敢隨便冒犯,正待上前詢問,腳還沒邁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凌伶對着張陽額頭輕輕一點,蔥白的手指白光點點發散,落在張陽身上,道:“我怕等下會有什麼意外,護不住你,所以點下法術,可以迷惑敵人察覺不到你的修爲,且在遇險之時擋上一擋。”說完悠悠飄下,向大門緩緩而行。張陽看着凌伶,不自覺的微笑一下,也隨之跟上。兩人如入無人之境,不說一句一路前進。凡遇到之人沒有一合之將。
凌伶施展神心咒覆蓋整個城主府,粗略感應到陳立等人和陸霜的所在。
轉向張陽道:“找到了”
抓住張陽肩膀正準備越過障礙,直接去往陸霜那。
這時一中年男子和一個一臉皺褶,鬚眉盡白的老人擋住了去路,身後站着八名穿着黃鎧,形體高大,威武不凡。中年男子一身肥膘,肥頭大耳小眼睛,小到看不清他是睜眼還是閉着眼,正是惜巖城最高者李岩心。
李岩心略微向前一步,厲聲喝道:“宵小之輩,爲何來闖我巖惜城主府?簡直不知死活,今我天刃長老亦在,爾等還不束手就擒。”李岩心此人可謂小心謹慎,現在出手的只有那少女一人,在不知道眼前的敵人是何等實力的時候當然先讓天刃長老出面最好,而且自己往年私下給他的靈石寶藥可不是,現在想想都還肉疼。
那名看起來垂垂老矣的天刃長老並不理會李岩心在耍什麼小心眼,只見他精光一閃,隱藏在白眉下的眼睛附上了一層淡淡紫色,在原本褐色渾濁的眼仁上又添加了一個紫色瞳眸,形成重瞳,他看向凌伶,紫色瞳眸不斷地流轉,似是要把凌伶的底細摸清楚一般。
只是他方一看凌伶,凌伶身上立即散出彩光,刺向天刃長老,他眼睛一痛,急忙收回瞳術,暗呼好險,差點就被那彩光給刺瞎。
天刃長老頓時警戒大起,對着李岩心說:“我的紫煉心瞳竟看不透她,還差點被其所傷,恐怕這女子身上有護身之寶,且小小年紀就晉入地階,修爲比我還高一線,極有可能是大派核心子弟,或者曾獲天大機緣,來歷絕不簡單,你哪裡惹上這樣棘手的人物。”
李岩心聞言大驚,心裡有些不知所措,腦海中不斷地思索着,也想不出自己是哪裡惹的人。當事人都不在任他想破天也想不到這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惹的禍。
踏~踏~踏,光滑的地板跟華麗的酒紅色靴子相碰撞,聲響漸漸清晰起來。被烏雲蓋住的月亮偶爾冒頭,潔白的月華越過烏木窗,灑落在打完蠟的地板。
被刷的錚亮地板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透亮,彷彿一面鏡子,反映出地板上的一切。突然一個面目帥氣但又時時透露出猥瑣的男子出現,目光裡那種貪婪,淫穢直讓人覺得噁心。
“嗚~嗚~嗚”陸霜猛地睜開雙眼,剛纔的噩夢幾乎要將自己淹沒。可剛一醒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嘴巴被一塊破布塞着,叫不出聲。
雙手雙腳均被紅緞子給纏住,綁在一張柔軟的大牀四個角。恐懼再次佔據了陸霜的心,她發現自己無法動用靈力,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氣力。她的瞳孔不斷的放大,放大,再放大。拼命的搖着頭,身軀不停的扭動,想要掙開。
陸霜的舉動無疑更加刺激到李若巖,她扭動的身子在他看來像是一條水蛇在曼舞,粗喘着大氣,向陸霜靠近,這一切不是夢,是真實。
見李岩心和那老人嘀咕着,似乎不打算動手,凌伶有些不耐煩,剛纔天刃長老往她身上看時,凌伶就覺得不舒服,幸好身上有其爺爺凌破給的幻彩羅衣,能隔絕一切探知類能力。
凌伶眉頭輕揚,她時間緊迫,可不能在這裡耽誤了。在這裡的所有人修爲都不及她,唯一需要警戒的只有面前的天刃長老,給凌伶的壓迫感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