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霜看到他們的反應,眼神中有些不解。
男生的狀態變好了,顯然是在行功上比較順利,這一點她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江浪分明只是站在一旁,閉着眼睛,連動都沒有動啊?
連行動都沒有,是怎麼給予男生幫助的呢?
臺下的小桃等人則看得分明。
他們都知道,江浪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能夠幫助那位男生掌握冰錐術!
“我就說過,只要師傅出馬,肯定沒問題的!”一位女生握着拳頭興奮道。
“那是!咱師傅,那可是以三階修爲正面打敗五階的大天才!這種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另一位女生甩了甩手掌,面露不屑。
“本來我還覺得餘觀主厲害,但是現在看來,明顯是咱們的師傅技高一籌嘛!”一位男生說的話中滿滿流露着自豪感。
“我說,咱們有這麼厲害的師傅,幹啥還非要留在江大?不如我們乾脆跟師傅商量商量,以後就住在道館得了?”
“好主意!”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認識你這麼久,這還是你第一次出了有用的主意!”
“去去去!”
就在江浪的徒弟們商量着搬家的事情的時候,男生的行功在江浪的一路扶持之下,終於走到了尾聲。
在男生的法力走完了最後一條路,到達終點之後,江浪與他同時睜開了眼睛。
二人對視一眼,江浪從他晶瑩的眼中看到了幾乎要溢出來的感激之情。
江浪微笑着向他點點頭,“恭喜你!”
其他人看到男生手中所散發出來的寒意,哪還能不懂啊?
柳煙顫聲道:“能……釋放出來嗎?”
其他學生也催促道:“快,快試試!”
男生本人也迫不及待了,但他卻沒有立刻釋放已經醞釀好的冰錐術,而是先緩緩的站了起來,身體挺得筆直,表情莊嚴而肅穆。
他微微仰頭,輕聲道:“父親,母親,雖然這只是一個二級的術法,但是兒子我,成功了!”
兩行淚水從他的雙頰滾下,他正視前方,右手前伸,堅定而有力地說道:“冰錐術!”
“咻!”
在光明陣的照耀下,大家看的分明,一枚閃爍着藍色光華的冰錐拖動着濛濛白霧從男生的手心飛出,飛向遠方。
“啪、啪、啪……”
觀衆席中開始想起零碎的鼓掌聲,隨後很快變成嘩啦啦的一片掌聲大潮!
人們大多都喜歡看喜劇,而厭惡悲劇。
這位男生天賦低下到連餘霜餘觀主都沒有辦法,但最後還是成功了。
儘管只是一個小小的二階術法,即便是一位普通的大學生也不放在眼中。
但是這卻是十餘年堅持修煉才結出的果實啊!
人們不知道他遇到過多少困難,遭受過多少人的白眼,但他挺過來了!他證明了自己!
在江浪的幫助下,大家有理由相信,他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第三次……
他會學會更多更多的術法,修爲也會越來越高。
這種信念堅定,肯刻苦的人,往往是一遇風雲變化龍,成就不可限量。
他十餘年的堅持沒有白費,父母的期望可以得到迴應,未來的前途也終於可以大膽展望了!
多麼地勵志!多麼的撼動人心!
從某種意義上講,江浪被稱一聲伯樂並不爲過!
“剛纔是誰罵我男神?!給老孃站出來!”
一個身材火辣,穿着皮裙的少女單腳跨在椅子上,揮舞着皮鞭,雙目含煞地喊道。
“有膽子罵沒膽子承認嗎?一羣懦夫,給我家浪浪提鞋都不配!”
一位身着長裙的淡雅女子優雅地抿了一口紅酒,看上去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但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接下來,又有許多女子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她們說的話雖然不同,表達的意思卻基本相似,那就是爲江浪鳴不平,要秋後算賬!
先前江浪沒有幫助擂臺上的學生成功也就罷了,那些罵人的人話雖然話難聽了些,但是事實如此,她們儘管生氣也無從反駁。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儘管沒有看出江浪做了什麼,但是從那位男生對江浪的感激來看,他分明是受到了江浪的幫助才成功掌握冰錐術的!
這下子,她們可謂是底氣十足,誓要把那些污衊江浪,出言不遜的討厭傢伙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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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辱罵江浪的那些人也沒想到,餘霜都做不成的事情,江浪這個小年輕竟然能夠做成,頓時都一個個當起了縮頭烏龜,悶聲不吭。
但是隨着這些爲江浪發聲的女子說得越來越過分,他們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這些花癡,哪隻眼睛看到是他起作用了?明明是那個男生自己厚積薄發,撞巧了而已!”
“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情,還真能往自個兒身上攬?能要點臉嗎?”
“站着一動不動就能幫別人學成術法?哦,我上我也行啊!不就是傻站着嗎?”
那些女子聽到這樣強詞奪理的言論,頓時更怒了。
雙方互相看不過眼,開始進行了口水大作戰,會武場也變成了大型對線現場。
吳副校長感覺有些頭疼。
怎麼動不動就暴動呢?這都幾次了?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看着嗎?
沒辦法,他又只能派人去調停。
餘霜忽然說道:“江館主,我思來想去,也不明白你是如何幫到他的,不知能否爲我解惑呢?”
江浪萬萬沒有想到,餘霜那麼高的身份,竟然會公然向自己發問。
她難道不在乎自己在人們眼中的高達形象嗎?
不覺得向一個修爲低,身份低的人求解有失面子嗎?
看着她坦然求知的眼神,他心中暗贊。
果然強者之所以是強者都有它的道理。
就憑這份不恥下問的精神,就活該她受人尊敬啊!
他當即也毫不藏私地侃侃而談,把中階的百萬一心效果就這麼說了出來。
餘霜聽得眼神越來越亮,看向江浪的眼神變得灼熱起來。
等到江浪說完之後,她略顯急切地問道:“那不知,這種叫百萬一心的技法,容易學嗎?”